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他了,我杀了人了。”郭文韬瞪着眼睛呆呆地望着滴血的宝剑,竟震惊得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自己哪来的力气呢?如此大的力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想也想不到。
此刻,他看着陈择辉的尸体,兀自慌乱不定,冷汗涔涔。虽然此恶贼论罪当诛,但如此被自己亲手所杀,却令到他的心始终感到忐忑莫名,头脑里嗡嗡的作响,手中的剑也颤颤然地拿捏不稳。
此时,程二郎已在四周点起了七八个火头,见郭文韬仍愣在哪里不知所措,便奔到他身边,道:“你这叫替天行道,不要想了快走。喂,兄弟快走。”一面招呼着,一面拉起郭文韬原路冲到后面,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额尔木听到呼喊也退至窗户边,挥起钢鞭对着顶梁柱就是猛里的一砸,然后也迅速地跳出了窗户。
只听到身后面“轰……。”的一声巨响,顶梁柱已被打断,哪间大厅竟塌了半边下来。
霎时间,喊杀声,救火声,轰鸣声,杂乱的响成一片。
而哪大厅塌下扬起的烟尘,铺天盖地的向四周冲激开去,令谁也不敢贸然靠近,也刚好挡住了敌人的追击。
程二郎额尔木忙趁此机会携着仍在发木的郭文韬,连推带拉地向后院跑去。
眨眼,他们已经来到哪假山旁边,正想喘一喘气。
恰在这时,假山背后转出一个天魔教门徒。
三人一见大惊,即忙提起兵器准备接战。
“是我。”这个门徒叫了一声,眨着眼示意。
“哦?是你啊!吓到我们啊。”三人认真一看,原来这个门徒就是乌兰星。
乌兰星嘻嘻的道:“刚才我顺手拿了几件天魔教的衣服,想来可能有些用处,你们不如试试吧。”
原来乌兰星在马棚附近放了几把火,趁着乱想找回自己被天魔教抢走的羊皮。但他晕头乌蝇的乱闯,是哪会找得到的呐。当他在一间房子里见到桌上有几套天魔教的衣服,便即顺手拿来了。
“拿得好,这叫有备无患,若遇到危机也说不定能瞒得一瞒的。”郭文韬三人会意,急忙将天魔教的衣服罩在身上。
其实,他们四人都不曾做过这等夜行的偷袭,因此都无十足的把握。但所谓四个臭屁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他们一人想到一点,一人机灵一点,互相弥补,所以也能凑合着亦算做机变过人了。
乌兰星又指了指哪地上的小厮,道:“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令牌呢!”将令牌递与程二郎。
程二郎接了,道:“我们快走。”
夜色迷茫,郭文韬四人趁着黑夜跳出围墙,奔到城墙边再翻过了城墙,然后顺着大路向岸边跑去。他们一边跑,一边忍不住高兴地调侃开来。
乌兰星兴奋道:“今次,我们终于出口恶气了。”
额尔木是最看不惯哪些欺负女人的人,所以仍愤然道:“哪家伙该死一万次,如此死了,是便宜了他了。”
程二郎看看郭文韬,见他神绪已平复许多,便笑道:“你没什么吧。估不到郭贤弟也会这等本事,愚兄我开眼界了。”
郭文韬点头道:“我没事了。哪些都是因为跟了颜大哥一段时光,才不经意地学到的。”
额尔木见郭文韬脸色转和,便拍了拍他肩头,安慰道:“没事就好了,当初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所以对杀人已有点麻木了,刚才的事本来就不算什么来。”
乌兰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所以仍自顾道:“刚才的冒险,我还是第一次,真是痛快啊。”说着望了他们一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时,前面忽然有一骑马飞似地迎着他们跑来,就在将要擦身而过的时候,马上的人把马一勒,叫了一声:“站住。”
郭文韬四人听着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是否已被看出破绽。站住回头看去,见哪马上人一身天魔教装扮,只是哪衣饰却好像有点特别,显然是天魔教里辈份甚高的人物。
郭文韬这四人中还是程二郎江湖资历深,只见他嘻嘻的迎上两步,躬身道:“天阙地衙行无阻,魔法神通耀四方,天魔教涧县分舵,白羽道师门下弟子,拜见……。”
“够了……够了。”哪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说话,道:“你们去哪里?”
“我们去……报讯。”程二郎略一迟疑,便举起令牌道。
哪人扫了一眼他们,道:“报什么讯?”
“我们分舵被偷袭了,所以……。”
“唔?你们不用去了。天魔教大护法鬼月道师就到,你们等着恭迎吧!”
四人一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惶然地对望了一眼,心道:“糟了,这怎么个脱身呢?”
此时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的向这里跑来。这架势晓是威风八面,锋芒尽显。使人一看便知马车里的人是非尊即贵,非皇即侯。
哪骑马人恭敬地向马车欠了欠身,道:“禀护法,前面就是我教涧县分舵了,他们正被人偷袭呐,我们……。”
“还不快点。”这马车里的人声音颇为威严,哪语气里似不容半点的怀疑。
这队人马一点都不在意郭文韬等四人的存在,一阵风地向涧县城里赶。
郭文韬四人站在路边,假装躬身迎迓,等马车过去之后,便跟在后面假装的少跑了一下,磨蹭着等马车去得老远了之后,随即转身没命价的向岸边狂奔。竟如猛虎出牢笼,鲤鱼跃龙门一样。
到了岸边,哪些渔民早已候着,等他们上了船,便立马向江中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