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午,街上仍然很忙碌,各色人员在人流中攒动,原本沥青水泥砌成的公路在这一刻近似活动起来了。wwW.随着人流的吵闹喧哗,脚步皮鞋高跟鞋相互你来我往的碰撞中发出哒哒的响声,像是一种清脆的使人不得不潜意识的加快行进脚步,随着人潮涌动。人本来便是一种从众的生物。
道旁的汽车静静的行驶在市区的街道上,喧哗的人行道反而使这些只有马达发出低低的轰鸣的庞然大物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安静。不急不缓的行驶在街上,这种走两步停一步的耐心的磨练已经让司机们懂得如何更好的在无聊的环线堵车上排解。是的,车里响起的《无双》《城府》从车窗那并不是完全严实的缝隙中偷偷溜出,徘徊在车外,再远就不在了。FM101.7、FM95.4的播音员们也尽心的工作着,缓解这枯燥的开车途中的苦闷气氛,尽管没开空调,事实上心上也要轻松很多。
名车也的确赏心悦目,事实上锦官城也有Porsche的专卖店,当然也有开着Lamborghini或是Ferrari。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对车特别是对名车都有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崇拜与迷恋,只是都被生活的重负压在心底了而已。
事实上,一路走来,也的的确确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名车。但此时对于我来说,我的心思却没时间去惊呼羡慕与关注了。这几天,我被那个奇异的梦境纠缠着,从那天我的生日开始,便一直是这样,我隐隐觉的这似乎和我自己有什么关联。
这种想法,也许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那些玄幻小说YY文或科幻魔幻电影大片的影响,那些俗套的情节一次次被沿用,一次次妄图从那些老的不能在老的狗血桥段中妄图推陈出新,挖掘出新的题材。实际上,我觉得我就正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下,陷身在一个被翻新过的古老情节中,当然,我没法去证实,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是这样人品大爆发。
那么接下来会是怎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突然出现在我的梦中,说要教我无上仙法,练成之后,天下第二,第一当然是他咯,于是我纳头便拜,口中大呼:“求大仙收我为徒,教我无上仙法,让我成为天下第二。”?又或者是突然一道天雷劈在我头上,一霹雳的我就穿越进去了,然后闯荡异界,修成无上神通,天下第一,威风八面,这至少比第一个强点,然后再破开虚空穿越回来,把那个敢劈我雷的家伙揪下来,一顿胖揍?再也许,我神游梦中,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出将入相,威望一时无两,在顺势上位当上万人之上天朝上国之君,然后在梦里面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发现还是原来那个世界,于是洗洗刷刷,就出门上学去了?再再也许……
没有再也许了,因为我觉着这些的确都太荒谬,我根本不可能去证实。于是我就任由这些想法在我脑袋里打转,索性不再去想它。
我习惯性的用手抓了抓满头的银发。一是觉得这六月的太阳已经很毒了,晒得我的头发有些蓬松。二是,虽然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十五个年头了,似乎我刚开始有自己独立记忆的时候,就望着这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但时至今日,走出门去,那一头特异的银发便会引发大大小小或高或低的议论,令我有些不自然起来。
慢慢从怀中摸出两件物事。一件是与我脸差不多大的金色面具,镌刻着奇异的符文,有一点非主流的恶趣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当叔叔那天费了半天劲从一堆废旧衣物中翻出它们来,并告诉我这是我那失踪了多年的父母的遗物时,我大脑当场死机。我想不通爸妈给叔叔留下的一大笔不菲的抚养费和一套在市区黄金地段的房子,却就只给我留下了一张照片,和一张据说是他们遗物的破面具以及我父亲带过的旧的黑框眼镜。
我一边若有所思的端详着这张来历不明的金色面具。眼睛的地方被镂空,周边又一圈银色的花纹围绕,看不出是哪个时期哪个文明的艺术风格。面具的凹凸部分刚好和我的脸型相称,这使我对“遗产论”渐渐有一丝相信了。脸的部分并没有大张旗鼓,弄的跟京剧脸谱一样了,只是淡淡的有一些浅浅的花纹,勾勒出一丝华贵与高雅。至少从卖相来看,这个面具还是很不错的,挺符合我的审美观。
我接着看了看另一件“遗物”——我曾经在梦中见到我父亲时他就带着这副眼镜。黑色镜框,很简约,中间是两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镜片,可是并没有我想象中一般透出幽幽的蓝光来,使我大失所望。但看到那镜片,好像就是两片普通的玻璃片似的,既不凹也不凸,索性我就戴上了。
刚一戴上眼镜,一瞬间一种眩晕感向我袭来。我努力站住,保持身体重心,不向后仰面倒下去。双手按住太阳**,揉着,再用力甩了甩脑袋,保持清醒。就这样,站住半晌后,终于清醒了。
邪门儿呀,这眼镜邪门儿呀!保不准我爸妈是什么国安局的什么九组的成员,这是他们的秘密武器。嗯,这也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莫名奇妙的失踪了。旋即,我又自嘲的笑笑,越来越不靠谱了,这都想些什么呀,这都是?
正愣神儿的功夫,我蹍着马路,一路慢吞吞的踱到了离家不远的天府中心地铁站。今天我本就是想去电影院看看电影放放松,于是准备坐着地铁去我平时经常去的一家叫戛纳的影院。坐地铁,既环保,又方便迅捷,还省下点钱嘛。
我精神惶惶忽忽的,这几天都是被那个梦给折腾的这有坚定了我去看看电影放松的想法。又在地铁站入口愣了半天神儿,被正匆匆赶往地铁的大群人流,一下就给挤进站里了
心思还在别处呢,手脚不听使唤地就给弄进来了,然后就被人流给挤到一边去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偌大一个地铁站里面最阴森冷僻的一个角落,少有人来。我赶紧准备赶快去买票上车,不要耽搁了车。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来一少男和一少女。话说,也跟我差不多的年纪,都十四五岁的样子。那男孩长得跟我差不多高,很匀称,黑红相间的头发和血红的眼角显得很诡异,不过和我这满头的银发相比还是不算什么。皮肤有种病态的白皙,像是传说中中世纪欧洲贵族所推崇的那种标准的贵族肤色,穿着一袭黑色的休闲装,有些邪异的帅气。旁边的女孩,长的更是传说中的祸水级别,高挑的个子,几乎跟她旁边的男孩一般了。黑幽幽的长发垂至腰际,容貌秀丽,身材也是发育的超好的黄金比例,几乎将来就是顶级Model的料了。
嗯,男孩长得俊,女孩长得俏,真是一对啊!咳咳,早恋啊,唉,现在的男孩女孩呀!我宛如悲天悯人般的在心里装模作样的一叹,至于真实想法是什么,只有我自个儿知道了,咳咳。
看着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友善的冲他们笑笑。那个男孩也回头对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看来脾气还好嘛。
这时,那个女孩却突然看向我,然后用一种透视般的眼神审视的看着我,把我从头到脚来回的打量了个遍,突然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对旁边的男孩说了几句。那个男孩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看得我心中一阵恶寒,这家伙不会是个“兔子”吧!
旋即,他们俩竟然转身朝我走了过来。把我倒着实吓了一跳,不会吧,虽然我承认我亚欧结合的血统是有些小小的帅气,但也不用这样吧。一个俊男一个美女,我的魅力什么时候达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
“你好,我叫阎舒幻,她是孙莹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