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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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道东邪五绝之一,风光无比,有哪个知黄老邪漂泊半生,却没有自己的家。”仰望明月,黄药师幽幽地道:“丫头,我来了这里就明白你是想给大家一个家,在你心里,家很最重要对不对?你此来也无非是觉得是你害我们翁婿失和,破坏了家的感觉。又觉得因为我那外孙女与我生了嫌隙,怕我住在这里不自在,回去也不舒服,是也不是?”

  洪凌波激动了,黄老邪咋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呢?

  “你的心意我领了,就是亲生女儿也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全。你能顾全我,我岂能不顾全你。其实你当日捎信也无非是用我来压压我那外孙女的气焰,并不是要我为你出气,只是可惜,黄老邪听到你为我女婿疗伤的事才想通这一节,倒是累你受伤,是我之过。你一片苦心,黄老邪岂能不识。你莫担心,我早已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就是我的亲人。”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知道了。”洪凌波无语了。

  “丫头,我想问问你,你把这里当家了吗?”

  “当然了,师傅干爹都在这呢。”

  “不对,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为诸人都安了家,唯独你自己没有,那房子也只是你的住处。其实我也看不明白你,你努力营役,为的总是别人,就连我外孙女那事,你苦心维持也不过是图个家和。你这日子过得倒好象要给大伙一个交待一样,然后看着别人幸福便觉得自己也幸福了,可你的心不在这里,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洪凌波懵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这些人在书里过得不好,便想给他们换个活法。可是自己也挺好啊,有干爹,有于秋,有师傅,有无双。她是看着别人幸福自己就觉得幸福,因为是她的出现改写了这一切,她心里有自豪,也有满足,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完全可以就这样过下去。现在被黄药师这么一问,她潜藏在心底的伤又涌了上来。她有家啊,她有爸爸妈妈的啊,他们为她付出那么多,她怎么能忘记?可是她回不去了,就是她在这里建一千栋同以前一样的房子,那里面也没有他们啊,她只能把别人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幸福。

  “丫头,安个家吧。找个好男人,和和美美过一生,那才是你自己的幸福。”黄药师语重心长。洪凌波忙碌来去,连自己师妹的事都记在心上,唯独自己的终身大事没有半点痕迹。眼看着年纪不小,她也该上心了。

  好男人?这世上有哪个人能真正理解她?也许有,就是眼前这位,可是,他们不可能了,她又上哪里再找一个能这样子与她心灵对话的人?看着黄药师清俊的脸,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再年轻些,或者我再老些,那样我嫁给你多好!”

  “哈哈哈哈。”黄药师没想到竟然得出这样一句话,更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得小儿女倾慕。

  二人谁也没想到洪凌波这句话却被随后来找洪凌波的于秋听在耳里。“为什么你不再年轻些,或者我再老些,那样我嫁给你多好!”于秋气得脸色铁青,竟然想嫁给别人?

  于秋走得近了,这两人才听到他的声音。黄药师见是于秋,笑道:“你这孩子倒是牵挂你得紧,时间不早,早些回去歇息吧。”

  洪凌波的心情有些郁闷,也没发现于秋的不对劲,只是点了点头,便回去了。于秋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心里恨得直咬牙,若不是黄老邪只把她当晚辈来看,此事说不好还真是会成。她为什么谁都看得到,就是看不到他?看着前面那个落寞的身影,他本应怜惜才是,可是他就是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问个明白。

  回去屋里,洪凌波才算是恢复了些精神。看着于秋走进走出的身影,突然想起于秋那房子还空着呢,便道:“这下你也该搬回去住了,人都齐了。”

  于秋听了,登时狂怒,好嘛,现在就要赶他走了。气道:“你嫌我碍眼了是吧,想让我赚我偏不住”气哼哼一甩门,径自回房了。

  洪凌波愕然,这是怎么了。本来他也长大了,过几年也该讨老婆的人了,早些搬回去也是正常啊。再说了,俩人现在在一起也真是不方便,他反应怎么那么大呢?唉,叹口气,还是去哄哄吧,带个孩子真是不易,当年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过来的。

  门没闩,于秋正等着她呢,心知她必然过来。

  “哇!寒玉床!”洪凌波一进来便见到寒玉床摆在这里,忍不住扑了上去。杨过真是个好人呐,她还不知道他把床都弄过来了呢,心里还打算胳再跑一趟的,只是怎么不摆在那屋呢?哦,也许是没想到于秋会回来。

