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跟宋云飞看着他们一起离开,无奈地互相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庞玉娟勉强算是自己的朋友吧,便打趣道:“听说,吴世子的定力好了不少?”
宋云飞当着满院的下人一把将她揽到怀里道:“听说是这样的。你猜是受了谁的影响?”
聂书瑶看他满脸笑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在邀功,撅嘴道:“不要说是你!”随之不动声色地推了推他,“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家笑话。”
宋云飞大手拉着她小手往屋里走去,回道:“怕什么?这是我们的家,想怎样就怎样!”
也不管什么光天化日了,直接拉向卧房,边走边道:“没想到吴兄竟然跟庞玉娟合得来,这可真是怪事。”
卧房内,聂书瑶揽着他的脖子道:“不要小看人哦。庞玉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好姑娘!”
也不知道这话宋云飞有没有听到,将她拉到锦帐内,小声道:“母亲说源儿的抓周要大办。”
“依你!不过,这还是大白天呢……,不行,呜呜!”
可惜某人的内火也大,她的声音很快被耳鬓厮磨掩埋。
自从南地回来后,宋云飞就恨不得天天跟聂书瑶腻在一起,让她一点时间也没有。只好将宋源的抓周宴全权交给他来办了,这样才挤出那么一点独处的时间。
抓周宴这一天,武定候府前停着的华丽马车一辆又一辆。让大管家等一众管事忙得团团转,这还是自老武定候离世后,候府第一次这么热闹。
聂书瑶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无非就是因自己得了长公主的名分前来套套近乎罢了。不过,她不在乎。
今天的主角只有宋源这胖小子,自己只伺候好他就行了。而且她是长公主,命妇中没有比她更大的了,不爱打招呼了不理会便是。
宋源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开始了抓周,长长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聂书瑶还看到几块姑娘家用的香帕,气得她差点把这东西扔出去。
这是想让他家小宋源将来寻花问柳吗?还是怎地?
好在宋源虽小。对这类女子用的物件看都不看。直接跑向宋云飞身边那把未开刃的短剑,抓起来就挥舞,硬是把那些聂书瑶恨的小物件扫到了地上。
“好!乖儿子真棒!”聂书瑶首先赞道。
然后一众贵妇人们也开始了吹捧。说是虎父无犬子,继承了老候爷的衣钵,云云。
至于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还会说,不愧是京城大纨绔的儿子。长大后一定也是个纨绔。
聂书瑶对这些话统统不加理会,在抱宋源的时候,小家伙看到一把小小的明晃晃的金算盘,抓起来也不放手了。
如此。吴锋跟庞玉娟可是乐得不行,这算盘是他们放上去的。
聂书瑶也觉得好,一把剑一个算盘。这人生就圆满了。会武艺才不会被人欺负,还能打抱不平。有了算盘才能赚银钱,生活才就有保障!
跟那些贵妇们略作寒暄,聂书瑶便抱着孩子回了飞云居,在这里坐席的人才是真正的亲戚呢。
好在,有庞玉娟、湘郡主还有吴毓婷三位的帮忙,倒也不显得失礼。三人三种身份,由她们来跟那些贵妇跟大小姐们寒暄,聂书瑶也乐得清闲。
或许是刚才那些人吹捧宋源吹得太离谱了,让宋泽的祖母脸色很不好看。趁着吃酒的空档,抱着宋泽不放,也不管他是不是难受,不时地嘱咐宋泽的奶娘几句。那奶娘却对她很恭敬,连连点头之下恭维地笑着。
这情景聂书瑶看到了,冲着宋泽招招手。宋泽马上扭着身子从老卢氏怀里挣脱,欢快地跑向她,“婶娘,婶娘,抱!泽儿不喜欢她!”
聂书瑶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他一口,笑道:“泽儿,那可是你外祖母,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吃好了吗?吃好了,跟雨芹她们去玩吧。”
宋泽却道:“还有弟弟,我也要跟弟弟玩。”
聂书瑶没办法,只好将宋源交给了碧珠,一行人带着他们出去玩了。
这话却气得老卢氏脸面泛青。
没多时,她找了个借口来到小书房,招过核桃跟桂圆道:“你们这几天给我查查泽儿的奶娘是个什么来历?泽儿也不小了,已不需要奶娘照顾,我们候府的孩子可不是在奶娘怀里长大的。要从小就学会独立!”
核桃二人看到聂书瑶眼中的不满,便知道怎么做了,回道:“请夫人放心,不出两天泽少爷奶娘的事就能解决。”
“嗯,去吧。”聂书瑶挥手道,她有意锻炼身边的大丫鬟,为将来的女管事打下基础。
两天后,宋泽的奶娘主动提出离去,聂书瑶准了,临走前还封了个大大的红包。让这奶娘感恩戴德地走了。
事后,核桃跟桂圆跟聂书瑶汇报。
原来,这奶娘是宋泽外祖家的家生子,当宋泽的第一个奶娘被宋老夫人赶走后,卢家就想尽办法又弄进了一个奶娘,怕得是聂书瑶对宋泽不利。
至于她为什么主动提出离去呢?
核桃笑道:“这还不简单?既然那奶娘是卢家的家生子,她的家人自然是都在卢府了,顺着这根藤就能找到他的家人,让宋仁跟宋义扮作歹人威胁利诱一番,这事就成了。”
聂书瑶呵呵一笑,这倆大丫鬟的手段还不错,说道:“泽儿的第一个奶娘之所以被赶就是因为她是卢家的人,没想到仔细寻找的第二个奶娘又是卢家的人。
看来咱们府内还是有卢家留下的尾巴呀。你们四个给我好好查,能动的,不论是赶走还是发卖由着你们来处置,动不了的,上报于我。”
“是,夫人!”两个不喜红装爱武装的大丫鬟准备联合宋仁宋义大干一场。
她们走后,聂书瑶独自一人呆在小书房里叹息,不是她容不下人,实在是被人当成小人的滋味不好受。她说的话自然会算数!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就让你们彻底地失去盼望。愤怒过后再让你们自责愧疚!”聂书瑶自语道,她被卢氏设计要挟已经很不爽了,愿意是一回事,被人挟持意愿又是一回事。
这事过后,候府一片平静,那些下人们看到聂书瑶除了敬还有畏!她对此很欣慰。对待下人除了“恩”还要有“威”,甚至“威”必须得大于“恩”才行。
转眼间金秋已至,江婉儿的老父亲来了,而聂天熙也从扬州赶回,同时荀泽师兄妹也回来了。
聂书瑶觉得这些人的好日子要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