“经大人这么一提醒,倒是那么回事,金陵很久没发生这种恶性连环杀人案了,这是卑职的防范措施没做到位啊!”李卫自责道。
“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明凶手太狡猾!对了,你们查过这个叫小翠跟什么人有仇吗?会不会是仇杀,只不过碰巧跟前面二旺家媳妇的案件相似罢了。”和言初分析道。
“这倒没有,我们已经把她的生活轨迹摸的差不多了,一个妓女每天就是接客,从不跟别人多说一句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李卫道。
“是吗?”和言初沉思。
“不过,倒是听说她最近跟一个书生走的很近,似有托付终生的意思。”李卫又道,这些都是他从妓院老鸨口中得知的。
“我也听说了,这个人去查了吗?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和言初问道。
“还没有,这不大人您一大早就过来了,卑职还没有安排……”李卫心道,您也太急了点,办案是要时间的,可不是纸上谈兵!
“呵呵,”和言初微晒,抬手摸了摸整齐的头发,笑道:“我的确是心急了点,有这么个魔头存在心里实在不得安生,就怕他哪天又作案,让无辜的人枉死那就罪过大了!”
“大人 英明,卑职惭愧,属下立即命人前去查看!”李卫握拳,随即向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两个身穿暗紫色捕快服饰的人,对李卫行礼道:“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立即招人前去捉拿跟旖春楼妓女小翠有关系的书生,前来问话;出事地点都要仔细侦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外城中加派人手,日夜巡逻,防止凶手再度犯罪!”李卫一通吩咐下来头头是道,和言初听着顿时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站起来道:“不妨碍你办案了,我到别处去转转。”
“大人,不再坐会了?属下让人去金陵最大的酒楼备一桌,好好招待大人!”李卫连忙站起来道。
“不了,你忙你的吧,破案要紧,不用送了。”和言初摆了摆手,径直出门而去。
出了县衙,和言初并没有回逍遥山庄,而是拐了个弯往旖春楼走去。
因为出了人命案,旖春楼的生意已经不如以往,加上现在是白天,多数姑娘都在休息,里面更显得空荡。
“公子,现在是白天,不营业,您想找乐子晚上过来吧,到时一定让您爽个够!”开门的小厮陪着笑脸道。
“我不找乐子,我找柳仙儿柳姑娘,还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和言初道,潜意识里觉得柳仙儿应该知道什么。
“好嘞,那您稍等。”小厮说完往楼上跑去。
不多时柳仙儿款款而来,轻纱曼拢,略施粉妆,乌黑的秀发简单盘起,凭添了一分魅惑之色。
“奴家见过公子,公子来了,到奴家房中来坐坐吧!”柳仙儿轻声细语,娇笑道。
“……没打扰到姑娘休息吧?”和言初踌躇,总觉得柳仙儿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有,奴家晚上也就是谈谈小曲唱唱歌,不累的。”柳仙儿道,转身往房间走去。
和言初顿了顿便跟她进去了。
“公子,请喝茶。”柳仙儿拿起杯子为和言初倒了杯茶。
“多谢!”和言初道。
“公子是来问我小翠的事的吧?”柳仙儿坐下道,衣衫似敞非敞,一点也不避讳,好像完全没注意和言初的尴尬似的。
“对,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了解一下,你昨天说小翠和一个书生有来往,你见过那个书生吗?”和言初单刀直入道。
“见过,长得精瘦细长,方形脸,说话比较温吞。”柳仙儿回想道,眼睛似有若无的往旁边的熏香瞟去。
“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人……”和言初说着说着往旁边倒去。
柳仙儿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镇定地将他抚到床上,宛如变了个人似的,“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呢,我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弯下腰来将和言初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裤,自己也脱去纱衣只剩一件红色的肚兜和亵衣,头发凌乱,从背后覆了上去。
刚想有进一步动作,这时突然从窗外闯进两个黑衣人来,柳仙儿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什么样,便被人一个手刀陷入了昏迷当中。
黑衣人看了看睡的像死猪似的和言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穿衣服,上前扛了就走。
无涯山庄内,
“怎么回事?”一个低低地好听的男声传来。
“属下在旖春楼发现的他,就把他带回来了!”另一个人道。
“怎么如此衣衫不整?”之前的男声不相信道。
“这…………”
“说!”房间内,宫月暴怒道。
“是!属下进去屋子时,就已经看到和大人与旖春楼的姑娘躺在床上了,那个姑娘扒和大人的衣服,和大人并未阻止,属下无法便把他打晕带回来了!”黑衣人道。
“和言初!你真是死性不改!”宫月直接摔了桌子上的杯盏,碎片蹦的满地都是。
黑衣人被他的气势所迫,刷的跪了下来道:“主子息怒,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能有什么误会,他身边莺莺燕燕从来就没断过!通知下去,收拾东西连夜赶往闽江,我不想再看见他!”宫月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刻钟也不愿待在这个地方。
