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白马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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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许昌郊外曹彰军营那里正热火朝天的训练之外,另外一处地方也正热火朝天的“干”着呢!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黄河南岸的重镇——白马!此时,城墙上下正在进行紧张的攻防战,两方你来我往,箭矢乱飞,杀声震天;而与城墙上下打得热火朝天的士卒们相比,城楼上与城下军阵前各站着一员武将,隔着老远的距离相互凝视着,显得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城楼上站着的一员武将,身高七尺六寸(约莫一米七三左右),长得白白净净,身材均匀,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与一般军中将校没什么两样,尤其是此人左肩上似乎还受了什么伤,绑着染了血的绷带,整个人也因此看上去显得颇为憔悴,但是此人的一双眼眸却并没有因为身体的憔悴而显得失神,依旧是那么炯炯有神的看着城下那人;此人正是不久前刚刚被曹操任命为白马太守的刘延!

  而城下那人,身高八尺三寸(约莫一米九左右了),手中提着一杆硕大的锯齿飞廉大砍刀(刀刃成锯齿状的大砍刀),体态魁梧雄健,一看外形便知是一勇武过人之将,尤其是在此时的战场上,此人身上弥漫出一股股浓烈的杀气,使得站在他身后的几名小卒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了起来;这时,此人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头上的刘延,就像是一匹嗜血的野兽正在盯着它的猎物一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北袁绍手下的第一大将,有着号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美誉的猛将——颜良。

  也难怪此时颜良凶神恶煞一般盯着城楼上的刘延,身为河北第一猛将的他,率领着一万骑兵,三万步兵,来攻打这个只有三万人口以及只有三千士卒的小小的白马城,居然攻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攻下来,这也实在是太丢这位“河北第一猛将”的威名了!想想当初攻打韩馥、公孙瓒等人时,虽然会有些波折,但是除了公孙瓒的易京之外,那个城池不是一个月内就拿了下来?对面这个无名小卒实在是太不给颜良面子了,也由此,颜良从战局一开始还颇为欣赏刘延,到了此时只剩下了想将刘延挫骨扬灰的念头了!

  此时的刘延望着城楼下的颜良,貌似脸上一片平和显得胸有成竹一般,实际上他此时的心里可也是心急如焚啊!其实对于白马城的城墙,从曹操在兖州、豫州站稳了脚跟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对白马城的修建,整个白马城目前足足有了五丈多高,比起一般的城池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高的了,也正是凭借着白马城五丈高的城墙,刘延才能以手中区区三千士兵守了一个多月;说白了也是颜良笨,不会兵法,只知道强攻,这才给了刘延坚守下去的机会与希望,若是此时颜良身边有个谋士的话,说不定这座小小的白马城在就给他们攻破了。

  不过,在坚守了一个多月之后,刘延也有些撑不住了;首先,兵力不足,毕竟他面对着的可是四万大军,十多倍于己啊!就算是守城者占便宜,按照一个换五个这样计算的话,自己手下拼完了,还不够对方一半的,而且此时他手下能战的士兵已经不足一千人了,城头上的众多军士中大都是城中百姓自愿者以及部分被他临时强行征用的青壮,再这样打下去,不出半个月,城中就可能再也找不出一个壮年男子了!其次,就是粮草物资,曹操粮少这是众所周知的,在白马城中所储存的粮食也不过就一个多月的量,加上战事一起又不能及时得到补充,所以,城中粮草与军械物资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刘延怎么可能不急?告急信件已经派人几次送去官渡大本营了,但是都没有回音,也不知道信件有没有送到?还是信使被袁绍军给劫了?可就算是信件没有收到,一个多月过去了,白马被围的消息怎么的也该传到官渡了吧?咋不见一兵一卒来救援呢?

  刘延自付,虽然他不是什么汉室宗亲,豪门大族出身,只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寒门子弟,但是他可是从曹操起兵讨董的时候起就跟随了曹操,也算得上是曹营的“老人”了,这次,为什么曹操会派自己来做这个白马太守,这其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做为曹营中少数几个还算是研读兵法的将领之一,刘延也经常去请教荀攸、程立以及夏侯渊等熟知兵法之人,有一次,刘延正在军营中与夏侯渊进行城池攻防演练,刘延主守,夏侯渊主攻;但是这次,刘延居然凭借着他在防守上的一些想法,将曹军中军略数一数二的夏侯渊给将住了,这一幕又恰巧被赶来寻找夏侯渊议事的曹操给碰见了,于是曹操便对这个防守上有着不错能力的刘延上了心了,这次曹操派刘延出任这个白马太守一来是考虑到刘延跟随着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来就是看中了刘延在防守城池上的能力。

  在刘延上任之前,曹操曾经私下里跟刘延说道:“公续(笔者给刘延起的字),此次命你任白马太守也的确不是一件什么美差,白马就在黄河南岸,是袁绍南下的必经之地,我军中最善防守的子孝(曹仁)要主持官渡,所以不能前往,但是白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唯有你能令我安枕无忧啊!”

