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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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作停留,轰鸣着的地铁飞速的驶过光线暗淡的站台,高速的行驶,使车身在人眼中被拉成一条飞快闪动的线,伴着轰鸣声,阻隔着轨道两边,模糊着地下的光与影,世界在此刻无限的延伸着。

  站台上的大钟滴答滴答的伴随着最细的那根针谋杀着时间,毫不留情的从指间攫住那溜走的光阴,世界伴随着它衰老。七点过,对于少数人来说还是早上。上班族们早已起身,快速的钻入地铁,取出一杯速溶咖啡。须臾,伴着轰鸣,快速的冲向地铁站出口的阴影,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与列车带起的风声一同弥散,耳边却还回响着电话里面取文件的焦急,这个喧嚣的城市的早晨。

  尽管晨风猎猎,但是脚步依旧。虽快但稳地穿梭在街道边,拎着文件夹或新款的手袋向着某幢不知名的大厦疾步前行,手中托起生活的重负。

  即使是宝马,甚至是顶着炫酷三叉戟的“皇后”玛莎拉蒂,在日益紧张的交通面前也无奈的暂停了它们飞转的车轮。所有的自驾上班族们,在面对着严重阻塞的城市动脉也只能妥协的止步,成为百米堵途的一小段。汽车强劲马达的低鸣,白领们无赖焦急的叹气,和着快步穿插过这辆人影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飘扬在劳累的城市上空,被晨风一刮,消散了,只剩下百米的长龙横亘在鳞次栉比的大厦间。

  都市在苏醒,在脚步声中…

  左手神经质的翻阅着那本包装精美的时尚杂志,不经意间《INK》薄薄的书页已经被手指捏出了浅浅的纹痕,哗哗的响声烦躁地在翻动间响起,在寂静的早晨中,这声音格外清晰。右手上精美的DEYE韩式陶瓷咖啡杯匙一小半没入在浓浓的咖啡中,在白璧的DemitasseCup中轻轻的搅动,加入了打成泡沫的砂糖甜牛乳的加冰卡布诺奇在搅动中翻腾出浓浓的咖啡与牛奶混合的香气,飘散在精致的大理石制的白色餐桌上,酝酿出一种贵族气息。

  早晨清亮的阳光直直的从十九楼的玻璃窗中射入,照耀在我奇异的银色短发上,漾起一阵刺眼的光芒,从旁边看,我整个人都沐浴进了早上那并不炙热的阳光中,散发出一种阳光的青春气息。

  我轻轻吐出积郁在在胸口一晚的浊气,用手抓了抓在晨曦下灿灿生辉的头发,将手上的《INK》合上,在书页与空气拍打发出的哗哗声中丢在不远处白色的IKEA沙发上。轻轻的舀起一小勺加冰的卡布诺奇送入口中,略带冰凉的液体缓缓地在牙齿和舌头间滑过,流入喉咙中。

  冰凉的咖啡使我混乱的大脑细胞得到了片刻清醒,略有些欧洲血统的鼻子吸入了一些早上略有丝丝凉意的空气,我再次轻轻舒了口气,理着混乱的思维。

  我叫银,中国数不清的初三刚毕业的学生之一。

  昨夜那令自己惊心动魄的梦境依旧如此真实的在我大脑里回放,颠覆着我对这个已知且生活了十五年的世界的认识。那无数的人影在那看似外太空的空间里不借助任何外力凭空飞翔,那无数只能在电影小说中出现的流光倒影的特技在那中间横冲直撞,撕裂着一切,同时也撕裂着我的神经。

  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可笑的梦罢了,或许是那满满一书架的小说所致,亦或是那存满了电脑的科幻和魔幻大片所透射在大脑皮层潜意识中的虚幻影像。自嘲的一笑,或许自己还有点小说家或导演的潜质。

  但是,当目光移向那木制的复古相框时,那有着钢针般黑色短发,戴着黑色镜框眼镜,黑色的瞳仁蕴含着幽光,散发着书卷与世家气质,微微翘起的嘴角略带一丝桀骜的男人的脸庞——我的父亲,竟渐渐与我梦境中那个浑身上下迸发着青色火焰,犹如神一般的男人的身影渐渐结合。令我感到惊诧的是,他们的气质和相貌竟如此相似。

  相框中有两个人,在我父亲旁边的那个美丽的人当然是我母亲——银色的长发像海上的波浪般卷曲,柔顺地披散在脑后,白皙的皮肤,淡蓝色的瞳仁,高挺的鼻梁,比东方女子更富有线条感的面庞——事实上,她是一个西方人。她依偎在我父亲边上,正微笑着,散发出一种圣洁与母性的光辉。

  那个令我挥之不去的梦境压得我心中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事实上,我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一个梦罢了,但是为什么它会如此清晰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我也试图寻找答案。

  白色大理石餐桌的对面,大半张晨报摊开,遮住了他三十多岁却略带沧桑的脸,一只手捏着星巴克的精致咖啡杯,毫不绅士的大口吞咽着醇香的星巴克拿铁咖啡,一边饶有兴趣的阅读着晨报上的花边新闻,一脸的,嗯,貌似是一种男人特有的不好形容的表情——他是一个让我称呼为叔叔的家伙。

  自从升为一级警督后,他的工作量大大减少,整天无所事事,花费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泡在网上,酒吧,杂志与和路边美女的约会上——不得不承认,他长得还是挺讨女孩子喜欢的,杂乱的黑色头发,忧郁的眼神,散发着成熟男人气息的面庞,再加上富有的家世,不说年少多金,至少也是个钻石王老五。

  我把昨晚上的梦境给他说了,希望他能给我找到答案——事实上,我至今不知道获得了哈佛、耶鲁的心理学和哲学双博士学位的他,怎么样凭借着这两个和刑侦八竿子打不着的毕业证混上一级警督这个高位的——但至少此时,他的这两个废纸一般的博士证能够发挥一下余热了。

  听我把梦境大致说完之后,他深沉的陈吟了片刻,皱着眉头思索着,似乎正在重新回到十几年前的学生时代,把早几百年便还给教授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根本用不到的只是努力的从尘封已久的记忆深处扯出来,在肚子里面凑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十分钟后。

  “咳咳,嗯哼,这个嘛,这个问题挺有深度的,值得探讨一下。不错嘛,小子懂得向你这个万金难求的双博士学位毕业于世界顶尖名校长春藤联盟之二的耶鲁、哈佛的高材生、景官市一级警督的无所不能的叔叔请教了,有进步嘛!……”

  “停!尽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直奔中心,中心思想要明确!”眼看着他即将发表“高谈阔论”的时候,我及时搬出了课堂上语文老师教导的那一套,将他后面省略了的万字感言完美的扼杀在了喉咙中。

  “额,这样啊,那好,我们继续。根据西格蒙德·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一书上说——梦,它不是空**来风,毫无意义的,不是荒谬的,也不是一部分意识昏睡,而只有少部分乍睡乍醒的产物。它完全是一种有意义的精神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愿望的达成。他可以算是一种清醒状态活动的延续……”

  “再次停!不要给我扯那些心理学的东东,就说怎么解决吧!”我再次叫停。

  “好吧,既然这样,我倒有一个好主意。”叔叔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什么建议,说来听听。”我看他蛮有把握的,于是凑上去听他说。

  “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把那一书架的小说全部给我,我保证……”他话还没说完。

  “你可以去死了!”

  第二章更完了,嘘,总算写完了,中途电脑出问题了,还以为稿子报销了,幸好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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