黑衣人无法,只得随着宫月离开,留着和言初一个人在床上自生自灭。
却不想这一切都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待他们走后,这个人默默地推门而入,由于角度关系,只能看清他一头灰白的头发;静静地看了床上的和言初一眼,叹息一声,上前塞了一颗药丸,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大地渡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到处是生机盎然的景色。
和言初睁开迷茫的双眼,脑子还是浑浑顿顿的,四下看了看,这是在哪?我不是应该在旖春楼查案的吗,怎么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到主屋去枕头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和言初转身往外走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泛起嘀咕,人都去哪了?
顺着曲折小道往前走去,见一凉亭,远远地看去,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人头发灰白,捻着棋子哈哈大笑的不正是他的父亲和硕,和无涯山庄的庄主柳云飞!
“儿子见过父亲,见过柳庄主!”和言初连忙行礼道。
“嗯,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和硕似乎很高兴,跟他说话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和言初受宠若惊道:“醒了就起来了,已经不早了,我娘呢,怎么没见到?”
“你还知道找你娘,除了进金陵的第一天见到你,其他时间根本连人影都见不到,你还把你爹你娘放在心上吗?”和硕扔下手中的棋子,有点不高兴。
“呵呵,”被老父亲一说顿时有点惭愧,他这个儿子的确太不孝了“这不是我很忙吗,您和娘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总是有做不完的事要处理,要不就去游山玩水,也没见你们说我这个儿子不孝过……”和言初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还有理了!”和硕生气。
“和老前辈别生气,言初年轻气盛,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一旁的柳云飞见父子俩刚见面又要吵起来,连忙劝架;和硕一向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独这唯一的儿子是他最大的克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被气得快吐血!
“哼!”和硕冷哼,自己这么辛辛苦苦操劳的满头白发都是为了谁?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只有仇恨和这个不知东南西北的儿子!要不是看他还小不忍心,自己早就追随着自己的国家和爱人去了,也不会有今天改名换姓苟且偷生的和硕!
“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我回去了!”和言初懒得在跟他罗嗦。
有人说儿子就是父亲上辈子的债,这辈子是来讨债来了!一点都不错,和言初自己也觉得奇怪,就他这种性格,跟谁都能处得来,唯独跟他父亲;两个人跟仇人似的,见面除了顶嘴就是吵架,没有一天心平气和下来的,这么多年没见他还不觉得,一见面就忍不住火气;
其实他也想好好地伺候他父亲,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人!奈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会更惹他生气,不如离开大家都冷静冷静,只要看到他身体健朗,也就放心了。
“去哪里,给我回来!”和硕见和言初又要抬脚走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吐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该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了,你也该长大了!”
“告诉我什么真相?”和言初听见他说的话,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觉得莫名其妙。
“和老前辈,现在告诉言初是不是早了点,要不等时机成熟了在说也不迟!”柳云飞有点不忍心让本来快快乐乐的和言初接触这么残忍的事实。
“不早,现在不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长大!”和硕道,又指着和言初,“你跟我来!”
和言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瞧瞧他爹又看了看柳云飞,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
见他父亲已经走远了,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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