  于秋气苦,他都很生气了,竟然还没有一张床重要!真是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洪凌波看过寒玉床,心里又打起了主意,这玩意不睡白不睡啊,可是于秋会不会也想用呢?哄于秋高兴后,他要是不睡,不如把这床搬自己屋好了。想到这,恬着脸凑到了于秋床爆开始哄孩子。“怎么生气了?你也知道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跟我住一起不觉得不方便吗?我也是为你好啊。”

  于秋看她又拿哄孩子的语气跟他说话,思量了一下,索性转过身去,背着她躺下。

  洪凌波暗暗吐舌,脾气变大了啊。可是这怎么哄她又难办了,要是还小,抱过来亲一下,很快就没事,或者不亲,只是抱抱也能哄好,可是现在,明明是个大男人了,她有心理障碍啊。

  于秋也在猜测她怎么做,半天没有动静,他也担心她真的走了,那还怎么给她教训?便假意气冲冲道:“你现在就是讨厌我,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洪凌波听了哭笑不得,越发觉得于秋的孩子气还没褪去,干脆盘腿坐在,“呶,我现在跟你好好讲话,你也得好好听。要生气也得讲完再生。”

  于秋不吭气,倒要听听她说些什么。

  “你说我讨厌你,我哪里讨厌你,我只是觉得过几年你也该成家了,应该先学会独立,总在我身边长不大的。要知道一个人成长与否并不是看个子的,要看他的行为是否适应这个社会环境。”跟于秋讲话她没有障碍,她的话于秋都懂。“我看你在外面做事做得也很好,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哪会讨厌你。可是咱俩都老大不小的了,怕你别扭才这么说,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扯出混话呢?”

  于秋听了,心里早有了主意,哀怨地道:“我不觉得别扭,没有你才别扭。我就是要跟你住一起,你以前说过我就是再过几十年也是你的孩子,怎地现在你又变了。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洪凌波叹口气,还能说啥,儿子长大了还没有不要老娘,老娘一定要赶儿子卓这事她还做不出来。只好道:“好好好,你不喜欢咱们还住一起,这样不生气了吧?”

  于秋接道:“还生气!”

  啊?“为什么?”

  “你没抱我没亲我没哄我睡觉。”于秋狮子大开口,只要有一样得逞就行。

  洪凌波差点笑出来,挺大孩子变得越来越糼稚了,难道是自己以前怕他得肌肤饥渴症,总与他亲近带来的后遗症?好笑地道:“好吧,我去冲澡,过会儿哄你睡觉。”她心里想好了,她睡寒玉陪他说话一样也是哄他睡,正好练功。

  她一离开,于秋飞快地起身,冲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马上倒在寒玉。开玩笑,她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不知道。

  洪凌波推门进来,就见于秋躺在寒玉,怔了一怔。

  “快来啊,这样睡觉练功两不耽误,跟咱们在古墓时一样。”

  洪凌波想了一想,这孩子现在就是一傻大个子,那方面还没开窍,自己不胡想倒也没事。这一想倒也释然了,走过去也躺了下来。躺下还叹了口气,寒玉床啊,终于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于秋伸出一只手来,从她颈下穿过,直接将她搂在怀里。被于秋这一下,搞得她脖子都木了。于秋似适意打消她疑虑,道:“好久不睡,感觉有些凉,搂着暖和些。”洪凌波听了暗啐自己,整天这样□,撵不神经错乱才怪。也伸手过去,手抚在于秋后心,道:“你先睡吧,我护着你。”

  于秋见了松了口气,她终于肯这样对他了。想想还是不踏实,需要确定一下,再看她已经闭上了眼,忍不住朝酒窝亲了一下,马上离开。洪凌波身子僵了一下马上又软了下来,没有睁眼,笑道:“别闹了,睡觉。”

  于秋暗喜,又道:“没有闹,就是喜欢。”嘴唇故意在上面蹭了蹭,看她的反应。

  洪凌波暗念,他是孩子,他是孩子,努力忽略那酥酥的,说不出话来。

  于秋见了,更是放心。干脆把她往怀里紧了一紧,唇就贴在她脸上不动了。

  洪凌波这下就是念八百遍他是孩子也没用,脸上呼呼的热气与那软软的触感,还有宽厚的胸膛时刻提醒她,她现在在男人的怀里。脸上火辣辣的,她想推开一下,但是为了抗寒玉床的凉气,两人都有行功,她小推一下没有推开,于秋反倒更将她往里带了一带。身体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这两个幸亏吃过大雕的蛇胆,情绪不影响行功,加上寒玉床也能御防心魔,倒是给了于秋最大方便。

