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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来的这一路打秋风的元兵足足有一十八人,倒和少林十八罗汉相像了,一个个面目凶悍,杀人如麻的样子,表情里也全是傲气,十足的兵痞&子。wenXUEmI。COm这十八人分成两排站在大殿上,前头出来的竟然是一副汉人打扮,正是他叫啸着:“方丈快给我出来,我们的银钱可准备好?”
这是玉临风跟在方丈永慈后面出来,方丈道:“这位施主,观世音面前怎么能如此喧哗,惊扰了佛驾那可如何是好?”那汉人上前一步,凑着方丈的耳朵,道:“方丈大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兵痞&子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乖乖交出来,否则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方丈道:“可是本寺确实凑不出那么多银钱啊!”那汉人回身,凑到一个大汉面前,那人生的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亦不为过,站在那里简直是一堵墙。那汉人道:“千夫长,这永福寺凑不出一万两来?”千夫长一把把他推过,上前吼道:“没钱,就拆寺院!”这句自然是用蒙语叫出来,但他表情狰狞,只要看的也能猜出三分来了。
身后一十六名元兵闻言,叫嚷着向两边走去,作势要拆寺院,更有人直接跑到观音像前,使劲想推倒观音,那观音像何等之重,竟然被推得隐隐作倒。其他一些人来到放着签筒的桌子前,拿起签筒便往地上倒去,跟在把签筒摔在地上大脚伺候。方丈一看这情形,急了,低声道:“玉施主,请救本寺于水火之中吧。”玉临风合手道:“阿弥陀佛!”
只见一大汉搬起案头直接砸向地板,忽然半空中伸出一只手来,扣住他的脉门,怎么也使不出力来,顿时脸上大汗淋漓,口中唧唧歪歪叫了一通,其他的人放下手中物事,围了过来。大汉挣扎几下,挥起另一只手握拳砸了过来,玉临风一缩身,借势一拉,那人被甩了出去。
是时,其他元兵把玉临风围在里面,带头的千夫长用并不熟悉的汉语,道:“小和尚,你…想干…什么?”玉临风拍拍手,道:“施主,你说呢!”说着手指指着千夫长的鼻子,接着道:“把他们都领回去!”他双手往外推,作赶人的姿势,又道:“否则……”说着握起拳头,铮铮作响,示意要用武力解决,要让他们吃拳头。
没想到那千夫长倒不生气,仰天长笑,道:“你们汉人……只会说……大话,我从来没见过……有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他上前一步,道:“不如……我们比试一下!”玉临风道:“比试可以,但是不知道彩头是什么?”千夫长不是很懂,疑惑的看着带来的汉人,那汉人道:“彩头即是赢了的一方可以获得的东西,奖赏!”那千夫长一听,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也是一指玉临风,接着说道:“你……赢了……”又竖起指头摇晃,“没有彩头,我赢了,我要永福寺送上一万两白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志在必得。
玉临风双手合十道:“不知施主该如何称呼呢?”千夫长道:“叫我扎木和!”玉临风道:“扎施主,你难道没觉得这大雄宝殿太小了吗?”扎木和不屑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小气,地方也小气,要是在我们草原,那摔跤地方是想有多大就多大啊,茫茫大草原都是我们草原狼奔跑的地方。”玉临风笑道:“只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狼!”扎木和哼声说道:“我们到院子里去,且看看我这只狼是如何戏耍小羊羔子的。”随行的元兵哄然大笑,勾肩搭背,交头接耳。永慈生怕在殿里大打出手,惊了观音,又怕在前院中被香客们瞧见,便提议说道:“众位施主,随老衲去后院吧,那里宽敞,施展起拳脚来才能显出英雄本色来。”
众人来到后院,在后院等着玉临风消息的筱菡听见脚步声响起,还以为相公已大功告成,正想出屋迎接。再细听,这才听出竟然不止十个人的脚步声,忙贴着门户,透过门缝看向院中。但见院中,玉临风和扎木和站在众人的合围圈内,那扎木和一身膘肉,力大无穷,两只大脚在地上跳动,院中轰隆声起。玉临风微微一笑,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浅摆身前,做出请势,一副成竹在胸,口中说道:“扎兄弟,你放马过来吧!”
