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天魔教立了约定之后,四海堂便忙碌开了。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很快回报了。
果然,这个鬼月真人确是个诡异不凡的人物。他是天魔教大护法,在天魔教的地位已是非常显赫。而且他还一直觊觎着这教主之位。此前闭关数年潜心修炼了一种怪异厉害的武功叫阴司功,出关之后,他凭着阴司功修复了西南十数个小帮派。立时间,在天魔教里的地位更是直逼教主金顶道人,此番寻机要与江若龙决斗,就是想藉此胜利,提高自己在教中的威望,并兼有逼官教主的用意。因而此战对他来说是志在必得,所以倾尽全力亦就是在所必然的了。
江若龙心里庆幸:“好在郭文韬及时劝止,赢得时间,否则,自己就失却了这缓兵探究的机会,亦即是失却了知己知彼的兵家之道了。”
于是,江若龙又派出火旋子马鸿要约武林朋友前来助阵。
在这几天里,乌兰星与额尔木整天出去寻找商机,而郭文韬则是沉迷在药典医术之中。
就这样,转眼过了几天。
这天,郭文韬在后院熬着些草药,听到大厅内突然人声鼎沸,忙即熄了火出来看个究竟。
当其时,十数个人物,和尚,道士,武官,大豪等,俱已让到厅上来了。
江若龙见到郭文韬进来,即介绍道:“来,这位是郭文韬,对医术颇有造诣,也是本派的贵客。”
江若龙将来的人一一引荐,有少林寺的离恨禅师,有武当青草道人,有青龙帮帮主吴慕基,武状元徐正昆,泰山派掌门于晓峰,嵩山派高手苏永伦等。原来他们都是请回来助阵的武林朋友。
当其时,大家分宾主坐下,奉过香茶。
江若龙道:“各位,本座邀大家来只想各位来主持公义,维护武林纲常。”他呷了口茶,道:“我派虽然得到大家推举成为武林盟主,但武林中仍有些忤逆之辈,觊觎我武林盟主之位。”他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盟主之位,有能者居之,本来亦是无可口非的。但当初我们各派已经约定武林大会要以五年为期,到时再作盟主之位的更替。不过,如今时间未到就已有人等不及了,想要借机肆意挑战,妄图篡夺盟主之位。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当初的约定还成不成立?既然成立的话,还该不该遵守?请大家明晰一下,以正清源。”
在场的人听着都议论起来,都道这是漠视武林公义,有违武林纲常的行径。
徐正昆道:“是谁想行此大逆不道呢?”
武当青草道人道:“唔,离下次武林大会尚还有一年以上,谁又在此间搞乱,背弃武林之约惹犯众憎呢?”
江若龙道:“众位,前不久我派四海堂被奸人夺去了几只船,当时以为是天魔教所为,我派本想去交涉。但后来才知是被人嫁祸栽赃,确然与天魔教无关,原是一场误会。所以前几天我就派人去信天魔教,以示抱歉,本想此事就此了结了。然而天魔教却坚持不受,鬼月真人还借此事,纠合一众匪人妄图寻机生事,要篡夺我盟主之位。这一切,这位郭兄弟可以佐证。”
这个事,为什么江若龙把它扯到了篡夺盟主的份上呢?这是郭文韬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现在却还要他出来佐证,这就让他更迷惘胡涂了,所以他只好含混地点了点头。
“哦?”泰山派掌门于晓峰诧异地望了一眼郭文韬,道:“唔,想当初推选杜大侠做盟主,正是因为杜盟主武功超卓,仗义执言。若然杜盟主出来平息这事,想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不巧的是杜盟主正在闭关静修,所以一时之间还不便现身主持武林大义。因而现在要麻烦各位,希望各位武林大贤代杜盟主主持公义。”江若龙说着向大家团团作一揖,道:“再说,这事关乎本派的利害,本派本应该要规避的。所以即使杜盟主出来主持,也少不了先知会各位大贤以示公正,以规避偏帮本派的嫌疑。”
少林离恨禅师合十道:“阿弥陀佛,主持公义我等自当是鼎力支持,只是天魔教方面是不是真有这篡夺的意思呢?”
“即使没有篡夺的意思,也不能借此诉诸武力,让生灵涂炭,惟乱江湖啊!”武当青草道人道:“行走江湖,误会经常会有。我们一向以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江兄所做的亦算是合情合理的。但天魔教这般小题大做,却就太不应该了。”这一点,大家都甚表认同。
“你不邀请,我亦想会一会这鬼月真人,以查过明白。”说话的是青龙帮吴慕基,他皱眉道:“有一件事不知大家听过没有?”
众人听到吴慕基话中有话,都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