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寺掌门
石天月害怕,口称不去。收藏*~网石天星说道:“随你吧,那我去了。”接过灵玉斑指,拿起拂尘,转身便走。
石天月本是没人跟她玩,才来找哥哥石星的,这时听说,跌了几回脚,只得跟去。后,石天星将昨晚与水母之事全盘托出。说完,那剑与灵玉斑指都交给了石丰。石丰眼见二物,哪能不信,只是惊奇不已。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石丰吃了早点,叫人喂了马料,又将石天星叫到面前,道:“星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必这个道理你也懂的。”
石天星点头道:“爹,星儿知道的。”
石丰点了点头,又道:“那水母留有遗言,想必她跟通天寺的方丈认识,眼下为父就往通天山走一趟,将水母已故之事报于通天山掌门。为父今日想将你也带去,不知你可愿意?”
石天星一听,满心欢喜,忘乎所以,手舞足蹈起来,只叫道:“我愿意,我愿意!”
便在这时,宁氏带着长子石天阳与女儿石天月过来。石天月见二哥欢喜之状,便问缘故。石天星眉开眼笑答道:“爹说要带我去通天山玩呢!”石天月两手就去扯父亲的衣袖,摇啊摇的,抬头相望,撒起娇来,道:“爹,月儿也想去!”
石丰一怔,苦笑道:“月儿乖,今天爹有要事,改天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说着向妻子宁氏使了个眼色。宁氏见了,便过来牵着石天月的手,带到一旁,温言阻劝。怎奈石天月任性起来,只是不依,叫道:“爹有什么要事?既然有要事,为什么二哥去得,偏我去不得!”
石丰与妻子不禁互视一眼,满面无奈之色。
隔了片刻,石丰叹了口气,也不理会女儿胡闹,叫道:“星儿,我们走吧!”转身便走。石天星哦了声,瞥了眼泫然欲泣地妹妹,只得转身跟上父亲。
石天月两手乱挣,却甩不脱母亲的手,大叫道:“爹……爹……爹……”只见石天星面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父亲回头,顿时两湖泓清波如决堤一般,滚滚而下。
石天星知道父亲平时最疼爱妹妹,不料他今日竟对妹妹的哭喊置若罔闻,不由得大为不解。他耳听得妹妹哭喊得伤心,忽然止步,向前面的父亲道:“爹,能不能把妹妹也带着?”
石丰一怔回头,先看了石天星一眼,随即又忍不住朝女儿看去,沉默片刻,却缓缓地摇头。
石天星微感失望,低头沉吟,忽然说道:“那我也不去了。”说时,转身回到妹妹跟前,给她擦了擦泪,道:“你别哭了,我也不去了。”
石丰呆在那儿,怔怔地与妻子对视着。
宁氏叹道:“这两个孩子要能跟老大一般听话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向立在身旁默默无语的石天阳看去。
石丰一脸的苦笑,说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一声兴叹走了,到前方从刘叔手中牵过马匹,出了庄院,拍马直往通天山而去。
石丰走后没一会,石月也不哭了。石天星就问母亲道:“爹一向最疼爱妹妹了,为什么他要带我去,却不愿意带妹妹呢?”宁氏闻声,只是一叹,默不作答。
不出半个时辰,石丰便回来了,还带来两名老僧,一进庄院,就直奔安置水母房间而来。
两僧一见上盘坐着的白头老妪,俱吃一惊,道:“果真是黑水派掌门!”
此时,石天阳三兄妹正捧着书简读书,宁氏在旁相教,忽一小鬟来报,主子归来。石天星、石天月一听,立马坐不起了,抛下书卷就跑了出去。宁氏看着屋内默然端坐的石天阳,暗叹一气,道:“阳儿,你也去看看吧!”石天阳道:“他们两个去了,我就不去了。”宁氏微感欣慰,道:“你不想去看看么?”石天阳沉吟不语。宁氏微笑道:“想去看就去吧!”石天阳道:“孩儿还是继续跟着娘读书吧。”
石天星、石天月出了书房,一路小跑,来到前院西厢房,进了那间屋子,只见除了父亲外,还有两名老僧,一人手拄金杖,另一个人,赫然可见两道金黄色的眉毛长长垂下。
石丰一见儿子、闺女风风火火地冯进,一怔之余,向二僧道:“两位大师勿怪,此二子一为犬子,一为小女,他二人生性一向鲁鲁莽莽的。”
那金眉长垂的僧人便是白金派如今的掌门方丈,法号金眉禅师,俗称金眉和尚,另一人俗称金杖和尚。
二僧闻说,道:“原来是令郎、令爱!”
金杖和尚神色异然,往石天星、石天月看去,随即目光落在石星身上。他看了一会,忽然眼中金光一闪,却是暗开了天眼,再往石天星、石天月看时,顿时一喜,但随即又是大惊。
他喜的是,他看见石天星前额正中有着一个火焰状的不知名东西,若隐若现。而惊的是,另外那个女童两眉之间竟然亦有一个火焰状的东西,与男童的大同小异,亦是若隐若现。
金杖和尚惊过于喜,骇然收了天眼之术,当即向金眉和尚道:“掌门师兄,请开天眼看此二子。”
石丰听了这话,微感奇怪,看了看二僧,再去看看子、女,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之色,心中更奇。
金眉心中一奇,开天眼相看,眼中精光闪闪,看了片刻,神色骇异之极,只喃喃地道:“这……这……”
石丰见二僧看向儿子与女儿的神色有异,不解地道:“两位禅师,你们这是……”
金眉口中啧啧称奇,转头向石丰道:“请问石施主,令爱是何时出生?”