扎木和低声怒吼,踩着步伐便冲了过来,这冲势如蛮牛,估计前面即便是一堵墙也会被击垮。玉临风醒得不能硬接,与这种蛮力之人只能巧取,不可力夺,况且这种近身肉搏的拳脚功夫并非自己擅长的,只能靠灵活的身法伺机出手,一击致命。这一击玉临风侧身闪过,扎木和见他并未和自己硬接,知道玉临风并不想和他摔跤,以草原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于是他接着冲势,回身就是一技勾拳。这一拳接着冲势和反身的力量,再者扎木和本是力能扛鼎之人,这一拳挥来自然是势大力沉,击碎头盖骨不成问题。玉临风闪身后,觉得这扎木和根本不可能收势回击,岂知扎木和实战经验丰富,早已练就一身随机应变的本领,看出玉临风的闪躲意识后,趁着招式未老,便顺势转身勾拳。
玉临风忙挥上手臂,格挡胸前,意图挡住这一击,同时脚下辗动后撤,想趁势卸下力道,以免自己全部吃进。这一拳实在的击在玉临风的手臂上,玉临风一路后撤,这一撤竟然撤到院中那颗老槐树下才停止,身子撞在老槐树上,一时落叶纷飞。屋中的筱菡差点大叫出声,可是想到自己这么一叫,玉临风的身份再也无法隐瞒,这一路去成都很有可能遇上元兵,叫了便是惹祸上身,所以只能在心中念道:相公,千万不要受伤。
院中响起一声大笑,跟着便听到有人说道:“扎施主,这匹草原狼确实厉害,看来小僧是低估施主了。”说着把头上的僧帽理正,一步一步走到院中央,道:“扎施主,再来!”扎木和把眼一瞧,瞧见玉临风的手臂下垂,有颤抖不已之势,笑道:“小和尚,还是乖乖交出银两来,否则弄出人命来,对于贵寺可不是一件好事!”玉临风强自镇住手臂,道:“扎施主,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扎木和也不想浪费过多时间,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奔赴西川了,银两收刮是越多越好,他们打的算盘是从最高的永福寺,依着下山顺序,一家不落。他大喝一声,有挥拳砸去,玉临风也并不直接闪躲,只是甫一接触,便又欠下身来,并不与扎木和正面决战。如此仗着身法轻巧,缠斗十几回合。扎木和见怎样也进不了身,心中焦急,连连出拳,一拳咂向玉临风面部,一拳跟上膻中**,这一招可谓是攻敌之必救。玉临风此时若是后撤,必然遭到扎木和的抢攻,如果能避开,自然毫无大碍,但是要是避不过,形势会急转直下,他现在不能再承受扎木和的全力一击了。但是挥拳拆挡也不是办法,唯有以攻为守,以进为退,既然你攻我之必救,我又何尝不能攻你的要害。
当下玉临风展开身法,将劲力催到极致,要一击毙命只能如此,依靠身法将伤害减至最低,凭借极致的劲力务求一击必杀。于是玉临风出手了,二根指头直攻扎木和双目,攻击路线在扎木和的拳路上方。扎木和忽觉眼前一黑,才发觉自己的出拳路线竟然被这斜插上来的手指给挡住,拳势在空中一滞,便是这么一瞬间,电光火石,玉临风微微一转身,堪堪避过拳风,双指也插了上去。岂料扎木和竟然躲闪不及,双指一下子刺进了他的眼睛里。这点出乎众人意料,二人皆想着攻击,却忘了防守,扎木和也是想着玉临风必然要回身防守,否则这一击必定使其脑袋开花,可事与愿违,玉临风双指刺来时,竟然挡住其视线,只是一刹那,形势变化。扎木和捂着双眼哇哇大叫一通,四周的元兵一见千夫长被人刺瞎双眼,纷纷涌上,挥拳出刀的全部上来力求致玉临风死地。玉临风趁势一记勾拳击在扎木和胸口,扎木和受力吐出血水,一路后退瘫坐地上。玉临风再也无法前进,因为十八罗汉中的十六个人已经围了上来。
忽然院内想起声音“师弟,接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福门。筱菡在屋中一切看得真切,当她看到福门也在时,便偷偷招手唤他过来,有嘱咐他在这时候把破天剑递给玉临风。可是那福门竟然力气颇小,这一掷剑,竟然没把剑扔到玉临风面前,而是在离他五步开外的地方。众人也顾不得笑他,那汉人扶着扎木和安稳他情绪,其余全部攻上。玉临风左拆右挡,借势倒地翻身捡起破天剑,一握住剑时,立马光芒大振,气势凌人。众人一惊讶后,反身又攻来。但见剑光吞吐,已有几人倒在剑下,可这些大兵历经生死,此时愈战愈勇,悍不畏死。一个个缠身上来,玉临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舞起破天剑,不断地溅射鲜血。与十几个元兵足足战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众人打瘫在地,自己也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身上多处皮开肉绽。
