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风雷际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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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风雷竟然发现有人骑着快马赶来,风雷心想:若是这人无辜惨死,可真是不该。于是飞身下树,迎着马跑去。那骑马之人斗见眼前之人,心中一震。转而想到可能是敌人,探手从怀中取出暗,一抹幽蓝从手中飞出。风雷只顾低头猛跑,未见得暗飞来,一个不慎便被暗打中。那暗力道颇大,两力相横之下,风雷身体失控远远摔出。马飞快,人飞快,转眼之间,风雷跌落在马上。那骑马之人见风雷飞来,还未勒紧马头,便与风雷相撞。

  这一吻。

  风雷早已中毒昏死过去。那骑马的女子虽然羞涩万分,但马上就从身上掏出粒红色的丹药喂入风雷口中,接着拨出风雷所中的暗,一片铁制的叶子。女子把风雷斜挂在马背上,仍然向着青缕衣的方向奔去。青缕衣的法术还没完,那些花还在绽放着,大地上看不见尸体,看不见鲜血,只有青缕衣还站在那里闭着眼,他在存储力量,他知道接下的战斗才是致命的。

  那女子行的飞快,刚才她的马还在远方,而这一时她突然出现在青缕衣身旁。这是她的天赋:空间穿透。青缕衣没有动,他不敢动,从那马上的响呤声传来时,他就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青缕衣,‘血魂’第十,是也不是?”那女子蒙上了脸,冰冷的声音好像是死神在审查逼问。

  “血魂,青缕衣。”青缕衣连反抗都没有,低垂着头,细数着自己的生命还剩多久。

  那女子核对好了要杀的人,开口便是惊人的一句:“怎么死?”

  青缕衣一生纵横,可惜面对这个女子如此无视的语气却怎么也提不起脾气。“姑娘。我素闻‘红心’的‘秋叶’会传说之中的空间之术,世间无能逃脱。但老夫行走多年,今日虽知必死,但也要与姑娘堂堂一战。还请姑娘不要手下留请。”说着,那些开在尸体上的“狮花”漫天而起,一瓣瓣花叶在空中零碎如雨落坠。似钢如铁,锋利无比的向秋叶飞去。

  秋叶不闪不避,任花瓣打在身上。一时之间,花瓣将秋叶紧紧包裹,而秋叶四周之土已被花瓣穿插的千疮百孔。一只巨狮从天而降,一口将被花紧围的蓝吞进腹中。就在青缕衣以为秋叶不过身负虚名,正准备离开之际,那巨狮竟然炸裂开来,所有的花瓣激射飞向青缕衣。青缕衣看得清晰。鲜红的花瓣中闪过一片蓝色的叶子,他祭起“狮花”一朵盛开的花朵将青缕衣笼罩,那些花瓣打落在花形的保护罩上,消散了。而青缕衣倒下了。又是一刻安静,青缕衣的尸体被“狮花”吞噬,结出一粒艳红色的果实。秋叶拿起果实喂入风雷嘴中,果实入嘴便化作一道红光钻进风雷的身体,在风雷的左胸之上。一朵洁白的“狮花”一现即隐。

  秋叶这一刻才安心下来,细细的打量风雷。看到刚才风雷跌倒飞过之时自己印在他脸上的唇痕。心头不禁一甜。秋叶虽然是“心红”的第一杀手,她凭的也是可以穿越空间的神奇法术,可是她本身只是个成人不久的女子,对于男女之情朦胧不解。

  风雷在秋叶想得入神之时醒来,微睁开的眼流露出一点担忧:“姑娘,你没事吧?”说着左摇右晃的站起来。看到周围好像洗过一般的干净。他还以为青缕衣等人已经远走。

  秋叶被风雷吓了一跳,转即恢复过来,一副冰冷,拒人千里的模样,可心中却紧张的很。她平时智慧聪明。可这时却慌了手脚。只见风雷好像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样子,秋叶故装冰寒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风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想快些逃走。“你的马很快,能不能送我?”

  秋叶又问:“你是谁?”

  风雷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了,把马送给我吧。”

  秋叶被风雷跪的不知所措,也跪了下来,面对着风雷。她的面纱飘落下来,风雷看的一呆,心中想到什么似的,不住地向秋叶磕头,口中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神,求求女神,把马送我吧,我不想死。”他哭的很伤心,秋叶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忙不迭的答应风雷。

