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先潜入禅院的小贼我们暂且不去理会,就当他们没有出现便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对付王世充,我马上便持师傅的书信,去各处求援!”师妃媗说完之后,不禁苦笑了一下:“本来师傅的安排,是防止魔门的魔头来捣乱的,没想到这次我们恐怕还要求助于魔门了!若是王世充真不愿意交出玉玺,弟子和魔教罗教主还有几分交情,只有请他出马劝说王世充了!”
“魔门的魔头,乃是我们佛门的死对头,岂肯帮我们!再说若是让魔门的莫崽子们帮我们,我们佛门的脸面岂不是都要丢尽了!”道信大师无奈,摇了摇头!
“脸面和实际的利益比起来,孰轻孰重!”智慧大师一句话,便让道信大师无言以对。
想起罗成不愿意介入佛门和王世充的事情,师妃媗有些无奈,不过却不愿意勉强自己情郎,心道若是最后王世充软硬不吃,再想办法让罗成取劝说一下王世充,死马当成活马医,一切听天意好了,至于王世充愿不愿意,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丝毫没有耽搁,立马回房给梵清惠去信一封,然后便匆匆离开了静念禅院,去洛阳城开始她的外交努力了。
“你个混蛋、白痴、笨蛋、二货!”驿馆之内,大唐的秦王李世民正在大发雷霆,他的下首,昔日里威风八面的,如同猛虎一般的李元霸,却是像一只病猫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耸拉着脑袋,任由李世民的唾沫星子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喷在自己脸上,却是檫都不敢檫。
一边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的罗成,心道这该死的小白脸不是说好了要给我求情的吗,怎么现在没有动静,莫非想晃点我?果然小白脸都不是好人哪!
罗成看到李元霸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得意洋洋用眼神回敬:“小样儿。叫你丫的抢哥的玉玺,吸了里面的能量不说。还把我家小媗媗打伤,先让你承受一下李世民的唾沫星子再说,看你丫还敢不敢嚣张!”
李世民见到李元霸不停的张望罗成那边,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小子的想法,更是愤怒。指着李元霸的鼻子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笨蛋,这传国玉玺,本来便是那慈航静斋答应赠与我的,你这样一玩,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顿了一顿之后。李世民顺手从桌子里拿起一封书信,“啪”的拍在李元霸脸上,暴跳如雷的说道:“混蛋,看看你干的好事。就因为你偷偷从长安溜过来,父皇知道之后,气得急怒攻心,吐血昏迷,现在已经卧病在床!”
“啊!”李元霸听了之后,一张脸顿时吓得煞白,本来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现在顿时萎了。战战兢兢的说道:“二哥,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啊。父、父皇,他、他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据天策府送信来的人说,父皇可能从此之后便不举,一辈子不能人道了!”李世民说道这里,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对于李渊在其生母窦皇后死后成天沉迷于酒色,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二人都是早有不满,现在听说这件事情,感觉倒是一阵欣慰,神色也缓了下来。
罗成本来还在一边喝茶喝得很是悠闲,听到李世民这么一说,顿时“噗”的一声,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李元霸身上。
咳嗽几声之后,罗成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说世民兄,这种皇室的**之事,你们兄弟说说也就罢了,我还在这里呢,你就这样口没遮拦的说出来,你不怕我嘴不严将事情传出去丢了你们李家的脸,我却害怕被灭口呢!”
李世民听了之后不禁气结,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鄙视了罗成一眼,说道:“你都叫我父皇叫伯父了,我们几兄弟和你都像兄弟一般,从未当你是外人,给你听听又有什么?再说以你的身手,就算别人想要灭口,估计也没有那本事!”
