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近二十年没有虫蛀的木头,那答案很可能就出在这些木制品身上,……
我轻轻抚过光滑的黄木写字台面,鼻子凑近闻了闻台面的黄木,有股不属于木头的香气,清香中略有刺鼻。
经验告诉我这味道肯定是不对劲的……
我也不好确定是不是这味道起了作用,拍了拍桌面对徐蕊说道,“木头,你闻闻这些木头,是不是有股特别的味道?”
徐蕊丢下手中的杀虫剂,凑近桌面闻了闻,不确定的说道,“似乎是……有点儿像孟婆给的驱虫散……”
“驱虫散?”要真是驱虫散就好了,外边儿的虫子来多少都不值得害怕了。
为了确认是否真的有驱虫散的存在,我起身把身下的座椅抬起来用力摔在地上。
一来我的力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二来座椅本身就有不少年头儿了,尽管我的身体遭受了契约的反噬,椅子还是经不起我一摔立马四分五裂。
徐蕊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后退一步,惊讶的问道,“你干什么,好端端的砸什么椅子?”
我注意到裂开椅子的衔接处都是完好的,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
看来,与我的猜测很吻合了,打开椅子的衔接处就能知道了……
“答案就在这木头里!”我捡起一块连着椅背的椅子腿儿废了老大的劲才掰开,中间瞬间有白色的粉末簌簌掉落,还夹杂着熟悉刺鼻的味道。
真是不细心根本不能发现,椅子腿儿与椅面的衔接处,用的都是空心的镀银钉子,白色的粉末就从钉头下落。
不止如此,椅子腿儿中间的部分就有半厘米长的正方形凹槽,其中大部分的白色粉末来自椅子腿儿的凹槽之中。
“等等……”徐蕊喊了一声,蹲下身子用指腹沾了一点儿粉末,凑到鼻间稍微嗅了一下气味儿后,欣喜若狂的说道,“真的是驱虫散,我们可以从窗口跳出去了。”
找到驱虫散的出处,就不用惧怕外边儿的吃人草蜢了,我们屋子里大部分的家具都是定制的黄木,随便砸俩个家具就最后对付外边儿的吃人草蜢了。
我把目标最先放在了写字台上,指挥着徐蕊一起敲打,“看样子衔接处都装了驱虫散的,我们多找些木制品敲开,把驱虫散拿出来。”
我们俩拆了写字台和椅子得到得到的驱虫散就有一把手那么多了。
徐蕊从衣服上扯下俩个布条,分别包了一小撮驱虫散,一包放在自己怀里,另一包交给我,说道,“都在这里了,分装到俩个包里一部分,你把这包放在身上,其余的都撒在我们身上,就从这个窗户爬下去好了。”
我按照徐蕊说的,把驱虫散装进自己怀里,又抓了一半儿小心翼翼的撒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徐蕊才敢打开窗外探出脑袋打探外边儿的情况,“好家伙,都是虫子,他是要下虫降吗?感觉楼下的花园里都是虫子……”
尽管徐蕊把窗户打开了,多亏了木缝中的驱虫散,草蜢子却依旧在窗外转悠,没有丁点儿要闯入房间的意思。
我知道了身上驱虫散的威力,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爬出窗外,小心翼翼的攀着墙壁上的管道招呼道,“你过来,我们身上有驱虫散,它们不敢靠近我们的。”
徐蕊身手矫健的跳出窗外,稳稳的落在草地上,抬起头望着我,好笑的说道,“快点儿下来吧,我不需要走管道的。”
我晕,女人太强大,还真不是个好事,要怪我当普通人的时间太久,就算是体质发生了大的改变,还是不能立马转过弯儿来使用自己的能力。
徐蕊跳窗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启示,我也懒得爬水管子了,轻盈的纵身跃下,完美落地。
徐蕊震惊的靠近,在我胸口敲打俩下,打趣意味颇浓的说道,“哟,还不错嘛,这一下跳的给你打十分。”
我真是,跳窗没出事,得被徐蕊给打出事,本来就不利落的胸口,经徐蕊敲了俩下更是雪上加霜的疼。
不落地还以为只有吃人的草蜢子,落地了才发现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爬着蝎子蜈蚣之类的爬虫。
好在我们身上有驱虫散,爬虫都躲远不敢近我们的身。
降头师也不晓得去哪儿了,我把徐蕊护在身后往门口走去,顺利的打开大门大步离开院子,诡异的发现自己又回到院子里了。
徐蕊没有穿过大门,在我身后看的清楚,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提醒道,“不对劲,有鬼打墙,你的脚在动,身子却没有上前。”
卧槽,不是降头师吗?怎么连鬼打墙都玩儿的这么溜,看样子还得靠我的童子尿来解决问题了……
我郁闷的背对着徐蕊站在墙角,解开裤腰带酝酿尿感,“什么降头师,鬼打墙也会,你背过身去。”
徐蕊疑惑的问道,“干什么?”
