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与堕落相处的日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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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院,他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干净而整齐的西装,出现在门口。我回头触到他的眸,我的脸刷的红了下来。手不知搁哪儿,把头低下却总是注意背后的他如何朝我走近。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他的声音在我背后不远处响起,我回过头看到他把沙发上的东西都拎了起来。

  “这个,我自己拿就好了。”我跑到他跟前把那两袋东西抢过。

  不想再劳烦他,心里却有些失望。他只是在负这个车祸的责任,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是我自己想太多了,犯花痴,得妄想症。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终于选择放弃这份悸动,曾经在陶玲、韩雷面前说过,如果真有哪位男生被我看中我会毫不犹豫的狂追,追到他不想跑为止,然后喘着粗气接受我。我能大义凛然的说,却不能大胆的做。这就是我!这个叫魏昊的男人太优秀,对我来说太过耀眼,单是这份耀眼就足以让我退缩。所以我自知之明的退出,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高大的他并没有再次把包抢过去,只是帮忙把另一个包拎起,先走出门,我后脚跟着他,因为他的步子大,我几次想追上前去,却还是拉开了一段距离。我能明白,我们之间可能就该保持这种距离。

  到了医院门口,才知,这热闹非凡的城市我竟然没有落脚的地方,我该往哪儿去?已经失踪四天了,厂里的工作想必是丢了。而租的房子固然是追债的人在守着。我能去哪里?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医院门外的过往车辆,直到耀眼的他在我眼前晃着,我才恍过神。

  手中的东西已经被他放进后车厢里。

  他说送我一程,我刚想推辞,他的手机响了,在他接听手机的那段时间,我悄悄的把自己最重要的包拿出来,其它装着水果的袋子我没有拿。

  他太忙了,本就不是他的错,那天他的车子根本没撞倒我。再浪费他的时间我想下一秒我会离不开他。趁我还很清醒,把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那份悸动给判了刑。在我后悔之前我得先开溜……

  我想偷偷的赚却还是忍不住回了几次头看了他,可是每回一次他都没有看我,我多想,他发现了我要偷偷离开急忙跑到我跟前,霸道的抢过我的包牵着我的手往车走去。

  最后回望我深深的吐了口气,那份感情也随着这口气消散了。

  终究是少女情怀,就当作是初恋,至少不怕人说我没谈过恋爱!

  走在路上,到了站牌我坐上了公交。是挑了一辆几乎没有承客的公交车,便于我挑个好位置休息。

  太阳光折射到我的脸,往那耀眼的光芒看去,我想看看太阳长成什么样,越努力看刺的眼睛就越痛,最后我放弃了!

  翻看着手机上联系的人,玲儿、妖女、自宅。竟然我的电话本上的联系人如此之少。我试着拔打韩雷的电话,我想她了,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妖女,接电话……”我心里祈祷,那份希望终究被一遍遍的“你所拔打的号码不存在……”给打破了!

  放下手机,我一路呆呆的看着窗外,坐到终点站。下了车,仰起头,太阳还是这么刺眼。

  我把包抓牢,心揪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来,因为陌生,心中那口气儿接不上去。

  坐到哪就到哪儿,我狠狠的讽刺了自己。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忍耐。也因背负着一身的债而苟且着。冬天到了,到处飞扬着雪花,白色让人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东西,比如婚纱,我踏着自行车停在一家店门口,呆呆的望了足足两分钟,洁白的婚纱如落在我头上的雪花般圣洁而让人神往。

  我把头仰向天空,冰凉的雪花落在我脸上,融化。然后感叹一句美好的东西总是这么短暂。

  再次踏上自行车,往另一家要牛奶的奔去。

  早上忙完了直接到公司上班,上班时间不长所以总是找做。

  一个月下来,数着一叠钞票,然后交给追债的人手里,愤恨,这是我每次把钱交到他们手中的第一感受,然后想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把讹我的钱都拿回来再然后像所有全国通辑犯一样偷渡到别的国家照样吃香喝辣。

  “这个月怎么这么少?”一男的,穿着虎皮大衣,来回把这钱数了两遍。凶狠的脸上还有一条刀疤。

  眼神正凶煞的盯着我。我咽下口水“这个月我只挣到了这些,下个月我会多挣……”

  “你妈B,耍老子是不是?啊?”他往地上吐了口水,我的话硬是被他吓了回去。

  “这个月我真的交不出来了啊!就……这些,”我畏缩的连说话都在打颤。

  他朝他手下两人使了使眼,他们歪头咧嘴朝我步步逼近,我知道又要挨打了,这次我没有跑,抱住头把眼睛往死里闭。

  我学聪明了,上次因为自己得了重感冒而花了一些钱,他们嫌钱少劈头就打,我跑被他们追上,打得鼻青脸肿。

  这次就给他们打好了,打了一顿,他们心里痛快了钱也就能少交点。

  我咬咬牙不断鼓励自己,痛很快就会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怕这一顿打不成。我是肖晓啊!不怕痛不怕苦的肖晓……

  口中一遍又一遍,念到嘴唇发抖,鼻子酸涩。突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的掰开了抱在头上的双臂,我抬起了头。泪水模糊了视犀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禁让我全身发颤,想要退缩。

  他捧起了我的脸。

  “跟老子过,那些钱老子帮你还……”我盯着他那条从左眼到右嘴角的刀疤,像一条蛔虫死死的粘在脸上,恶心的让我想吐。

  “怎么?不答应?”他捏着我的肩膀,仿佛听到骨头碎了的声音。

  “痛……很痛……”我嘶哑的声音如濒临死亡的人,痛到接不上气儿。其实自己弱小这个事实从他们第一天追债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抵抗只能换来更大的暴力与殴打,而我瘦弱的身体经不起伤残,所以我选择了顺从。

  这一刻,他的要求让我知道了我一直忽略的身份,那就是女人!

  我是个女的,也正因为我是个女的,所以软弱,弱到哪个男人只要稍微动动手臂就能扇倒我,弱到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了。

  这个刀疤八成是看上我了,我的身份救了我一回却又让我陷进了另一个肮脏的臭水沟里。

  他生气了,因为那条蛔虫在不断的扭曲着它的身子。

  “含你没有选择……”他的嘴巴很臭,口气里掺杂了他早上吃的肉陷包。说完把我按在雪地上,粗鲁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突然一阵冰凉,我的泪滴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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