罗成听了之后耸了耸肩膀,示意你赢了,然后说道:“行了,世民兄你也消消气,其实元霸这次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此话怎讲?”李世民疑惑的看了看罗成,好奇的问道。
“世民兄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我也有派人去静念禅院暗中保护玉玺,免得被人捷足先登!”罗成立马便将李元霸拉到旁边坐下,然后说道:“在元霸之前,有两个黑衣人潜入静念禅院,意欲盗走传国玉玺,就连了空和尚出马也拦不住,若不是元霸及时出现抢走玉玺,估计着玉玺早就被别人抢走了,所以说元霸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世民兄就不要再责怪元霸擅作主张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让佛门查出真相的,我们又该如何是好?”李世民听了之后,看向李元霸的目光倒是和善了许多,不过面对罗成的时候,还是不无担忧的问道。
“世民兄,放心!我已经成功的,让佛门将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锁定到了王世充那倒霉蛋的身上!估计现在佛门,正在想办法联系所有能联系上的门阀世家和江湖势力,请他们出面给王世充施压,想让王世充交出玉玺呢!”
罗成得意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阴险,倒让李世民这个历史上干出杀兄弟、抢兄弟媳妇儿这等事情都能干出来的腹黑的家伙都觉得一阵恶寒。
心想还好和罗成是兄弟,否则让他算计上,虽然凭自己的智力,不至于被其算计得要把老婆小妾都倒贴钱卖给他,但是每天晚上却是休想睡好觉了!
“我估计,佛门的人很快便会有人来找你,告诉你玉玺被盗的消息!”罗成说道这里,眼珠一转,奸笑道:“到时候你先装作大发雷霆,然后假意派出手下寻找,当然,去王世充那里讨要玉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这里是王世充的地盘不能将其惹毛了,要栽赃嫁祸的话,这洛阳城中各路诸侯派来的人这么多,到时候我们随便砍了一路诸侯的人马,便说在他们身上搜到了玉玺,这件事情便可以结束了!”
“……”李世民沉吟半响,然后心有戚戚的说道:“这计策还要牵连无辜,是不是太毒辣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些人既然来了洛阳,你敢说他们心中对传国玉玺没有觊觎之心?既然如此,让他们背黑锅,也不算过分了,至少,在日后的史书中,他们曾经‘拥有’过传国玉玺!”
罗成越说越平淡,脸上挂着的笑容,从奸诈无比的大灰狼,转变成了人畜无害小白兔,一边说道:“既然世民兄心怀仁慈,我们便选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下手好了,你看朱粲的手下如何,朱粲这家伙好吃人肉,屠城之类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饭,他的手下,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世民又是一阵冷汗流下,虽然罗成现在是一幅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模样,但是那兔嘴中隐藏的兔牙却是狰狞无比,锋利到了极点,再让他说下去,说不定还要出什么挖人祖坟的缺德主意,连忙答应了下来。
便在此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慈航静斋师妃媗求见秦王,李世民愣了愣,连忙让李元霸将玉玺拿了出来,让庞玉拿到后面去藏起来,罗成也站了起来,道:“世民兄,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还盼世民兄依计行事!元霸太老实,容易露出破绽,别让他见到佛门的人,让他藏起来吧,明天赶紧让他回长安去!”
李世民一口答应下来,让尉迟恭将李元霸拖到后面不让他见人,罗成这才绕道后门,立即开溜。
最后师妃媗和李世民商量一阵之后使出了狠招,佛门根本不怕事情传出去丢了面子,干脆通过了空大师的好友王薄,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于是,很短的时间之内,天下人都知道了是王世充命令裴元庆冲入静念禅院,杀害了静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抢走了传国玉玺。
于是王世充和裴元庆的麻烦开始了。
裴元庆这几天简直气炸了肺,几天来一直有各种江湖人士打上门来,口口声声说他到静念禅院偷了传国玉玺,让他交出来便既往不咎,就连他老爹裴仁基也问他是不是奉了王世充之名去偷了玉玺。
这趟裴元庆心中窝火到了极点,苍天在上,那天晚上,他明明是夜宿曼青院,和曼青院的两个姑娘胡天胡地,直到太阳都要出来了才睡觉,哪里有时间去偷传国玉玺,只是这事情让裴仁基知道非打死他不可,只得使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将打上门来的人都痛打一顿扔了出去。
最出名的是“长白双凶”符真、符彦二人,上门叫嚣不交出玉玺便剁了裴元庆,结果被愤怒的裴元庆两锤子砸成两滩烂泥巴,扔在府门示威,晓是如此,上门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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