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这种赌.博游戏在赌场或者赌船上往往就是豪赌的代名词。
朝阳公主号下水已经两年了,豪客对赌那自然是从来不缺的,很多人大概都知道中东那边有几个国家特别的富裕,靠着卖石油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土豪。这些人不仅有钱,有了钱之后也好赌.博这一口,来香港赌船上玩哈所,赌赢上亿元的赌局也不是没有过,而且这些人不赌这些钱还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可问题是,梭哈那一赌就是十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有更长的,那可能要好几天。
但即使如此,跟张天元和梁发的这次赌局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区区几个小时而已,进出就是四亿多啊,如果算上古董的真正价值,那就是十多个亿,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是叶清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赌局,而今天偏偏就在这儿出现了,而且已经结束了。
张天元才不管梁发这个时候什么表情呢,随手递给了叶清两枚一百万面额的筹码笑道:“今天辛苦叶经理和诸位荷官、侍应了,我高兴,这些钱不多,大家拿去喝茶吧。”
说实在的,两百万的小费,比起这四亿的豪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不过这只是张天元的一点心意而已,他也不懂赌船上的规矩到底要给多少,按自己的想法,这可是自己的钱,穷惯了的他扔出去两百万,那就觉得心疼呢,可是不送点小费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叶清为了避免梁发出老千,也是劳苦功高了,没有叶清的撺掇,梁发也不会拿出那些古董来赌,不管怎么说,叶清对梁发那都是有帮助的,两百万。真得不多。
“张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是私人赌局,与赌场关系不大。我们真不好意思要您的钱啊。”叶清急忙推辞。
当然了,这只是客气而已,在赌场里面,规矩就是赌客肯定是要给小费的,至于给多给少,那就看您把不把自己的面子当回事了,这一次如果从私人赌局的角度来说,张天元真得是够大方了,毕竟荷官都没用到,就是叶清在一旁监督一下。这钱赚的容易啊。
“叶经理说这话可就客气了,能麻烦叶总帮我找个人把这个箱子抬到我房间去吗?另外我的那些筹码,还是换算成美金,直接打进国家商业银行在香港的分行吧,我以后用得到。没问题吧?”
“没有任何问题,张公子您放心就是了。”叶清收了钱,自然也就非常热情了,更何况这些本就是赌船上应该做的。
张天元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以后可能会进军香港珠宝古玩界,四亿多港币尽管不多,但是关键时候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就算是不用于经商,将来到香港来旅游那也方便啊。他今天之所以会那么大方送出两百万的小费,其实还真不是因为赌局,而是因为那几件古玩,不管是珐琅彩瓷器还是汝窑瓷笔洗,还有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那都不是你有钱能买得到的,这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自己今天居然花了区区一亿就买回来了,而之后又把这一亿赢了回来,等于是免费得到了这价值连城的几件古董啊。不高兴?
傻啊?
一想到这些东西摆进自己的私人博物馆,让那里面变得越来越热闹起来,张天元心中就不由得激动啊。
叶清那边已经吩咐人将泡沫塑料箱子抱了起来,张天元轻轻一搂柳梦寻的小蛮腰说道:“美女,咱们去房间休息吧?”
柳梦寻甜甜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等等!你们不能走!不能走!把我的钱!还有我的古董还给我!张天元你个王八蛋出老千!你出老千!否则不可能赢我的,不可能的!”
本来心情正好呢,张天元已经和柳梦寻打算离开去过两人世界了,不妨梁发这浑人居然犹如脱兔一般窜出,挡住了房门,不准张天元和柳梦寻出去,还放声大喊了起来。此时的梁发着实不像样啊,原本剪裁得当的头发此时乱得就好像鸡窝一般,整洁光鲜的衣服也耷拉在身体一旁,浑身几乎都湿透了,眼睛里透出疯狂和无法置信的目光,哪里还有之前梁家大少的模样啊,这不就一彻头彻尾输光了家产,赔了老婆儿子的赌棍吗?
惨啊,真惨,只可惜包厢里没几个人同情他的,就连李南亭一直护着这厮,都觉得这厮是自找的了。
“出老千?我出老千?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张天元的潜台词是:你说我作弊可以,但是说我出老千,那就纯属逗逼了!