  曹操御下之道早就是炉火纯青了,但是纵然是如此,刘延闻听之后,也不禁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对着曹操就是抱拳一礼说道:“主公但请放心,末将一定不负主公厚望,人在城在……”

  正想说下去的时候,却忽然被曹操一抬手打断了,只听曹操说道:“你的心我自然知道,此去白马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袁绍大军就会南下;只要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大军必定会来救援,你放心的去吧!”

  回想着上任前,曹操的谆谆叮嘱,再看看手下已经所剩不多的军士,刘延也不禁暗暗叹气,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主公,作为“老人”的他,心里面也是有数的,真要抛弃你,这位主也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就在刘延暗地里焦急万分的时候,城下的颜良却是在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当初南下的时候,他可是拍着胸脯向主公袁绍保证,十天之内拿下白马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好不容易从他的结义兄弟文丑手中抢来了这个南下第一仗的先锋任务;在颜良看来,白马城这个弹丸之地以他率领着的几万大军必定可以轻松拿下的,没想到却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瘪。

  回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刚刚兵抵白马,考虑到细作回报的城中只有三千士卒,于是他便好声好气的派人去城中劝降,没想到这个刘延居然玩起了拖延战术,一个答复也没有,而进城的人也没有一个出来的,直到三天之后,明白过来的颜良才发起了攻击,不过此时的他对于被刘延玩弄了一下只是有些不快,还没有太大的怒火,因为在他眼中,只有那些实力不济的人才会弄出些阴谋诡计,实力强大的人根本就不屑这种计谋,也正因为如此,他在袁绍军营中向来也是只跟文丑、张郃等武人往来,而向来不与田丰、郭图这些谋士们交好的!所以,刘延这种处在绝对劣势的一方使出这些小伎俩在颜良眼中只是不过是一种示弱的表现而已。

  但是攻城战打了十几天之后,这座小小的城池愣是没有攻下来,此时颜良的面子上可挂不住了,虽然主公袁绍一点都没有怪罪他谴责他的言辞过来,不过,身为武人的他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却是非常在意的,已经食言了的他更是准备第二天就亲自上阵去夺下这个小小的白马城了;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却接到了城中太守刘延的一封箭书,说是愿意投降,但是他们需要几天时间来准备,不善谋略的颜良还就真以为刘延要投降了,于是也派人写了一封书信射进城内去了,大意上说,你刘延能抵挡住我颜良十几天的猛攻也算是个人才了,既然你愿意投降了,我也就不再进攻了,给你几天时间准备,等你投降了之后,我颜良也是保证你的荣华富贵!

  刘延的家人可都是在许昌的啊,怎么可能真的投降?只不过因为他手中人少,打了这十几天不死的也快累垮了,于是,刘延就又出了这一招缓兵之计,没想到颜大将军还就真的“中招”了,趁着颜良不再进攻的这些天,刘延赶紧调养伤者,征集青壮,拆除城里的屋舍黑夜里抢着修补城池,补充防守物资。

  而在城外的颜良还沾沾自喜的将这里的事情写了信件派人送给了主公袁绍,末了还得到了袁绍的赞许,说他现在会领兵了,会借势进迫而不再一味狠打了,哎,真是一对糊涂的主臣!过去了几天了,颜良左等右等不见城中有人来降,他还派了人前去询问,得到的回答是还没准备好,于是颜良又等了几天,见城中还是没人出来投降,就算是头脑再简单的人也知道被耍了,一次尚可,居然还有再次?这下颜良可是气的是火冒三丈,给你刘延脸面你不要,居然还敢数次欺惹他,于是颜良便再次领兵开始了攻城,可是时间距他到达白马之后,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气急败坏的颜良原本想亲自操刀上阵攻城的,但是在众多部将的劝说与阻拦下,终是没能成行,远在城下的他一见到城楼上那个身着将领铠甲的刘延在左右指挥着麾下防守着城池时,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军营门前离着城楼隔了老远,他便取出弓箭,运足力气拉满了弓弦,向着刘延一箭射了出去,或许是刘延运气好,又或许是颜良射术不精,又或许是距离太远了,这一箭只是浅浅的射中了刘延的左肩,而且伤口也并不深,但是自此之后,刘延每天上城防守时都会时刻注意着颜良的动静,以防颜良再次射箭了!

