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给费、曾二人作了个揖,然后让女儿开始唱歌,唱的是一首《水调歌头》。
太白已仙去,
复转出秦关。
长鱼变化**,
把酒对名山。
一点青霄明月,
隐隐花枝轻颤,
又老似今年。
船舣水村悄,
中有紫霞仙。
感怀处,
琼佩冷,
对秋莲。
画帘风揭,
推出心胆至今寒。
因果谩成罗汉,
人似吴潮展转,
莫放酒杯悭。
赋得多情怨,
夜半挟舟还。
“唱得好!”,费无仁鼓掌大笑,“东方家的丫环都如此不同凡响,佩服佩服!”
曾子瑜一愣。
老头却笑起来了,声音如同银铃相仿:“费大侠确实聪明!”
曾子瑜恍然大悟,原来老头是东方伊妍所扮,年轻姑娘是东方家的丫环所扮。
丫环问道:“费爷是怎么认出小姐和我二人的?我们的声音都与以前不同了呀!”
费无仁笑道:“首先,我在屋里不但找不到你二人,而且连刺客的一点痕迹也没找到,洒在地上的汤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男人没几个愿意做这种琐碎的事。因此,我推断你二人是自己走掉的。”
东方伊妍问道:“难道不可能有女刺客来劫我二人吗?”
费无仁道:“江湖上女刺客很少。即便是,我还有第二条依据呢。”
东方伊妍急问:“什么依据?”
“第二,一个糟老头子即使身上收拾得很干净,也多少会有异味的。而你不但没有,而且连香气都不愿改变一下。有谁见过香喷喷的老头?”
东方伊妍道:“我宁愿死,也不愿身上有老头的那种气味。”
“第三,丫环唱的这首《水调歌头》,我虽然懂得不多,但一听就知是拼凑之作,我久闻东方小姐喜欢拼凑新词,只为了押韵和好听,这样的新词没有任何意义。”
东方伊妍问道:“别人也可以拼凑啊。”
费无仁笑道:“最重要的是第四点。”
“什么?”
“我曾听人说过,江湖之中,精通易容之术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东方伊妍问道:“什么缺点?”
费无仁答道:“他们经常换衣服,却懒得换鞋,你二人也不例外。虽然衣服很长,站着不动的时候可以遮住鞋,但一走路时难免会被人发现。你们刚进来时我就注意到了。”
东方伊妍笑了:“多谢费大侠指教。我二人下次一定多加注意。”
曾子瑜道:“哪条都好改,但我看第二条东方小姐是不会改的。”
东方伊妍狠狠地瞪了曾子瑜一眼:“曾大侠,是不是又想去为我讨银子了?”
“差爷,你等会儿呀,里面还有客人呢!”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
费无仁猜想,可能是哪个官差要找雅座却没找到,因此乱闯。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他也没有多想。
没想到,“呯”地一声,自己所在的雅座的门被撞开了。走进来了一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