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窥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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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远古以来,早有大地灵脉之相关记载,且世间之人对此一直都饱含敬畏之心。”

  林宝驹翻开先祖林太玄的笔录,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句。林宝驹心想:“先祖不愧是清朝的秀才,写的笔录都是井然有序,不像楚爷爷说的那些,完全是模模糊糊,让人听得一知半解。”

  “自余为护灵人起,凡六十余载,为探寻灵脉之玄虚,足迹遍至大江南北。然则,世人于灵脉知之甚少,余寻访六十余载,所知亦不过沧海一粟耳。……余自知一生逆天行事太甚,命不久也,遂将毕生见解记录在卷,寄望后人能有所启发。”

  “唉,古文看起来就是费事。”林宝驹叹了一口气,幸好他古文功底还马马虎虎,要不然只怕这些之乎也者,就能让他头大如斗。

  虽然先祖笔录中所说,对灵脉的认识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林宝驹却从中收益匪浅。

  先祖为了探寻灵脉的秘密,竟然从河图洛书开始入手,然后是《连山》、《归藏》再至《周易》。凡是其中有灵脉相关记载,一概有记录和批注。

  先祖认为,灵脉乃是大地的生命本源。从天地初始,灵脉就存在于天地之间,滋养着天地万物。作为生命的本源,灵脉的流向,也就决定了生命的繁荣和消亡,灵脉赐予生命、滋养生命,同时也带走、吸收生命。

  “看来楚爷爷也看了先祖的笔录,不然他说的怎么跟笔录上的差不多。”林宝驹想了想,继续看下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比较适用的东西。

  在后面,就是写林宝驹的先祖对于灵脉的猜想。他先祖认为,世间的一切生命,包括人在内,都是从灵脉中繁衍而来,也必定回归于灵脉中。但是人作为万物灵长,既然明白其中道理,就不应该逆来顺受,而应该通过改善利用灵脉,达到造福世人的目的。

  至于擅自改动灵脉走向,在以往的护灵人眼中,是逆天行事的事情,必定遭受天谴。林宝驹先祖却认为,并非人不能逆天,只是没有逆天的能力而已。所以他潜心研究灵脉的玄虚,然后结合古往今来的护灵人的见闻,试图找到控制、利用灵脉的办法。

  在林宝驹看来,先祖的想法的确是有点狂妄,灵脉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并非人力可以控制,但是林宝驹同时也有点佩服,因为先祖虽然是失败了,但是却也让他研究出一些改变灵脉走向的术法、阵法。

  看到术法的时候,林宝驹终于打起了精神。

  原来护灵人所使用的术法中,除了“引”术,还有“御”术,“甲”术,“隐”术。御术,是护灵人用来防御所用,抵御灵力带来的各种伤害,并且能够将之转移;甲术,算是比较神奇高深的术法,利用灵力模拟出各种形态的东西,比如刀剑、盾牌之类的东西;隐术,类似于隐身法术,能够隐藏护灵人的行踪,甚至生命气息,连灵兽也无法察觉。

  “呀,竟然还能够隐身!”看见隐术的时候,林宝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如果真能够隐身的话,嘿嘿,那么出入任何地方,都等于入无人之境了。比如,银行的保险库如何?

  另外,林太玄又指出,并非越高深的术法,威力就越强。术法的根本,是在于灵力的积累和运用,若是积累得多,运用得出神入化的话,即使没有高深的术法,也能产生强大的威力。

  不过,看到下面的时候,林宝驹又不禁失望了。原来甲术和隐术对护灵人本身的要求太高,即使先祖当年,花了六十年时间,也仅仅修炼到了甲术的初期,更不要说隐术了。何况,除了隐术,据说还有更厉害的术法,但是先祖也没有见识过。

  连不算太高深的御术,也要求使用者体内的灵力蓄积到能够随手发出指头般粗细的金光才行。要将御术练到精深处,据说至少也要三年五载。

  林宝驹试了一下,他全力施展,逼得满头大汗,也不过发出了一道头发丝大小的金光。

  “唉,看来绝世高手也不是随便就能练成的。”

  林宝驹打消了速成的念头,继续翻看下去。

  后面写的就是能够控制、利用灵脉的阵法,什么两仪困灵阵、三才聚灵阵、四象破灵阵、五行迷幻阵……这些阵法不仅对灵脉有效,对任何生命都能产生影响,所以林太玄告诫不可乱用阵法,以免铸成大祸。

  对于这些阵法,林宝驹的兴趣并不太大,因为里面涉及到许多古代玄学,很不容易上手。光是那些八卦方位,就让林宝驹举手投降了。

  不过,有一处说明却让林宝驹感到很有兴趣。

  林太玄说,大凡有灵兽驻守的地方,不仅物产异常的茂盛,而且周围的山势会跟随灵兽的样子逐渐发生变化,但是其中的道理,林太玄却也不太明白。

  林宝驹之所以感兴趣,是想有机会和能力的话,再去弄两只灵兽玩玩。必经灵兽蛰伏的时候,跟黄金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来出来炫一下,多威风啊!