  现如今,城里又经过了十多天的苦战,想来兵员、粮食、物资等等也快耗尽了吧;原本颜良也在担心曹操的援军什么时候会到来,毕竟曹操手下许褚、夏侯兄弟都是盛名在外的,但是不久前,颜良从主公袁绍那里获得了最新消息之后,便又放下了心来;原来,从袁绍这里送来的消息是,获知曹操率领主力大军前往延津,意欲趁颜良帅大军攻打白马之时,突破黄河防线继而兵发黎阳,意图快速拿下袁绍大本营;而袁绍对于颜良的命令是,不必搬兵回师,一定要拿下白马,黎阳有重兵把守,无碍!

  颜良想到自己兄弟文丑还有同为四庭柱的张郃、高览等人都在黎阳,他也就放心了,一心指挥着大军围攻着白马城,要一雪前耻!而白马城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面,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几乎是人人带伤,就连拆了城里的房子来做滚木礌石也都快用完了,五丈高的城墙也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这一天,正当颜良得意洋洋的指挥着大军四面围攻着这座即将要陷落的城池时,忽然听的探马来报,身后十里处发现曹军大量骑兵!这一下可把颜良惊得不轻,不是说曹操大军已经兵发延津了吗?自从得到主公袁绍的信函之后,颜良早就把分散在四周的斥候都撤了回来了,只留下了若干斥候做做样子了,没想到曹操的援军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背后。

  颜良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连忙纠集手下已经不多了的士兵们向身后列阵,并且派快马向围在白马城四周的部众发出命令,让他们快些赶回来准备迎战曹操援军!

  可惜,十里对于骑兵来说只不过是一会的功夫,正当颜良还在指挥着麾下步卒列阵的时候,曹军骑兵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

  其实在颜良围攻白马城几天之后,身在官渡的曹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了,他马上召集手下众人商议,会议中,有的人认为要马上驰援白马,有的人认为现在首要的就是集中兵力不宜出兵,正在纷乱之时,荀攸站了出来,对着曹操说道:“明公,袁绍兵多,若是明公驰援白马,正中袁绍下怀,他也必将派兵增援颜良,这样一来,势必会与袁绍在白马进行决战了,而白马的地势不利于我,故而攸建议声东击西,分散袁绍兵力,明公先引兵至延津,伪装准备渡河攻袁绍后方,使袁绍分兵向西,然后遣轻骑迅速袭击进攻白马的袁军,攻其不备,定可击败颜良,而后返回官渡,等彼前来!”

  曹操一听,双眼一亮,大呼道:“公达妙计!甚合吾意!”随后便安排人马准备向延津方向进发。

  由于曹操这些举动是大明大方的进行着,一点都不隐蔽,所以,袁绍手下的细作们很轻易的就得到了曹操进兵延津的消息,在得到了曹军动向之后的袁绍也是召集了手下众人商议,一时间议事堂上是争论不休,逢纪说这是曹操声东击西,意图救援白马;郭图却说要是曹军真的来犯怎么办?双方在堂上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吵得袁绍的脑袋又大了起来,一连几天都双方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人物怎么能成大事?

  几天之后,在得到了探马最新来报说是曹军大队人马已经开拔到延津时,这时,所有人都才一致认为,这次曹操是要真的要准备渡河,袭击黎阳了;于是仗着自己手下兵多将广的袁绍不禁喜上眉梢,曹操手下大多是步兵,而且这次出动的人马也不过就四万左右,他此时虽然派出了四万人随着颜良攻打白马,可是光黎阳这里就还驻扎着八万多人马,所以袁绍认为只要曹操敢渡河前来,他完全有把握在黎阳把来袭的曹军给吃了,再说了,就算是曹操真的准备声东击西攻击颜良,首先他的步兵从延津到白马就要六七天时间,这样一来,自己这里完全有时间根据曹军的动向在曹军还未抵达白马时就能派兵去增援颜良,也因此,袁绍才没有把曹军可能会增援白马的消息告诉给颜良,让他安心攻城;这也就间接造成了颜良判断失误错失最佳抵御时间而全军溃亡的大祸了。

  其实,曹操早在大军前往延津的半路上就将手下大部分骑兵分开了出去,前往白马了;而且,曹操这次出兵也是充分考虑到了颜良勇武的威名,率领着以虎豹骑为首的轻骑兵部队前往突袭围困白马的袁绍大军的两位将领并不是夏侯兄弟,也不是虎豹骑统领曹纯,而是同样以勇武出名的原吕布麾下大将张辽以及新近归顺的,曹操最为欣赏的武将——关羽!

