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已深。
但寂静,并不能抹平秦士钊心中的疑虑和烦恼。
此刻,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为什么郭文韬会不听劝诱呢?自己在哪方面出错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这小子也放弃,真是耿直得可爱了。”
忽然,庙外传来骚动和吵闹的声音。
伍崇真喝道:“谁在吵闹?”
早有个校尉已飞跑进来,禀道:“禀大人,营外面来了一个人,在窥探我们,还不听阻止。”
秦士钊也起身问道:“去看什么事?”
伍崇真点点头去了片刻,便转了回来道:“岂有此理,哪来的家伙……。”
秦士钊察言观色,问道:“是不是先前哪帮西域的家伙?”
张成峰也怒道:“呼索伦亲自来又怎样?同我一起去看看。”带同下属并伍崇真等出庙来看。
只见营门对面树顶之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指着下面的兵丁吹胡子乱骂。看哪人身穿黑衣,一双鹰眼,脸如刀削。当山风吹过时,他在上面竟能随着树枝摇摇晃晃的,就是下不来,恍似粘在树上面一样。
大家看罢都吃了一惊,心知此人的轻功着实非同小可了。
哪人似乎认出了张成峰,便向下面问道:“是张成峰吗?”
张成峰见问也仔细打量,亦觉得很脸熟便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傲漫道:“你睁大狗眼认一下吧。”
丁午道:“似是踏雪无痕韦七品喔。”
张成峰听罢,即脸现讥笑道:“多年不见,还是哪么潇洒啊?当年是我揖拿你归案的。怎么?现在还想试一试吗?”
韦七品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告诉你,你今天大祸临头了。”
“说来一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的掉包计瞒得了人,难道瞒得了我?”韦七品嘻嘻的道。
沈战见已被戳穿,即骂道:“手下败将忧要言勇。”说着便提刀在手,对张成峰道:“我去抓他。”
张成峰一把拦住,道:“你喝多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大家围住大树,只要敌人一下树他们就一拥而上。
哪张成峰心道:“这里的人,轻功比得上韦七品的,只有我一个,看来也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只见他脚尖一点,已飞身跃起,向韦七品扑去。
韦七品并不接战,而是奋力掷出一件物事,居高临下,势不可挡地砸下。
张成峰的武功的确很高,在这黑夜中看不清哪物事,便不敢硬接。但此刻人已跃在半空,已无法闪避,就在这刹那间的剧变中,他竟还能发出一掌隔空掌。
只见那物事在半空中被击得粉碎,炸出了许多液体,拌随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张成峰亦应变迅速,急忙拂袖借力,身体在半空一扭,沉身下地。但要完全避开,却是谈何容易呢?他还是稍迟了一点点,身上的衣服已沾染了几点液体,臭不可闻。
哪韦七品笑道:“我先给你点尿弹尝尝,下次再玩点新玩儿。”说罢运起轻功,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原来砸下来的那物事,却是一坛装满尿液的酒缸来。
张成峰气恼之极,一身臭气,颜面尽失,于是,他急忙转身进庙*,叫人打水洗澡。当他洗完澡后,想舒展一下心中闷气时。忽然发现哪放在一边的《九官要术》竟不见了。这下,吓得他大惊失色,急忙穿好新衣,叫来几个手下将寺前后围起来。还抓起和尚来审察。
此刻,又有士兵报告说发现营外面有个士兵被人杀了,衣服也脱了。
伍崇真听了便连忙过去查看情况,果然死的是自己的士兵。心知中计,便对张成峰道:“我们中计了,看来刚才进庙的士兵中,肯定有假扮的敌人。他是杀了我们的人,换了衣服假扮混入庙来的。”
张成峰一听就挠头,气得七窍生烟地骂:“岂有此理,好一出连环计,连尿都用上了,他妈真损,真阴了。卑鄙无耻的奸贼,他妈……的奸贼。”说罢把东西乱砸一气,发泄心中的闷气。
原来张成峰刚才*急了,竟随手将衣服连哪本《九官要术》秘笈都放在一边。而刚才士兵进出打水之间,显然正是偷秘笈的绝佳时机了。
大家见张成峰发怒,都生怕成了他的出气桶,便退出庙去。
秦士钊摇了摇头,叹气道:“智者千虑,终有一疏。”将张成峰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成峰,慢恼住,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成峰冷静了一下,大力地呼了口气道:“唔……,我看哪本书的武功也不怎么样,而且还极容易走火入魔的。他们这么偷去,若真的练得走火入魔亦未可知呐?既然这是一本不怎么的武功,我们不如……。”
原来张成峰早就看出这秘笈并不像传说中哪般高深莫测,更不能挑战武林盟主的玄天神拳。所以如今丢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只是觉得敌人偷书的手段太也出格罢了。
“你是说,让他们偷了就算了?”
张成峰点点头,道:“这书我也早看熟了,默出来也不是难事。”
秦士钊迟疑一会,道:“看来我们只好将书默出来,再做旧,了事了。”
这回,他们无计可施,也只能做这种无奈之举了。
“想不到,想不到啊!”秦士钊叹口气,思索道:“但不管怎样,这个偷东西的家伙又是什么来头呢?幕后的对头又是什么人?我们以后也得去摸一摸底细的。”
“嗨,这么害我们大动干戈,我总觉得象中了什么圈套一样。”张成峰忿忿地道。
秦士钊凝思一会,道:“对了,对了,是有人在故布疑阵,这人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望了一眼张成峰,又兀自道:“只要让杜盟主少点威胁,保得住盟主之位,哪就什么都不要紧了。”
“都是你们文人多心,没来由地折腾。”但张成峰还是不耐烦地抱怨道。
今次他的确出了不少力,但感觉好像打了一空拳一样,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但皇上哪边是必需交待的,总得再另做一本应付一下啊。”秦士钊这次出来这么久,一点收获也没有,确实是不好交待。
于是,两人关起门,连夜泡制出一本《九官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