石丰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如实回答。金眉矍然而惊,分向石天星兄妹又打量起来,久久不语。
石天星两兄妹被他这么看着,越发奇怪。
石天月扭过头,轻声问哥哥道:“哥,那人看什么呢?”石天星也不知道,上前一步,看着金眉嗫嚅地道:“你……你看……看什么呀?”
金眉与金杖听他稚气相询,先是一怔,随即都呵呵地笑。
金眉回头看了一眼石丰,道:“此子倒不怕生啊。”
石丰两掌合十道:“此子言语无礼之处,望两位禅师见谅。”向石天星、石天月道:“你们两个还不过来见礼。”
石庄常有人来拜访,石天星见惯了生人,如今已稍稍懂得世间礼节,听了父亲这话,当即便去向两僧行礼,石天月也跟在哥哥后面行礼。
待礼毕,金杖面带微笑,向石丰道:“石施主还记得老僧六年之前所说的话么?”
石丰道:“不敢有忘!今日我去贵宝刹报于定毅师太之事前,还特意叫星儿跟我同去,只是后来出了些变故,这才只有我一人前往。”
金杖道:“哦,星儿?你给他取名叫星儿?”
石丰道:“星儿只是我与他母亲这么叫的,他叫作石天星。”
金杖点了点头,道:“此子倒也聪明伶俐,可喜的紧。”
石丰神色一黯,苦笑道:“这孩子难缠得紧,性子有时又十分地倔,很让人头疼!”
金杖眼见他神色,微笑道:“看你样子,很舍不得孩子离开。”
石丰干笑一声,道:“禅师慧眼,唉,人非草木,虽然……唉……有六年了!”
石天星、石天月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听得没头没脑,不知所云。
这时,金眉忽道:“石施主也莫舍不得,人不学,不成才,玉不琢,不成器,为了孩子的以后,还是将心放宽些吧。老僧将他带去,既然是让他修真炼道,吃苦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我们也不会亏待于他。”
石丰忙道:“金眉禅师说哪里的话,白金扔乃天下数修真大派,寻常之人便是想入得门去,贵派也未必肯收,星儿能拜入通天寺门下,那是他的福气。”
金眉道:“石施主能这么想,再好不过。”说着向石天星道:“孩子,你愿意跟我到通山寺修炼法术么?”
石天星奇道:“什么是法术?好玩么?”
金眉一愕,修真之道主要以勤学苦炼为主,便是资质绝佳之人也不能免外,修炼起来,久而久之,十分泛味,毅力不坚者,便会半途而废。他这时听石天星来问,沉吟片刻,道:“法术是种很玄妙的东西,分类很多,说深了你现在也不能明白,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学的话,那你肯定会觉得好玩的,就像这样……”忽然伸指往角落上一张椅子一指,喝声:“起!”那椅子竟应声而起,悬在半空。
随即,金眉将手一移,那椅着便也随之移动,道:“你说这样好玩么?”又将手一震,手指在前方急速画起圈来。
他虚几个圈,那椅子在空中便转几个圈,他手上速度有多快,那椅子的转速也就有多快,还是呼呼有声。
石丰看得咋舌,暗赞不愧是修仙之人。
石天星、石天月看着有趣,都不禁的舞足蹈,大叫好玩。
金眉忽然将手一抬,指向头顶,那椅子也立即飞到他的头顶之上。这时他忽收法力,那椅子呼地一声,往下就掉,却被他随意接住,缓缓放在地面之上,转头又向石星道:“这就是法术中的一种,叫驱使术,其他的还有变化术、遁术、受身术、天相术等等,法力高强之人甚至可夺天地造化,总之好处多不胜算。不知你可愿意随我去修炼么?”
石星当即连忙点头,只道:“我愿意,我愿意!”说时,一见那张被金眉驱起的椅子,竟也学着他的样子,叫一声起,却不见动静,又一跺脚,手上极为用力,又喝声起,依然不见动静,垂头丧气一会,向金眉道:“你现在能教我么?”
金眉道:“现在不是时候,你得跟我到白金派中好好去学,那样才能学会。”
石丰忙走到儿子跟前,道:“星儿,还不快跪下磕头。”
石天星愣了一下,呼嗵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比捣蒜还快。忽然又听呼嗵一声,石天月也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金杖面带笑意本欲去扶起石天星,但忽见石天月也跪下磕头,一愕之余,将石天月扶起,才扶石天星,向石月道:“小姑娘无须磕头。”石天月道:“要磕的。”金杖道:“为什么呀,难道你也想学法术不成?”石天月重重点头。
金杖哑然失笑,道:“我白金派中都是当和尚的,也有俗家的弟子,但从来不收女弟子,所以……”说到这里,面有难色,看看金眉,又看看石丰。
石丰走到女儿面前道:“月儿,休要胡闹。”石天月道:“我没胡闹,我也想学法术。
便在这时,忽然两道人影从空而降,落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