  于秋看她挣扎,故意呢哝道:“怎么了?”说话时双唇仍贴在她脸上,一张一合,带给洪凌波更大的震憾。

  洪凌波暗骂自己,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那麻酥酥的感觉又起来了,吓得她赶紧道:“没事没事。”

  于秋看她闭眼装睡,眼睫毛都了,还假装没事,心里不服,成心折磨她。边道:“亲亲酒窝睡觉。”边又研磨起来。看她身子紧张复又放松,坏心地咬了上去。

  “哎哟”,这下咬得很用力,洪凌波忍不住叫了出来。心里半惊半怒,仍不住侧头过来,想要问他为什么咬她。这一侧,直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于秋的唇上,两人相对,犹如洪凌波主动求吻般,洪凌波呆了,唇上的感觉比脸上的更难抗。于秋心里狂喜,这可是她主动送来的,感受到她的软唇在,好象一直颤到他心里,在那里放了一场滔天大火,再难抑止渴念,张口含住了她的唇,吮吸起来。这是他想了多少年的事,今日得偿夙愿,哪有个不尽心的。

  洪凌波在反应到竟与于秋的唇对上后,心里第一个念头却很荒谬,她竟然一下子想到这算不算是她的初吻,这笔帐要怎么算。一时忘了闪开,就被于秋捉住了。他小心地吮她她,醉人的温柔要人命,她心里蹿起一股甜蜜,竟没舍得离开。于秋越吸越觉不够,他还想尝到更多,伸出舌尖去描摹她的唇形,香甜的感觉促使他向她口里探去。

  洪凌波一下惊醒过来,不对,不能这样,她这不是教孩子学坏么?忙一个大力推开于秋,于秋沉迷间没有防备,竟就被推落到床下,心里暗恼自己,怎么没压住心火呢。嘴上却无辜地道:“为什么要推我?”

  洪凌波不敢看他,强道:“咱们这样不对,我回房去睡了。”

  于秋没有迟疑,如果就这么放她赚难免不前功尽弃,一个虎扑又扑上去,紧紧抱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亲嘴的感觉比亲酒窝还要甜呢?我还要。”

  洪凌波再次被他抱住,又羞又急,不假思索道:“亲嘴不是我们做的。”

  “是你先亲的。”看洪凌波仍要强辩,一下子吻住她,不让她开口说话。舌头趁势探了进去,尽力吸取她的甘甜。洪凌波的抗争愈来愈小,在他的舌尖遇上她的舌头时,身体一颤,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再没了力气,由得于秋在她嘴里,带给她莫大的刺激与快乐。

  良久,于秋终于停了下来,再不停,他今天怕就得把她拆吃入腹了。气喘吁吁在她耳边道:“甜死了,真好吃。我要天天吃。”

  洪凌波的胸口都要炸了,一股说不明的喜悦,充斥在她心里。她羞人地还想要,听到于秋的耳语,心里又是一荡,差点就张口答应。还好,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将脸转到一爆轻声道:“再不可以了”

  于秋不给她机会再讲这些他不爱听的,强硬道:“我不管,以前你不亲我,我不知道有这么好,现在知道了,你越是不让我越要来。一次,一天就一次。亲酒窝少一次补给你好不好?”

  若不是震憾的感觉还没有去,洪凌波怕得笑出声来,刚刚比男人还男人,这下又跟个孩子似的来讨价还价,这个问题她不能答应。

  于秋看她面色,再看她要张口,已知必是拒绝的话,心里叹息一声,在她耳边低语道:“I LOVE YOU.”

  洪凌波一惊:“什么?”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于秋怎么会讲我爱你,于秋怎么会说英语。

  于秋也是一惊,怎么?她竟然懂这话。心思一转马上道:“我在西域遇到一个长得很怪的人,他教我的,说是祝福的话。”

  祝福个屁,也不知道哪个老外这么坏,竟然教人这些。只是,在得知于秋并不知道这话的真意时,她心里又涌起一丝失落。

  “你懂这话的意思?”于秋试探地问。

  洪凌波就差点点头应是,马上想起于秋从小跟着她,对她知根知底,她哪里去学外语啊,忙以示不知。

  于秋见了,心里有数,道:“那你也对我讲好不好?I LOVE YOU。”

  洪凌波舌头被猫叼走了,这话是乱讲的吗?于秋看她难为,更是确信,这下一定要她亲口对自己说出来,横道:“说不说?我都祝福你的,你不说我就咬了。”说着俯首下来寻找她的唇。

  洪凌波见了急忙转脸,道:“我说我说。”平整一下心情,反正他也不懂,讲了也不怕,便轻声吐口:“I LOVE YOU。”话一出口,自己心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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