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齐正致先前挨打时,齐湛瞧得真切。
故齐湛认为齐正致无明显外伤,是说他被白言峰带离后未添新伤。
齐湛有那么一问,是因为不信白言峰会大发慈悲饶过齐正致,要是见到齐正致有明显的外伤,他反而心安。
可现在他发现父亲神情痛苦难耐,似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却不见伤,不由更加担忧,怕白言峰施了什么阴招。
可齐妙不知个中缘由,见齐正致痛苦的表情,以为是受了外伤所致,不疑有它。
看着笑得猖狂欠揍的白言峰,齐妙是极度痛恨。
她想着,若不是因为他,有很多事儿便不会发生,真正算起来,白莲母女的死其实都是他所造成的。
像他这种人,就算死百次都难抵罪孽。
而看着伤痕累累的齐正致,齐妙心里有些愧疚感。
别误会,她可不是愧疚来迟了让父亲受罪,而是她见父亲这样,心里竟没有多少心疼,反而认为这是他咎由自取。
可她身为人女,有此等想法实在是大逆不道。
所以她有愧。
对于齐常新、齐正致和齐湛三人所受的伤害,齐妙倒也没再纠结,只是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将他们四人送至荒滩中心处,然后她让人将东西送过来,到时一手交东西,一手放人。
那些人自是不同意这条件。
他们让齐妙现在就将东西交出来,然后放他们四人离开此地。
齐妙坚持至自己的条件。
双方不由僵持住。
那些人不免要放出些狠话来吓唬齐妙,要是不将东西交出来,会让他们四人葬身此地。
一听说要死,糊涂的齐常新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赶紧冲齐妙喊,让她将东西拿出来,他们四人好回家,莫要因此而丧命。
齐妙不理睬齐常新,对那些人说。要是不答应她的条件,东西永远不会出现。
最后对方不得不同意她的条件。
他们四人被带出山洞,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四人分乘四辆马车,每辆车内都有三位黑衣蒙面人。
饶是如此,马车依然带他们绕圈子,约过了一个时辰,在荒滩中心处停了下来。
齐妙四人分别从马车里被带下来。
此地空旷。齐妙借着天空微弱的星光依稀可辨身边人数不少,看样子除了马车里那些人外,又另有其他人赶了过来。
白言峰对齐妙沉声说道,“齐五,如今已按你所说的办了,赶紧将东西交出来,你们便能自由了。你要是敢耍花样,别怪你白叔我心狠手辣。”
“你都这样待我们了,还好意思自称是白叔?”齐妙不由讽道。
“少废话。”白言峰举手作势欲打她。
“你若敢伤我,我就让你拿不到东西。”齐妙冷冷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白言峰只得将手恨恨放下,他也不敢再节外生枝,只是催她赶紧将东西拿来。
“东西在今日送我来的车夫手中,你们将他带来即可。”齐妙答道。
白言峰一行人很谨慎,今日接了齐妙之后,他们没去追安宁侯府的马车,所以纪陌假扮的车夫很轻松的离开了荒滩。
“走,你陪我们一起去拿。”白言峰指着齐妙说道。
齐妙摇摇头,“不用这样麻烦,我发个信号给他。他自会送来。再者说了,我陪你们去拿东西,万一东西一到手,你们出尔反尔违背承诺可怎么办?
所以。我让车夫过来,等我们几人上了马车后,我自会将东西给你们。”
白言峰摇头,“不成,万一你们上车之后,你不交出东西怎办?”
齐妙轻轻一笑。说道,“白大人,你们这些人,难道还怕我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还有,你们前怕狼后怕虎,那又何必要弄这些事儿?”