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叫女朋友知道自己是处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难为情的……
不过,等我的尿出去,鬼打墙就此破了,她还是会知道的……
没办法,我只能坦率承认道,“不是说童子尿能解开鬼打墙吗?我先尿一泡试试看能不能破除鬼打墙。”
我能听到徐蕊在我身后惊呼的声音,随后还夹杂着隐隐笑意,“童……你是……呵呵……”
草,我刚刚酝酿出一点点尿意,被徐蕊的窃笑声给臊回去了。
尿不出来,就出不了这个门,我心里着急的要命,“不准笑,快点儿转过去,不然尿不出来了。”
徐蕊忙不迭的应了声,还是忍不住爆笑,“嗷嗷嗷……不笑……噗……哈哈哈哈……”
无语,笑的我都不会了,一泡尿愣是被徐蕊笑了十来分钟才撒出来。
尿完尿,我试探的打开大门走出去,没想到人一出门特妈竟然又回来了。
不是童子尿吗?我纳闷拍了拍徐蕊的背问道,“我撒尿了,怎么没用?”
徐蕊也是一脸迷茫,怀疑的说道,“没用?难道你不是……”
晕,根本不是我的原因,我倒真希望自己不是童子身。
我心情烦躁的摆了摆手,补充道,“你别瞎想,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我前不久才用过的尿。”
“那怎么会没用,我试试……”徐蕊不信的瞪了我一眼,自己拉开大门走出去了。
诡异的是,说好的鬼打墙呢?徐蕊人从大门出去就消失了,显然是离开了我家的院子了。
我以为鬼打墙消失了,跟着徐蕊走了出去,却依旧回到院子中,很有些想不通的自言自语,“咦,怎么又回来了?”
正巧遇到徐蕊从外边儿走进来,迷茫的问道,“我可以自由出入,你却不可以,怎么回事?”
