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下伸手按住项生,对他道:“莫要大惊小怪,当一视同仁对待这帮立功的奇人,毕竟他们也是人嘛,这些人相较于游牧人来说,异状是大了些,但不至于会吓得鸡飞狗跳。”
“可是这样有辱这些姑娘们!”项生还妄图挽护自己的私心,他实在容忍不住这么白花花的姑娘来服侍这帮异人,想象星外人的奇异手爪抓在白嫩嫩的肌肤上,他心里那个气呀。
国师凝看项生,好象觉得项生的心态让他好生鄙夷,顺带想起项生魂回重生的出发点,多半也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未免觉得这人对女人太过于感性用情,他拉住项生伸手指向一处。
“你看,看见没有,那边也有个天井当中的水池,看见了吗,看见了什么?”
那边不远处山势偏下的房屋间露出地上的一个水池子,正有人在泡澡嬉水,都是些白条条的女人光着身子坦露在天光下,附近有个石阶码头级,有男人挑担抬物,与房屋间隙可看见的泡澡女人,招呼扯话而过。
“呀!”项生一声诧叫,险些摔在地上,他算是明白这里的人情风俗原来是如此淡薄男女间的忌讳,居然有随处可见的天体浴池,他这下算是心淡了。
可是星外人也高兴得太早了,在首长大人脱掉一半特殊行装感觉自已已升起空中,他立马是招呼手下停住手,将行装重又置上,一帮堂倌们本已看到异人的五官和肌肤,尖声细叫好不致趣,看见星外人往上升起,还引发出笑声,发现他们纷纷重又包裹起来,又不免有些奇怪。
“这是我们没有地心吸力的缘故。”1303无奈地向首长大人摊了摊手。“想不到在这星球之中,我们还是摆不脱物理排斥。”
“气死我也!”首长大人嚷嚷,眼见好奇之心得不到满足,心有不甘,搂住一个姑娘便扑下水去,让人给他捶背按摸,他顺带过足手瘾,不知那感觉有没有得到与同类异性相亲的滋味,或许真引不起交感神经的作用。
跟着手下们纷纷追随首长大人,一人拉了个堂倌下水陪澡,一时怪叫连连,引得堂倌们大惊小怪,笑嚷不止。
“我没有眼看!”项生受不了这情景。“决不与他们混作一堆。”看向一旁侍立的执事。“有没有单澡房,给我来一个。”看向一旁的杨戬。“你在这里好生看着,别让他们过份了。”
杨戬也是相当吃惊地看项生一眼,他这下也无意站在项生的立场上,嘴里还嘀咕一句,这人什么心态,但是他也恶心跟这伙异兽为伍,也叫嚷着给他来个单间,来个美妙堂倌。
哪吒贪着天井中的水池大,可由他扑腾,当下一个扑身穿入水里,从那边屋子里水池上探出头来,眼见一个姑娘笑吟吟向他走近道:“小弟弟,姐给你搓洗。”
“滚蛋!”哪吒喝叫一声。“俺才不要你洗。”
姑娘既难过又失落地看哪吒一眼,转身沿水池边走开。
项生随执事走去,转身看着道人,还伸手指他一下,大叫。“破处就该趁这时候。”
道人怒瞪项生一眼,他这下身心皆疲,只想找个大木桶盛满热水,让他泡着身子运行修真之气调养身上的创口内伤,那里有**侵神之态。
吕善刚和李安安也紧随跑堂的伙记离开,看见这帮异域色狼,也很不好受。
一时只得聂小倩站在原处,她茫然一下,有点忐忑的随项生的方向走去。
在水池一旁的房屋里,项生脱去他污损不堪的衣服,泡进了一个房间的大木桶温水中,拒绝了堂倌的搓背洗擦,爽爽地洗了个澡,换了水泡在桶里,一时只顾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那时还想到他已经很有愧于她,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他对这里的姑娘失去那种原先有的纯洁美感,无意于进得城门时那心潮起伏的臆想。
当他一时陶醉于自身完好的呈现在眼前,想着苦苦追逐的成人之梦,终于是达到了外表的稳定,不知内里是否仍处处依附着神光的精涵元通,但是此刻感觉筋骨稳固神清气闲,已是高兴得紧,可是无意中看见那儿竟是小得可悲,近乎一个几岁孩童的模样,他立即惊叫出声。
“老伙记,这是怎么回事,乍这么小呢?”项生顾不得脸面,问几次三番在他面前化身美女的神光之灵。
“有什么不当吗?”精灵问他一句。
“可是不应该这么小呀,你想想,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乍能有这么小的弟弟呢。”项生压低声音,有几分懊恼。
“这是我找不到那种感觉,没法给你完善它,它现在等于没发肓呢。”精灵想了一下低声笑道。
“怎么会,我不是常有想过吗,对于那事。”项生听到窗外传来的嘻笑,伸手去推开窗页露出个缝,看到一个异兽举起一堂倌摔在水上,引发一阵笑声,气得把窗闭上。
“可是我没有经过,你有过**吗,怎么我没感觉到。”
“这是怎么说,难道要经过你才懂得让它发肓起来?”