心里却不由感慨,这些人真是前面苦头吃怕了,现在变得太谨慎。
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谨慎,戒备心强,他们四人才能活到现在,否则早变成四具冷冰冰的尸体。
因此,她也在走一步险棋,是被逼无奈而为之。
白言峰在犹豫。
他们并不怕齐妙,只是担心她交出来的东西是假的,他也相信东西不会在她身上,只要东西一到手,齐家这四人谁也休想离开。
东西势在必得,但他们自身的安全也同样重要。
已经死过一次的白言峰,如今是格外惜命,处事就有些优柔寡断,所以幕后黑手派他出来办这件事就是失策。
不过,面对这件事白言峰别无选择,最终只得点头应了齐妙的条件。
齐妙从袖笼掏出一个细长的信号炮。
白言峰一把夺过,左右瞧了瞧,确认无误后才拉了引线。
桔色的火花冲天而起,短暂的璀璨后便归于沉寂。
当马蹄声在众人耳旁响起时,白言峰一群人立即握剑提刀,背对而立,凝神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齐湛他们心头则涌起了生的希望。
一辆马车从黑暗中驶来,白言峰命人将火把点燃。
“将车停在那儿,车夫你带着东西过来。”在马车离众人约有十米之遥时,白言峰喝停了马车。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跳下马车冲齐妙喊,“五小姐,你们先过来吧。”
“好……”齐妙点头。
只是她话声还未落,便有两个黑衣人快速冲至马车旁,将车夫给抓了过来。
车夫看着齐妙,轻轻眨了下眼睛,示意他还是纪陌所扮。
齐妙唇角微微动了下,回应他。
白言峰看着齐妙恶狠狠催道,“齐五,快将东西交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拖拉下去,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儿。”
齐妙说道,“我祖父、父亲和哥哥都受了伤,让他们三人先上马车。我将东西给你。”
白言峰没有拒绝,挥了挥手,押着齐湛他们三人的蒙面人松了手。
“妹妹!”齐湛伸手去拉齐妙,却被白言峰一掌拍开。“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上车。”
“哥哥你先上车,我随后就到,快点儿。”齐妙将齐湛向马车那边推去,并冲他摇头。
齐湛有心帮她。却浑身酸软无力,他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不仅不能帮到妹妹,反而还会拖累她。
他只得眼含泪水,咬着牙随祖父和父亲一道往马车那边走去。
等到齐湛三人上了马车后,齐妙看向纪陌,“齐叔,将东西交给他们吧。”
纪陌点头,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竹筒,正是先前她交给他的。
“你们拿着。”只见纪陌将竹筒对着与马车相反方向的地方扔了过去。
白言峰等人眼睁睁的看着竹筒从他们头顶上飞过。
趁他们发愣之机。纪陌拉了齐妙往马车旁飞奔而去。
“别让他们走。”等白言峰他们反应过来时,齐妙他们已经上了马车,纪陌一扬鞭,马车向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白言峰看着齐家的马车,面上无半点焦急之色,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并没有让人去寻找那竹筒,而是带人追马车而去。
只是他们没跑出几步,忽然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看着如同鬼魅一样悄然出现的人群,白言峰彻底傻眼了。
此地空旷无遮挡物,虽是黑夜。可他已让手下人点亮火把,将此处照得如同白昼,且这片荒滩上四处都是他们的人,要是有陌生人靠近。早就发出预警声了。
可他并没有听见。
坐在马背上的初五看着白言峰一干人等,冷酷的挥起手中长剑。
却说齐妙几人对这边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齐湛正满面愧疚的和她说话,“妹妹,我真是无用,不仅什么都帮不了你。你还差点因为我们而遇险。”
“傻哥哥,咱们是一家人啊,要是我遇上这种事,相信哥哥你也会这么做的,是不是?”齐妙微笑着安慰。
“妙儿,那些人到底要什么东西?看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一定十分重要,你不该给他们啊。”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正致忽然说话。
齐正致的声音很轻很软,说一句停两下,与他平时的声调有些不同。
不过,他此时受了伤,齐湛和齐妙都认为人在痛苦时,声音走调也正常,并没有多想。
齐妙叹了口气,答道,“父亲请放心吧,我知道那东西重要,所以交给他们的东西都是假的,真的还在这儿呢。”
“真的还在?”齐正致似是不相信的追问。
“是的。”齐妙肯定的点头。
一直急驶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就在她和齐湛都奇怪时,车帘一动,纪陌怒意满满的声音传过来,“妙儿,你怎能如此待我?”
“怎么了?”齐妙讶,不解他为何要生气。
“妙儿,你……你为何要拿假图糊弄我?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我对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可你一直拿我当外人,到了这等关键时刻,你还拿假图骗我……”纪陌的情绪十分激动。
齐湛瞪大双眼,不解车夫齐叔为何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唯有齐妙很淡定的听纪陌发怒,等他说完了,她悠悠答道,“你的反应还真是奇怪呢?用假图骗他们,不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吗?
你现在却来埋怨我,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纪陌怔了一下,下一瞬间,便将一把冰凉的刀子抵上了齐妙的喉,“你们果真早就串通好了,将真东西交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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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满意对生活中的一切都挺满意的,
有家有业,不愁吃穿,
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据闻只要跟竹马未婚夫关在一处几年,
便能治愈他的宿疾,从此过上田园蜜意的生活
可是谁来告诉她,跟她关在一处的蛇猫鼠鸡是咋回事?
说好的竹马未婚夫呢!
好在这满糖春色在,关也关不住的……xh: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