降头师说过,他可以放过徐蕊,仅一道门就可以看出他对我的针对性有多强了。
白蛇不仅可以催眠,还有制造幻境的本事,它要是得了降头师的命令专门针对我也不无可能……
怪我生在了顾家,继承了祖辈的仇恨,我转身瞄了一眼门口盘踞的白蛇,“或许根本不是鬼打墙,问题该是出在白蛇身上了。”
徐蕊皱眉问道,“白蛇……制造幻境……那还是挺麻烦的事……”
眼下降头师没有盯上徐蕊,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了,至少徐蕊不会有危险。
在我看来,能让徐蕊先离开的话,我就算出不了大门也没什么,最起码在对付降头师的时候可以没有顾虑。
我担心徐蕊不愿意离开,犹豫的说道,“嗯……降头师不要你……白蛇的幻境不会限制你……你赶紧先开车离开……我是不得不会会它了……”
不出我所料,徐蕊一把套住我的胳膊坚定的说道,“不,我不放心你,我们必须在一起。”
真是,在感情面前,女人的理智都是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乖哄道,“傻丫头,你回去搬救兵,我在这里应付白蛇一阵,你抓紧时间回来救我就成了。”
徐蕊委屈的瞅着我,不愿意离开,“我……我不想……”
再拖下去,我真的耐不过她,只有亲手替她打开门,在她后背轻轻一推送出去,“快走,去找救兵来。”
毓儿着急的跳出来,不满的叫唤道,“哥哥,你让姐姐把我也带走,我可不想跟你就在这里等死的啊。”
等死?这丫头就知道凑热闹,我无语的把毓儿拎起来放到肩膀上,“别胡说,你留着帮我,万一有用的着你的地方呢。”
毓儿撅起小嘴儿,忙不迭的摇头说道,“用不着用不着……”
用得着用不着,总得用过来才知道,我闪身躲进院子角落,望着楼门口盘踞的白蛇问道,“说说那双头白蛇的来历,你是知道它会催眠,制造幻境什么的。”
毓儿想了想,出声说道,“白蛇属于异种,双头蛇更是稀奇,它的能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它能力再强也是有弱点的,蛇七寸与雄黄是削弱它的有力武器。”
雄黄我是没有带,要对付白蛇唯有打七寸一招了,可它能让降头师放心的留下来对付我,实力绝对不可能太一般到哪里去。
我盘算着自己与白蛇的距离,不确定的问道,“以我现在的速度,你觉得我用魂锁能打到它的七寸吗?”
毓儿眯着眼量了下白蛇与我们的距离,摇头说道,“也许可以试试,感觉还是很玄乎,白蛇的速度可不会比你差……”
靠,真是踢到硬铁板上了,我无奈的瘫坐在地上,“可我没有雄黄,不打七寸没办法,那我们在这里等死呗。”
毓儿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小手在我身上摸索着,问道,“那个,你刚才取了一个赤木盒子,我看到里面是不是有个铃铛?”
铃铛?是我三岁的生日礼物……
“是,怎么了?”我确实得了一个破旧的铃铛,可铃铛不是我惯用的武器,难不成靠那小小的铃铛就能制服白蛇了?
毓儿摸索半天没掏出来,认命的放下手说道,“你拿出来,我帮你看看有没有用!”
我在兜儿里摸出铃铛,问道,“这个?”
毓儿绕着铃铛看了半天,咧着嘴笑道,“真的是摄魂铃,有救了……”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旧铃铛,除了外边儿的符文,怎么就是摄魂铃了?
我将手里的铃铛打量了半天,也没觉得什么特别,纳闷问道,“什么是摄魂铃,有什么用?”
毓儿指着铃铛表面的浮纹,对我解释道,“赶尸人用的是引魂铃,驱魔人用的就是摄魂玲,二者的区别在于它们表面的符文不同,你手里的摄魂铃隐隐透着股霸道的气息,应当是选用了实力超强的鬼煞祭过的铃铛。”
管它什么铃铛,有没有用才最重要,我随意的摇了摇手里的铃铛问道,“你就说有什么用吧?”
人皮书从我怀里飞出来,无风翻动了一多半儿,最后停在一页咒语上,说道,“或许你可以用摄魂玲试着控制白蛇解除幻境……”
根本不需要看毓儿的人皮书,我记起在刘伯的书房,有本书写到过用法,“我知道了,我看到过摄魂铃的使用方法。”
毓儿将人皮书收回手里,合住说道,“你知道就最好了,无非是摄魂。”
我直接把书收回自己的裤腰带里,往前面的角落移动了点儿,“你回去,我去看看怎么入手。”
白蛇好像是受了死命令,一直盘踞在门口没有动弹,关于摄魂铃的咒语我全部记起来了,首先得吸引到白蛇的注意力才行。
我随手捡了一块石子丢到门口的白蛇身上,故意挑衅叫唤道,“你这条杂种,有本事过来啊?”
不亏是白蛇,听懂了我的话,俩个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快速朝我移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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