  曹操自己则率领着徐晃、许褚等人带领着五千精锐在半道上悄悄离开了大部队,跟在骑兵身后急行军赶往了白马去了,只留下了曹洪举着他曹操的帅旗继续前往延津;由于两只小部队离开大部队都是偃旗息鼓的悄悄进行的,而且几万人的大部队分出个几千人来根本就看不出,所以,袁绍手下的细作们也都没有注意到队伍中少了一些,依旧不断地将错误的情报传回到黎阳。

  话再转回到白马,曹军领兵的两员大将张辽、关羽可都是名将之姿,私下里两人的关系也是属于铁哥们类型了,这两人原本一路上急行就是怕被颜良的得到了消息提早做好了准备,此时一看到颜良队伍散乱,阵型松垮,心中都是明白了这次真是打了颜良一个措手不及,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列好了阵型,于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相互认可了对方的想法,他们都知道此时必须要一鼓作气,不然这些跑了这么长时间的骑兵与马匹只要一停下来休息,短时间内就再也别想上战场了!于是张辽也不顾骑兵们这一路奔波的劳苦,就在离颜良军阵前三百多步的时候,转身向着身后的士兵们一挥手中长刀喝道:“杀!”就率先冲向了尚未站完队形的袁绍军了。

  而此时的袁军一看到曹军骑兵已经到了跟前了,都赶紧去找自己的位置站阵型去了,但是这一下子就更乱了,人推人人挤人得,还有的人一见到曹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就赶紧撒开脚丫子跑了的,这么一来袁军阵型就更加混乱了起来,颜良一看不好,急忙纵马提刀走上了前去对着冲在最前面的貌似是曹军这次统兵主将的张辽,大喝一声道:“来将通名,可敢于某颜良一战乎?”

  这颜良再怎么笨战场经验总是有些的,他一见到自己部众已经有些乱了,为了提高士气,等候围在白马四周的部队全部赶来,此时唯一的办法只有凭借着自己的勇武,阵斩前方曹军的领兵主将来提升士气,袁军才有获胜的可能,所以,对自己武艺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的他,向着张辽发出了邀战。

  事物总有双面性的,颜良想凭借着斩杀敌方大将来提升自己军队的士气,张辽与关羽也同样想要斩杀袁军主将以彻底瓦解袁军的士气;颜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次曹军的队列中还藏着一位三国时代最喜欢玩个性,比名气而且武艺又是数一数二的牛人,关羽关二爷;他才刚刚报出自己的姓名,就看见那员曹军主将的背后忽然闪出一朵红云急速向自己飞来。

  关羽此时骑着的是什么马啊?那可是吕布的赤兔马啊!一路上因为要照顾到大部队的行进,所以,关羽也是将赤兔马的马速控制在了与曹军其他骑兵差不多的马速在奔跑,那赤兔马可是马中之王,这一路上让它跟其他那些“俗马”保持着一样的速度,早就令它憋屈难以忍受了,此时,关羽一听见对面的颜良扯开嗓子大喝,整个人下意识的将身体调整到了最佳战斗状态,两道卧蚕眉一竖,一双丹凤眼一睁,双脚一夹赤兔马的马腹示意赤兔马加速;这赤兔马一得到指示,顿时撒开了四蹄飞奔了起来,也就这么一下子,关羽骑着赤兔马就冲出了大部队,跑在了张辽前面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颜良还没有看清楚飞过来的那朵红云是怎么回事呢,这关羽就已经杀到阵前了,一来赤兔马快,二来人与马都重,所以此时赤兔马的冲击力也是相当的惊人,挡在关羽面前的士兵们被赤兔马这么一撞,纷纷地飞了出去,眼瞅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了,排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们一见也都惊吓得让出了一条通道,等到颜良看清楚了那朵红云是一员武将时,此人就已经杀到自己面前了,正当颜良想要举刀喝话时,那人已经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出了一刀!

  一时间,颜良就感觉到天在旋转,地在在颤抖,等到有画面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就看见了一具身材魁梧但是项上没有人头并且正在不断向着天空喷洒着血液的尸体骑在他的爱马上,刹那间,颜良才反应过来,那正是自己的身体啊!随即,颜良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了!

  瞬间斩杀了颜良之后的关羽甚至都懒得废话了,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挑,将颜良的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便不再动弹了,浑身散发出一股股无比的战意;一时间,曹军众兵士见状都纷纷高声喝彩,士气更加高涨,而袁军一见这状况,连最后那点抵御曹军的士气也没有了,纷纷四散奔逃作鸟兽散了,就连后来赶到的围困其他三个城门的士兵们听说颜良被斩了之后,也跟着前面退下来的败兵一起散了。

  白马之围就这么瞬间瓦解了!原本攻城战颜良的四万大军就已经折损了七千多人了,再加上这一场溃败,又折了五千多人,大战一始,袁绍大军就损失了一万大军以及一员大将,这场白马之役也正式宣告了“官渡之战”开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中网又坏了!叫电信的人修了四天才弄好了!连资料都不能找,今天一修好就赶了这篇!哎~~~再加紧思考一下,争取晚上再上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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