  在后面的,记载的就是林太玄的见闻,包括一些稀奇古怪的灵脉走向和一些长相怪异的灵兽。

  林宝驹大致翻看了一下,觉得暂时消化不了这么多,就合上了笔录,并且小心地保管了起来。

  翻看了笔录之后,林宝驹大致也就有了计划,就是利用上学前的这一个月,好好的吸收白马山灵脉里面的灵力,然后尽量去了解一下身边的这匹灵兽,从它身上捞点好处。蓄积到足够的灵力之后,才好练习一些高深有趣的术法。

  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林宝驹每天早上都到白马山上的马尾崖吸收灵脉中的灵力,并且有时候也让锦囊里面的金马吸收一些,但是林宝驹却再也没有感觉金马有什么欢快的感觉。并且,像上次那样一下被金马吸收掉身体内全部灵力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林宝驹本能的觉得,可能是这匹金马不想被困在锦囊中,也不想被困在先祖留下的两仪困灵阵里面。但是,要是就这么将它放走,林宝驹又觉得舍不得。虽然这匹金马样子奇丑,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头灵兽,听楚爷爷说灵兽可是得来不易的东西啊。

  并且,因为林宝驹幻想能够跟这匹金马做朋友,产生交流,还坚持每天都用手轻轻去摸几下金马,就好像抚摸小猫小狗一样。可惜的是,金马并没有做出什么友好的回应,根本就没有理会林宝驹的蓄意讨好。

  尽管如此,林宝驹也并没有放弃,坚持每天都抚摸金马几下,表示自己的友好,希望这匹金马有朝一日能够幡然醒悟,认自己为主。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流逝,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期间,白马井的水势又跟从前一样旺盛,而李家的人,也开始学会了如何去尊敬林宝驹一家人。

  到了要八月末的时候,林宝驹家中已经堆积了不少村民送来的东西,并且他们家也无须担心学费不够的问题。为此,吴翠兰一天笑得嘴都合不拢,她觉得肯定是林家祖先在保佑,所以每天必上三炷香。

  同时,林宝驹因为天天吸收灵脉中的灵力,身体的体质已经有所改善,不仅长高了两厘米,而且身体也逐渐变得结实,不像以前那样,风都能吹倒一般。

  终于,开学的时间快到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吴翠兰语重心长的对林宝驹说道:“宝娃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日难。进了大学后,离家就远了,以后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家里面,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李家的人对我们的态度也好了,有什么困难的话,也都会帮我们的。我们家没什么钱,不比别人家的孩子,你不要Lang费钱,但是也不能节约钱饿肚子……”

  “好了,娘你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些我都知道。”老娘唠叨个没完,林宝驹虽然感动,但是也没有办法一直听她唠叨下去。

  吴翠兰忽然严肃地说道:“好,那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就说最重要的事情——最最重要的,当然是学习要保证。另外,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跟我订婚了。所以,在大学里面能够找一个城里的媳妇儿最好,有文化,就不会跟婆婆吵架,不像农村的媳妇,总是跟婆婆顶嘴。”

  林宝驹脸上一红,说道:“娘,你说这些干嘛。”

  林石三也说道:“是啊,宝驹现在还年青,用不着着急找对象吧。”

  “你懂什么!”吴翠兰教育道,“现在不急,等着急的时候就晚了,好姑娘都让别人骗走了,我们家宝驹娶谁去?总之,你一定要给娘找个城里的姑娘做儿媳妇!”

  “娘,明天一早就要赶车,我还是早点去睡觉了。”林宝驹实在是抵挡不住老娘的言辞。

  不过,提起姑娘的时候,林宝驹心头还是不禁一颤,心想:“我要是能够找一个跟吴小玲一样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唉,可惜啊……”

  吴小玲是林宝驹的高中同学,一米六的个子,小巧玲珑,眼睛却又黑又大,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娃娃,是他们高中出了名的小美女。

  可惜,可惜的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初恋的滋味也许是美好的,但是暗恋却是除外。

  吴小玲本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千金,据说跟县长的太子爷马飞好上了。

  况且,无论家世、样貌,林宝驹都无法跟吴小玲相提并论。现在林宝驹考上了大学,两人更是相隔千里,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很少,更何况其他。

  “算了,不想了。”林宝驹用被子盖住了头。

  美好的东西,只能期待在梦中发生了。

  但是,那天晚上林宝驹并没有梦见可爱的吴小玲,而是梦见了那匹小金马,变成了一匹高大雄峻的白马,载着林宝驹在广阔的原野上飞驰……

  虽然这个梦并不坏,但是醒来的时候,林宝驹不禁感慨:马背上缺少了一个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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