稍事休息后,他站起,朗声斥道:“你们还不下山去!”众元兵虽然都或多或少的受伤,但并未致命,这时拉起千夫长狼狈的奔出后院。那千夫长突失光明,适应不来,竟然说不出话来,痴痴出神。玉临风这么一喝,一下子唤醒了他,扎木和被人驾着,张牙舞爪道:“小和尚,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说着,被架出后院。
几人一走,筱菡这才从屋中跑到玉临风身前,握着他的手道:“相公,没事吧!”玉临风也握着她柔荑,笑着说道:“没甚大碍!只是最近连番大战,身体吃不住!”永慈上前道:“今日多谢玉施主解救!”玉临风道:“方丈大师,在下也只能解救一时,却是治标不治本!”方丈道:“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如何,一切也只能看本寺造化了,如果造化弄人,老衲也不再强求!”玉临风道:“此间事了,玉某也要告辞了!”进屋换回衣服,便携着筱菡拜别方丈下山。
众元兵刚出寺门,只听有人说道:“千夫长,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又有人附和道:“总不能空手而归,不然兄弟们回去颜面何存!”扎木和捂着眼睛,叫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不过这山上还有其他寺庙,你们自己不会动手吗?”那汉人道:“千夫长,其实你的眼睛应该只是暂时的,寻个郎中治愈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扎木和道:“呸!你这个没用的汉人,张聪,你事先怎么没说这永福寺中竟然有如此高手!”那汉人原来叫张聪,他回道:“小的也是不知,奇怪了,这座寺中向来只有绵羊般的秃驴,哪来来的这么厉害的小沙弥,其中一定有古怪!”扎木和道:“那你给我回去看看那小沙弥有什么动静没?晚间一定要回大营!”又对其他人道:“你们跟我去其他寺庙再走一遭!”众元兵轰然相应。
玉临风拉着筱菡的手出了寺庙门,永慈和福门几个和尚一直送他们出寺门,这才回去。二人便顺着山道,一路说话向山下走去。玉临风道:“菡儿,我们再也不能耽搁了。”筱菡道:“相公,你现在又受伤了,大伤小伤不断,这可如何是好。”玉临风笑道:“本来我想申时便出发的,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回客栈我得好好休养一下,调理体内气息。”筱菡道:“我们赶快下山吧!拉着玉临风的大手,并肩出去。
这时身后远远缀着一人,正是张聪,他看着玉临风的身形,愈发觉得那便是小沙弥,再看他背后的剑时,更加确定了,口中道:“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回去得好好查探一下!”一面自语,一面生怕玉临风发现往路边丛中躲藏,直到看着他们远去才出来走下山去。
二人大概走了几里路后,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正是左边红寺庙,右手潮水庵的那个路口。行到此处时,见石板上竟然血迹斑斑,虽然一路都有见到元兵留下的血迹,但是这个路口却是特别严重。玉临风俯身查看,忽听身旁左侧有人大叫:“贼子敢尔!”伴随着这声怒吼而来的竟然是一粒嶙峋的大石头,玉临风惊讶之余,忙拉着筱菡的手后撤,几在同时,破天剑出鞘,击碎飞来石。石屑横飞中,出现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那少年生的憨厚,眉宇间充斥着怒意,额头上竟然突兀的长着一小块肉瘤,只听他长舒口气说道:“原来不是鞑子!”身后响起一老迈的声音,道:“小豆,外面来的是谁啊?”少年道:“师傅,鞑子应该走远了!”少年忽然想到什么,奔回寺庙,庙宇上悬着的正是“红寺庙”三个斑驳的大字。玉临风道:“我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筱菡道:“想必是鞑子到这所寺庙来勒索的。”二人不约而同摇头准备继续前行,忽然红庙寺中跑出一名少年,正是那被唤作叫小豆的少年人。他出门说道:“二位施主,我家师傅想请你们进门说话。”玉临风低声问道:“菡儿,我们该去不该去?”筱菡道:“瞧着少年的样子,好生可怜,如果有什么难处,能帮则帮吧!”玉临风道:“我的菡儿心太软啦。”一拨筱菡的鼻梁,朗声道:“小师傅带我们去见你们家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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