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早已经被海水撕烂了腿上也划出了几道伤口胳膊上更是被深深扎入了一块木片王宝玉咬紧牙关狠下心來使劲一拔给拔了出來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水还有下面滚滚的洪流惊魂稍定的王宝玉立刻大声的呼唤道:“露丝你在哪里”
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影子也不见任何的回音在下方的洪流中王宝玉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黑手党的大头目墨里尼他正抓着一块门板不断的从水里露出头來
“王pass”墨里尼也看见了王宝玉挥舞着手断断续续的说道
王宝玉听懂了意思是他考验过关可以加入黑手党了
“pass个屁淹死你这个狗日的”王宝玉大骂汹涌的海水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般又是一股巨浪将他刚才抱着的十字架卷起重重的打在墨里尼的后脑上
墨里尼立刻沉入了水中不见了踪影一代黑手党的头目到底被洪流彻底淹沒了
“help!”大树下抱着一根树枝的尼古拉斯从海水中露出了布满血痕的光头他可怜的向着王宝玉伸出了手眼中充满了生存的渴望
“去死吧”王宝玉大吼一声非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将卷在树杈上的一块石头毫不留情的冲着尼古拉斯就砸了过去
石头砸在尼古拉斯的光头上顿时砸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尼古拉斯绝望不甘的向上又窜了几下终于消失在海水里
“help”又是一声呼救王宝玉抬眼望去是祖拉在水里起起伏伏明显体力已经透支
“阿门”王宝玉在嘴边比了个喇叭大喊道接着无奈的耸耸肩膀表示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祖拉脸上露出一丝绝望渐渐的也消失在潮水之中
“露丝你在哪里”王宝玉眼含泪水放声大喊声音中带着无穷的悲凉
海水依旧在无情的向前不断汹涌着冲刷着一切肮脏和罪恶望着一望无际的滚滚洪流大海曾经的美丽已经在王宝玉的心中荡然无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水终于开始渐渐退去露出了脚下积水的土地曾经的绿意盎然如今已是满目疮痍树枝上挂着破烂的衣服四处都是杂乱的垃圾间或还可以看见人和动物的尸体一切都充满了死寂宛如地狱之景
王宝玉终于跳下树去一边呼喊着露丝的名字一边趟着泥水漫无目的前行着他要找到露丝即便有一丝的希望也绝对不会放弃
已是中午时分皮肤上沾着海水的盐分被太阳一晒带着几分灼疼感胳膊和腿上的伤口被泡得肿胀但王宝玉还是坚持不断的寻找着即便是露丝真的不在了他也要将她的身体运回家乡
顾不得恶心遇到尸体王宝玉就凑过去看倒是看见了黑人祖拉、管家史密斯的尸体两个人的死相都很凄惨祖拉的嘴里被塞满了泥沙圆睁着双眼而史密斯几乎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红色的领结但也变得肮脏不堪一根粗大的树枝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了不知道多少尸体王宝玉的心情也越发的沉重和悲凉在这异乡的土地上黑手党被大海摧毁他却失去了一直保护自己的妹妹
露丝你到底在哪里啊王宝玉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泪水却止不住的不断流淌着
在一棵树上王宝玉看见了一名金发的小男孩穿着背带裤正下意识的抱着树枝满脸的惊恐
王宝玉连忙走过來将小男孩抱下來小男孩的口中喊着的话他虽然听不懂却还是能分辨出“妈妈”这两个字
小男孩伤了腿哭得嗓子嘶哑王宝玉就这样抱着他一路前行终于他们穿过了漫漫荒野來到了一条公路上
这时一排警车风驰电掣的赶來正是前來抓捕黑手党的沒想到海啸却突然发生了随即变成了救灾车一看王宝玉和小男孩的惨样警车立刻停了下來其中一辆警车上下面几名警察将二人扶上了警车随即送往附近的医院
溃烂的伤口已经让王宝玉开始发高烧他含糊不清的口中只有两个字露丝
医院里已经满是受伤的人群一名医生立刻给王宝玉注射了破伤风而他却坚持不肯躺下非要去寻找露丝
医生到底还是给他打了一针安定他这才昏睡了过去梦中却全是海啸的景象还有露丝的笑脸他梦见露丝漂浮在汹涌的海水中绝望的向他伸着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宝玉才幽幽醒來眼前正是那名背带裤的外国小男孩正在冲着他笑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中年女人爱怜的搂着小男孩的肩膀看來小男孩已经找到了妈妈
小男孩和中年女人对着王宝玉连比带划的叽里呱啦一顿说王宝玉明白他们表述的都是感激之情只是无力的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小男孩又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纸笑嘻嘻的对王宝玉比划然后又对着自己的母亲身材比划了半天大概是想说要是有你要找的人的照片或者名字自己是可以帮忙寻找的
王宝玉无奈的又摇了摇头露丝的照片自己这里肯定沒有而且露丝的英文名字他也写不來王宝玉显得很是焦躁这里举目无亲又有严重的沟通障碍更别提什么长途电话否则也能让国内传些露丝的个人资料
不行我要去找露丝也许她就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去救他王宝玉挣扎着起床小男孩却挽住了他的手在母亲的陪同下一步步的向着一处病房走去
里面也是满满的病人医护人员不停的出出进进十分忙碌小男孩微笑指着不远处的方向拉着王宝玉继续往那里走
透过病房的窗口王宝玉看见墙角的一张病床上正躺着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似乎在沉沉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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