“看来只有如此了,,,,”
项生还没听得精灵把话说完,忽闻门上垂帘响动,一女子探帘出现。
女子脉脉含情看着他,身在垂帘之后。
“是你。”项生不由得怔然,体内竟泛起蠢蠢欲动。
女子掀帘而入站在项生面前,只顾看着他,神色看着有些许意迷。
项生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下一颤,却不由自主的向眼前的女子递出一只手,听得怀里有句话对他说:“你需要她,她也需要你,只有你能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可是,,,”项生在心里说,却看到女子的手已搭到他手掌上,瞬间,一股泄流之感溢着闪烁的光斑,迅速从他怀里通过手臂向女子身上袭去。
女子犹如触电般不由得轻哼一声,沿着她手肢跳闪的精纯光点,挟着一股麻痹之感,一个喘息间已向她全身漫延,致使她的精神和意触都不由得发酥,甚至生出眩晕,这当下觉得身体充实起来,酥麻的感觉牵动着她的精神和意触,使她由头至脚都有了从没体会过的触动,以至她本有的性情和涵蕴都变得更温柔了,甚至她的精神元气都被这股麻痹吸化于浑身上下,这感觉让她又轻哼了一声。
项生看着眼前的女子快速渡过一袭精纯斑斓的光气,光气在她身体凝固,让他看到女子身体内的千经百脉和骨骼脏腑都由光气勾勒了出来,这副恍若人体图表的模样渐渐隐于女子真实呈现的肌体,这时他发现手臂溢往女子身上的斑斓光气才消退下来。
女子身上本来的衣衫已然化空而去,一副真实的**呈现在项生面前,先前他想象到的姣好模样,这时活生生呈现在面前,他由不得身体微微颤抖,意欲已从胸口胀起。
“我已把对一个女人身体和性情的了解和感知都柔合进精气炼元施放在她身上,假以时日她吸收着人体必需的养生元素和通过自身的锻炼,必可成为真实而纯性情的女人,也会承接出一颗爱你不渝的心,因为这一切来自于你的爱人身上,这得益于我曾经对她细致入微的体察,怎么样,合乎你的理想吧。”
听得这番话,项生一下理智了不少,在心里恼道:“我不是叫你不要添乱,你怎么总不听我劝说。”
“那你叫我怎么办,见到我你不高兴,对外面的姑娘你又以为不纯情,非要感性用情你才肯来事,我只得借聂小倩的精神形核来成就你做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你可别忘记,她曾经说过生来就是为你的。”
“可我,,,并没有答应。”项生慌得语意难言,女子已抬腿跨进桶内,在他面前浸下身子,在清可鉴人的水中。
“只有经过你才会成为男人,也只有经过她才会彻底成为女人,你要做个有本事的男人,她要做个有本事的女人,这是相得益彰,还是趁这个时候吧,不然往后你就很难成为有本事的男人了,这么爱你的一个女子,你还不珍惜,这一路上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险难,往后我也不忍留在你身边了。”神光好似喋喋不休,心绪不宁。
痴情反被痴情误,此刻他不知有没有感悟到这一点,如果他能看开随意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不至可能会造成手尾很长,可是偏偏被心怀所误,此刻处于理性压不倒冲动的关头,他已经顾不得从前许下的志愿。
当他在那种感觉中泄去,悲念便随着那份感觉而来,可是他仍不舍放开怀抱的温柔,这感觉是那么真实,扼住他的心魄,让他没有勇气去推拒,脑海里却浮起这一路上她怎样支撑着他的灵魂不向险阻和困境投降,他每当想起都是那么激动,,,此刻却得一声叹息。