包厢内的众人听到梁发那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吼叫之后,都是无奈摇头苦笑。如果说梁发出老千,这里的人还信,可是要说张天元出老千,谁信啊?张天元从头到尾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场菜鸟啊。再说了,也不看看今天把关的人是谁,那可是叶清啊,赌船上“火眼金睛”的叶清啊,谁出老千,都是逃不过叶清那双法眼的,梁发这么说,不仅仅是在诋毁张天元,而且还侮辱了叶清,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了。
没错,摇色子出老千是经常会出现的一种情况,电视里不是也经常在演吗?但今天张天元那举动,完全就看不出出老千的样儿啊,拿起色盅随便晃两下,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大多数时候甚至摇色子的时候还在跟柳梦寻闲聊,这样的人出老千?
鬼才信呢!
倒是梁发这边,经常装神弄鬼,出老千的可能性反而会更大一些。
如果说张天元真得出老千的话,那就是说他有意念操控物体的本事,还要有一双透视眼。这种事情只有好莱坞大片里面才会出现,很多赌徒做白日梦的时候才敢去想的事儿啊。
“梁发,我看你小子真得是皮痒了啊,你说张公子出老千,有什么证据吗?红口白牙说假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叶清也跟张公子是一伙的啊?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叶清这双眼睛?”
叶清的火气直往上涌啊,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张天元不可能出老千。这么说的话,就是说他叶清和张天元串通好了,每一次检查色子和色盅的时候都做了手脚?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叶清还能继续在赌船上混吗?
“王八蛋。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就算是见了你家老子,我也要找他讨个说法的。”
叶清是越说越不爽,看梁发那张脸,真恨不得上去抽两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大哥,你也知道我摇色子的本事的,他张天元怎么可能赢我那么多,这说不通啊,他要是没出老千,我可不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求检查一下张天元,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东西!最好是当着我的面脱光了检查,不然我不信!”
梁发肯定是拿不出证据的,也不敢得罪叶清,但是他却胡搅蛮缠地出了一个馊主意。他知道以张天元的身份肯定是不会脱光的,所以现在就有理由拿住张天元了,他莫非真以为张天元是没火气的?或者又忘记了之前被张天元用枪顶住脑袋的事情了?
“孽障!你丢人现眼还丢得不够吗?非要老子来给你收尸你才高兴?”
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李南亭此时正将一个人迎了进来,而此人身后跟着四个一身黑色西装,非常健壮的男子,估计是保镖之类的。手里还提着几个皮箱。此人一进门之后,就冷喝了一声,吓得正在放肆的梁发浑身哆嗦了一下,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梁发之前是在门旁边站着的,这会儿直接就跪在了那里,浑身颤巍巍得。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看到这一幕,张天元也觉得新鲜,这一向是嚣张无比的梁家大少,怎么这会儿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吓成这样了?
张天元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高大概一米九左右,身体略微有点发福,不过更像是壮硕那种。年纪估计也就五十岁左右,鬓角已经有了白头发,可是声音却很洪亮。刚刚那话张天元听得清楚啊,那分明就是在训斥梁发的,感觉有点像陈塘关上李靖训斥哪吒的样子。
“难道居然是梁发他老子!”
想到这里,张天元观察就更为仔细了,这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精神抖擞,身穿一件非常合身的浅灰色西装,脚下的皮鞋那也是真正的鳄鱼皮,价值不菲啊。这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双眼睛,看得人心里头发颤,绝对是个狠角色啊。
“张公子是吧?哎呀,上次汤马如爵士的慈善拍卖会因为有事情没去成,也就没见到张公子!犬子不懂事,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给您添麻烦了,千万不要介意啊。”
这人进门之后先是呵斥了梁发一句,而后便不管跪在地上发抖的梁发,而是径直走到了张天元跟前,他之所以认识张天元,估计也是李南亭说的,毕竟就是李南亭请他过来的啊。这人还真是够热情地,一把抓住了张天元的右手,一边拍着,一边说着客气的话,搞得张天元是很不自然。
李南亭此时也笑了笑道:“张兄,这位就是梁发的父亲,现任香港尚美地产老总,不过他们的产业,大多都是在国外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缅甸、印度,还有美国、北欧那边,都有尚美地产的产业,最近尚美地产业已经进军内地市场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地产商哦,他们不仅仅炒地皮,而且自己还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尚美的建筑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过出色的施工。”
“原来是梁总啊!幸会幸会!”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毕竟梁总这么热情,张天元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跟梁发的仇,算不到梁总头上,他这个人很多事情那还是分得清的,不会胡搅蛮缠。再说了,人家是长辈,最起码的礼节还是有的,不能让人笑话了咱内地人不懂礼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