  风雷安静了下来,飞快去爬到秋叶的马上,秋叶笑了笑,飞身上马,载着风雷一路东行。

  “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吖?”秋叶还是忍不住开口先问了。

  风雷看着秋叶半晌不答话,秋叶又催问了一次。没曾想,风雷正要开口回答,那匹马竟然行久无力,栽倒在地,秋叶反应极快,一个操手便把风雷抱在怀,飞出三丈之远。立在一块大石之上的两人甚是尴尬,风雷此时被秋叶紧紧夹在腋下,整张脸都贴着秋叶的胸部。风雷先是因为惊慌还没感觉到什么,而此时风雷只觉血气上涌,满脸通红,心中想要挣扎,可是那柔软的异样又让风雷享受不已,风雷在徘徊。秋叶抓起风雷之时也没多想,直到刚才感觉到风雷的呼吸加速,而且胸前能清晰感受到风雷呼出的热气,心中紧张万分,一时愣在那里,也不动弹。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在站立着,谁也不敢动一下。一阵风吹过,秋叶被吹的而些发凉,不禁打了个颤抖,这一动,风雷清醒过来,挣脱了秋叶的手。

  秋叶坐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提这事。

  “我要走了。”风雷轻声的说,他已经开始动身向东走着。风雷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天渐渐黑了。

  秋叶向西走着,风雷向东走着,他执着的走着。走了很久,风雷心里越加的害怕,只觉得有无数的冤魂正在向他索命,行至夜半月中之时,风雷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倒在地上。

  风雷被阳光惊醒。揉了抒眼,风雷没顾得上肚子的叫声,又向东方行走着。这时,一只野兽从远方跑来,风雷没命地向后跑,因为风雷认出来了。这只野兽就是刍吾,风雷并没有跑多远,便被“刍吾”赶上。

  那“刍吾”一张口,一阵大风将风雷吹起,风雷被“刍吾”吸进了肚子里。风雷倒强大的撕扯力弄晕了,静静地躺在“刍吾”的肚子里等待被消化。

  却说刍吾吞下风雷之后闲适地在空旷之地漫步着。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士悄悄跟在了刍吾后面,这个武士已经做好了准备,誓要把刍吾当场击杀。这个武士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为“方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血。这一仗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战了。这个武士要叫东方破,归落日原四大势力中靠东边的方尖所有。东方破是方尖的老人了,一身的修为已经到了洪荒境的顶峰。他是独自决定来击杀刍吾的,为了将刍吾杀死,他已经准备将性命抛却一边。

  眼见着刍吾在前散步,东方破手捏剑诀,突然冲了出来。只见东方破铁甲金剑一身霸气在“刍吾”面前凛然而立,那金剑发出一道青光。连带着沙石袭卷而去。“刍吾”不避不闪,又是一张口一股黑色旋风脱口而出。迎向青光。青黑相接之时,隐隐听到惊雷之声,那黑色旋风在原地不动,金剑上的青光接连不断,渐渐地黑色旋风外面裹满青色。风起云涌过后,青黑不再。好似从未出现,周围的一切都没发生任何变化,这么强大的能量相互抵消,归于平静了。

  “以血为引,生生不息。”东方破挥着金剑。左手捏动剑诀,无名指没有伤口却流出血液,东方破左手顺着剑身一抹,那血附着剑上,金剑开始变为青色,接着又变为红色,最后金剑好像透明一样消失不见。一个青红的圆形从地面升起困住“刍吾”,”刍吾动弹不得,吼吼吼……

  “刍吾”脚下的青红之圆,慢慢扭曲,而“刍吾”的身体也好像跟着扭曲起来,“刍吾”很痛苦!

  痛苦的还有风雷,风雷在“刍吾”肚子里醒过来,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周围全是粘稀稀的东西。风雷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可是接着就感觉到身体不自然的拧着,好像有人拧衣服一样把风雷提在空中,风雷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好似要断,大声喝出声来。

  风雷这一喝正好被东方破听到,东方破立即明白“刍吾”肚中有人,停下施法之手,“刍吾”原本奋力抵抗东方破的法术,东方破撤手之后的压力一失,用力空泛,跌倒在地。“刍吾”这一跌可苦了风雷,“刍吾”体内的肉挤压着和年,风雷一下子透不过气来,本来“刍吾”腹中空气便少,这一挤之下,风雷又一次晕死过去。

  东方破见“刍吾”倒地,飞身而起,剑身暴射出一簇青光,零零散散地打落在“刍吾”身上,那些光洞穿了“刍吾”的身体,从它的前身透出,把地面也击出深深浅浅的坑洞。被剑光打到的地方,生长出嫩青色的一株株小树,眨眼间就将“刍吾”的身体分解的干干净净,昏睡的风雷祼露在阳光下。

  东方破以为自己胜了,放下心来。他从指环里取出一套衣物为风雷换好,站起身来,左手作结,舞出荷花一朵。花骨朵在空中旋转,流光异彩,撒下金星几点,仿若仙灵,这正是东方破的救命之法“茹荷”。花骨朵微微一颤,裂开一道细缝,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生命的祥和,盛开的荷花瞬间就隐入风雷体内,风雷咳出一口於血渐醒过来。

  “小兄弟醒啦?”风雷听到东方破的问话知道是这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当下便深鞠一躬,行礼感谢。东方破乃是武人,不拘这小节,大手一挥,正襟端坐在黄土之上,取出些酒水自顾自的喝起。风雷可不会饮酒,干坐于地,左右望盼,不知所措。东方破见状,取出杯盏斟好的酒递至风雷眼前。风雷伸手便要接,可是却又想起不会喝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伸出的手僵在那里。