女子只顾得投在项生怀里,脸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喘息,他看到她眼纹间伸出的睫毛,水珠顺着泛潮的肌肤缓缓滑落,他不由得紧了紧双臂,一阵温软泛过胸怀,看到她抬眼睁开一双清澈的眼睛,这一眼让他心生爱怜,又隐隐担忧。
项生在洗澡房的外间换上了齐人给他准备的着装,将扎腰裤和开敞内衣穿上,再着上半短外袍,系绑腰带,穿上长统布鞋,将给他配上的一顶帽子也戴上,看见墙上挂着一面光可照人的石镜,他站过去看着镜中现出的模样,想笑却笑不出来,听到里间的动静,他忙向外走出去。
出得屋外来到天井看见四下里静悄悄,抬头望向天空,发现天光比原来暗淡了,那层层雾空之后的星辰仍在折射出隐隐的光芒,好象没有原先看到的那么亮,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看见水池中好多具奥特曼浸泡在里面,象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反应之下就是一惊,以为是遭到什么不测之变,那些堂倌使用厉害法子将他们杀在了水池当中,走过去,看见一奥特曼在水中立起身子看着他,才悟出这是他们的一种养生之法,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去亲近水的天份灵性。
听得一边屋子里传来说话声,那是道人的声音叫着。“这茶太好喝了,入口甘醇温香,茶味浓郁,我是必要带好多回去的。”
“带多少,一挑担吗,你不如索性留在这里,别回去了。”三太子的声音。
“是呀,留在这里讨个婆娘建个家,比回去陪你的僵尸顶事多了。”杨戬的声音。“别跟你那师兄一样死想着飞天成仙。”
“前辈,认识你这么久,还没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吕善刚的声音,他现在对道人许是没有了之前的怨恨。
“姜子牙!”道人大喝一声,声音带着怒气。
“呀!”一阵杯盏砸碰,椅子摔倒,杨戬和哪吒肯定是被雷了。
项生只顾躲在外面听着,偷偷看去那些人的侧影,见他们都洗换一新,忽然感觉洗澡的那段时间好象过去了好久,他记得当中好象睡过一阵,却不料过去好长时间,那当中不止泄了一次,心想里面的人一定知道这事,当下难堪得不敢入屋去,怕人说他呢,尤其是知道他经历的杨戬,肯定会大肆嘲讽,便缩着脖子向来时的石阶下走去。
刚走下石阶,看见两姑娘坐在下面的石阶上挨肩相聊,项生放慢脚步,想起对这里的姑娘由爱生恨,这时反省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两姑娘扭头看见项生,都站起来作揖施礼,道好。
项生忙回应,有点发窘,看向一姑娘道:“小妹,叫什么名字。”
“陈慧娴。”瓜子脸的姑娘道。
“你呢。”项生又看向大眼睛姑娘。
“陈慧琳。”
“两姐妹呀。”项生又搭句腔。
“大侠哥哥,你这个妹妹跟着你呢。”大眼睛姑娘伸手往项生后面指去。
项生回头见是聂小倩站在天井边上,举步犹定,两眼游移地看他,他忙回转过头,问两个姑娘道:“少皇子在那儿呢?”
“这时候应在殡堂。”姑娘伸手向下方城楼的方向指去。“我引你去。”
“不不,我自个去就得。”项生忙拒绝,不敢回头看一眼就遛去。
可是他走下石阶穿入弄堂,走了一小程,回头一看,那女子仍跟在后面,双眼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