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叹道:“唉!贱人就是命大。”
再看江婉儿,已经开始了暴走。
“书瑶,你知道吗?这次多亏了张三,要不是这个老偷沿途留下了记号,我们根本找不到狡猾的兰先生。还有那个小桃红,她真是个贱人!卖了前主人再卖后主人,她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
哎哟,老天爷咋不开眼呢?好人没好报,像她这样的贱人却活得有滋有味。还有那断了一臂的傻大个榔头,也被她利用的彻底。要不是那死榔头,我这一剑定能削了她的脑袋,可惜呀。那榔头撞了过来,就那么死了。
这人活一辈子可不能傻,脑袋一犯傻,命就没了。不过,最坏的还是那小桃红。没想到她还真敢做,竟然窝里反。可惜呀可惜,要是我们再晚去一步的话,兰先生就能杀了小桃红。”
江婉儿边走边道,语调越来越快,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听得聂书瑶云里雾里的,但她总算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狡猾的小桃红是唯一逃了的人。
不由得感叹她的好运气,说道:“婉儿好好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三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江婉儿坐在她书桌的对面,端起茶来就喝,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她口干舌燥。翻了个白眼道:“还不都是那不要脸的小桃红!”
时间回到昨晚子夜时分,江毅跟江婉儿一出候府就先去了顺天府。
跟顺天府那边的人汇合后,一行人就去了兰先生所在的小院,只是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监视他们的人全被击晕,有一个跟张三差不多,重伤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好在江毅跟张三接触久了。在大门上找到了张三留下的记号,他们便一路顺着这些记号追到了城外的西山。
在山脚下碰到晋武的人,这才知道小桃红跟兰先生早已分开了。他们先前都以为他们是分头逃窜,要在西山某处集合。
可是顺着张三留下的记号寻去后,才知道他们理解错了。两帮人正在树林里打得火热,那分明是你死我活的架势。
他们中间属兰先生的功夫最高,可他还要顾着功夫最差的黎天文。顺便拉一把张三。这就落了下乘。而小桃红跟榔头却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两者一时难分难解。
兰先生最先听到有人来了的声音,一下子舍了黎天文。专门朝着小桃红发动攻击,边打边道:“果然是你们害了我大哥,怎能一走了之!”
他手上的线来回翻动,凡是触碰到的树木无一不被斩断。
小桃红大骇。手中长剑同样翻飞不止。嘴上却道:“是又如何?总归是死了。”
“哼!”兰先生冷哼一声,小桃红手中的长剑便断了几截。连飞起的秀发也一并斩断。
吓得她连连后退,“榔头哥,我们走!”
正在这时,晋武等人赶到了。
兰先生自恃武功高强。直奔小桃红而去。
晋武的手下先擒住了黎天文,剩下的人也追了上去。
小桃红看摆脱不了兰先生,便冲着身后之人大叫道:“我知道宁王的宝藏。也知道前朝宝藏,只要不死。我就能告诉你们。”
晋武听到这话一时动了心思,皇帝可总是对着他们说缺银子呢,申请个经费什么的比登天还难。于是,便带着一众好手冲向了兰先生,反正这人也是要拿下的。
小桃红一看有门,便头也不回地钻入深林。
对于她说的话,江毅跟江婉儿却是半点不信,直追小桃红而去。张三的轻功好又想着立功,就也跟着追了上去。
很快,小桃红二人被他们三人包围。月色之下,几人刀剑相向。
小桃红看清眼前人是江毅时,顿时喜笑颜开,“主人,你是来接小桃红的吗?”
一句话让江婉儿怒不可揭,骂道:“贱人说什么呢?谁是你的主人。”
小桃红也不恼,依然笑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直给主人惹麻烦的婉儿姑娘呀。几年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有婆家了吗?”
“贱人,拿命来!”气极了的江婉儿挥剑便砍。
江婉儿这几年可从没拉下过修炼,功夫比之以前好了不少,小桃红就不行了,本来跟江婉儿差不多,现在却是远不及她。
而江毅在一边拦着榔头,想让江婉儿自己动手,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张三在一边看着,准备随时出手。
小桃红跟江婉儿过了几招后就觉得不敌,大喊一声,“走!”伸手扔出两粒烟雾弹,就逃了。
江婉儿一时大意,离开烟雾笼罩之处再也看不到小桃红了。
张三也不见了,那边江毅却没有跟丢榔头,三两下就将他打成重伤。
很快,从前方传了张三的求助声,江婉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以张三的眼力很容易看清小桃红逃跑的路线,可是他只有轻功是好的,两相交手,一招就败了。狠狠地挨了小桃红一掌后,就死死抓住小桃红的手不放,因此也拖到了江婉儿的到来。
江婉儿挥剑就砍,眼看着将小桃红毙于剑下时,榔头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江婉儿剑下,并用力将小桃红推开。
江毅晚了一步。榔头已死,小桃红也逃了,但是小桃红逃走时的话语却让他们感到不安。
这便是抓捕小桃红的整个过程,晋武等人在损失了一员战将之后,也生擒了兰先生。
聂书瑶也觉得不安,问道:“小桃红说了什么?”
江婉儿道:“她说,总有一天要让师兄跪着求她。书瑶,怎么办?小桃红毕竟知道师兄以前的很多事呀。”
聂书瑶道:“江大哥的事还好说,那只是小桃红的一家之言,何况风月已经死了,这可是庞永春亲自证实的,很难翻案。我只怕,小桃红拿我跟熙儿在朐县的事说话。”
两人沉思片刻,齐声道:“聂家!?”
“对,就是聂家。”聂书瑶担忧道:“自聂家老太太去世后,大房二房已经势入水火。当初他们昧着良心分出了李薇一家,让他们一家对大房寒了心。大房这两年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呀,实不相瞒,朐县聂家曾经跟我的义母做了笔交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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