  “男子汉大丈夫,扭捏做甚?喝便是喝,喝便是不喝,怎么作女儿家态。不利落的很。”东方破丝毫没顾及他的颜面,开口责怪。风雷想过也是,正想接过酒杯,不料东方破稍移杯子,风雷双手落空,说不出的尴尬。东方破眯起眼笑道:“这酒你是喝得。可是也要你抢得到才行。”

  风雷听了之话,好胜之心大起,盯准杯身,左右开弓,却怎么也捉不住东方破的左手,每每快要到酒杯之时,东方破只晃了晃手,风雷的手就从空隙中滑过。风雷不服,要求再来。结果却并没多大改变,反而过多次的失败让风雷心浮气燥,抓的越来越不准。

  就大风雷又一次抓空大声囔叫时,东方破一声断喝:“你这样不肯接受失败,怎能成功,不思索失败的过程如何能走到成功的方向?虚浮!”这一喝给了风雷当头一棒,风雷是懂事的孩子,明白眼前这老人在教导自己。平素里风雷就愿学些生活之理,奈何家中穷困不能上学。如今能有人教导他自是求之不得。

  风雷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刚才情境,不稍片刻便看出端倪,每次老者都是等自己的手快近时就动了,虽然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但能发现线索就相当好了。风雷向东方破请求再来,东方破平放着左手。捏着杯子,等着风雷。风雷聚精定神,看着东方破的手腕,右手快速探出,东方破把左手向内转动了一下。避过了风雷的手,心中却暗叹风雷的天资聪颖,这么快就找到问题的关键。风雷又停了下来,左手模仿着东方破的转动方式练习,等到他认为差不多时又央求东方破再来,就这样反复又反复。东方破在旁边看风雷练习手法,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风雷练到九十几下时,他竟然也看不清风雷的手影了。东方破暗自吃惊,虽然这些技巧很容易上手可是不过百余下就能如斯稔熟的却是百年不遇,心中甚为欣喜已起收徒之意。

  风雷已将手法了然,自信满满地要求再比。东方破笑而不语,再次平伸左手,捏着杯身。风雷伸手便将杯子拿入手中,风雷本能的以为东方破又会移动杯子,于是想也没想就松开了手抓向别处。等杯子落地打碎时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腼腆地笑道:“把你的杯子打破了……”说着更是把头低垂。

  东方破哈哈大笑:“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得意的喝了一杯酒后又说:“你小子听着,做人不能有太多心计,要真诚。只问是非,不计利弊。或许你现在不懂,但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督促你的,老夫很是看好你,做我徒弟怎么样?”

  风雷心说:“师兄因我而死,我现在孤身一人不知道要去何方,眼下这个人要收自己为徒弟,看他的修行也的确不低,也许还能得到些好处。”风雷想到这里,立刻跪下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东方破伸手要捥风雷,却没想到心口一疼,一口心血猛地喷了出来。

  “拿着这块令牌,却方尖,就说,就说……”东方破话没说完,双目一闭,彻底死了。东方破先前与刍吾一战,动用了大量的心血,本来已经是将死的时候,只是回光反照,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不行,之后为了救风雷又使用了大耗元力的恢复性法术,身体其实已经空了。东方破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而现在他成功地死了,或许是如他所愿吧。

  一根花苗从东方破的尸体里长了出来,片刻之后东方破的尸体也分解得一干二净,与刍吾的死状完全一样。风雷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长在刍吾尸体上的那棵花开了,结果快速的结了果。风雷小心翼翼地将红色的小果子摘了起来,闻起来喷香的果子勾起了风雷的食欲,风雷张嘴就把果子吞下,他正想要咬开果皮,没想到果子化成了水直接滚进了风雷的咽喉。

  风雷只觉得全身舒畅,心想着这果子肯定大有益处,想到这里,他又把眼神转到了另一颗花苗上。这根花苗还在随风而长,片刻后隐约长出花骨朵来。风雷目不停睛地看着这花骨朵,他完全忘了这是他刚拜的师傅,他一心想要等花落果熟。等待的时间里,风雷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女人,那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我竟然忘了问她的名字。”风雷自语自言。

  风雷回过神来,那颗果子也长好了,是金黄色的。风雷拿嘴一吸,咻的一声,果子滑进了风雷的嘴里,化作一股热量,让风雷觉得全身都开始胀疼。风雷在地上打着滚,不稍一会就昏了过去。空旷孤寂的野地里,风雷不停地出着冷汗。

  “天地之大,哪里是我存身之所?”风雷从昏迷中清醒说的第一句话。

  当风雷思考到未来的时候,风雷想起了东方破给的令牌。

  “难道说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风雷把令牌揣在怀里,向着东方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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