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县城内灯光渐次熄灭,这是第二天的夜晚。
眼看快三更了。
此刻,有十几条人影出现在涧县街道的暗角,只一会儿,他们又分散开去,消失在远处的黑影之中。
而这时天魔教分舵定坤台里,仍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热闹依旧。
但此时它的后院外却闪现着四个黑衣人,他们如灵猫一样,蹑手蹑脚,矮身缩在黑顶之处,翘首以待。
这四人是谁?没错,就是郭文韬和程二郎额尔木乌兰星四个。
郭文韬带着大家寻觅到当日翻墙的地方,便在那里静静地等。
等什么?
等机会。
郭文韬与程二郎,额尔木和乌兰星掩在墙脚下黑暗处听着打更的声音,判别着墙内的动静,找到了其中空隙便翻墙进了定坤台的后院。
郭文韬指了指马棚,悄声道:“乌兄弟,你就在哪里等着,三更就放火。”
乌兰星会意,点点头去了。
原本郭文韬对颜燕飞哪偷偷摸摸的事情是颇为鄙夷的,但是又因为与他相处日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而也或多或少地学到些窍门。纵使学到的只是些皮毛,但在这群人中却亦算是个有见识的人了。
郭文韬寻到当日进出的秘道,但是哪里却已被堵上,无法再用。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了后院,“憋死了……憋死了,***都赖着不走,干什么呢?烦死人了。”跑到假山背后,便拉开裤头撒尿。
郭文韬手一招,三人包抄过去一下按住。
哪小厮想喊,但看着一柄剑已架在颈上,便不敢叫,改口道:“好汉饶命啊。”
郭文韬低声喝道:“陈择辉在哪里?”
“他们在大厅,好汉饶我。”
郭文韬瞥了他一眼,道:“还是先扎起吧。”
额程二人即时将小厮绑扎起来,塞了嘴,安在地窟里,道:“回来再放你。”
见这里已安顿完毕,郭文韬便辨别了方位就带着大家向大厅而来。他们转了几个弯,掩在树丛中看去,远远见大厅内音韵悠扬,下人们鱼贯进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又瞧见哪偏厢内黑灯盲火的,知道内中多数是无人的了,郭文韬便悄然绕到后面听了一会,在窗户上敲了几下,仍听不到回声,才掏出小刀伸进缝隙里挑开窗栓,打开窗跳了进去。额尔木程二郎也跟着跳了进去掩上窗户,四周搜过这里果然没人。
原来这偏厢与大厅仅是一墙之隔,只有一堵门串联着。
于是,郭文韬三人便从门缝间隙向大厅里面偷望,只见内里坐着几个人正在看歌舞表演呐。
为首主位的是白羽道人,旁边的是陈进才和陈择辉,而下手的就是小头目县尉等几个作陪。
哪白羽道人拿着酒杯,半眯着眼,看得似是微微熏醉。半晌,他才挥挥手让舞者小头目县尉等退下。
此刻,大厅之内就只剩下陈择辉陈进才白羽道人三个。
只听到白羽道人看了一眼陈择辉父子,若有所思道:“天下纷乱,群雄并涌。玄都门少林寺武当都是本教的劲敌。所谓不进则退。本教若不能把握时世,那么下一届武林大会就堪忧了。”
“嘻……嘻,金顶大师武功盖世,哪些跳梁小丑又何足道哉。”陈择辉道。
“呃,此言欠周全了。”白羽道人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些家伙也不是吃斋的。”
“对啊!爹你有所不知了。近来,我们天魔教内还有些烦忧的事呢!”陈进才道。
“唔?”
“近来,我们二当家鬼月真人修成了一项绝顶武功,可以说当世无人能敌啊!”
“哪不是很好吗?”陈择辉随口道。
“他能帮助应教主当然是好,但他却是来与师祖争教主之位呐。”
“哦?”陈择辉诧异地望了一眼陈进才和白羽道人。
“所以应师祖正在担心,知道此间若有闪失,就会让鬼月真人找到借口,趁机发飙夺位。”
“原来如此啊,金顶师尊可就要小心了。”陈择辉心虚的看了一眼白羽道人。
“发什么飙?想争教主之位也得看看有什么真本事的。你以为光凭武功就能摆平所有的事吗?”白羽道人不屑地瞧了他们一眼,道:“这些教务大事,师父已有安排了,我们就不要再猜度。”
“不管怎么着,我们都是胜券在握的。”白羽道人信心百倍的瞧了一眼他们,抿嘴道:“来,我们得把账算好了,就任凭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对……对。”陈择辉嘻嘻地掏出了账本,一阵????之后,似乎对好了账,收割已定。
陈择辉脸呈酒色,干笑几声,晓有兴味道:“古时有吕不韦奇货可居,换来了秦国的江山,今天我们换来了涧县财富,真可谓是不遑多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