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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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邱静出事以后汪涵就感觉自己精神上开始对身边任何事物的态度都变得很消沉。她的世界仿佛突然就变得忧伤了起来。

  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就这样突然离开了人世,而且对这个世界毫无一丝留恋。

  她就那样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抛弃了一切。

  汪涵曾久久的一个人站在邱静的墓前无数次的问自己。她这样快速的结束她短暂的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如此多彩的世界,如此热情的人群,如此优越的生活环境还是抵不过死亡的诱惑?

  她望着墓碑上邱静那灿烂微笑的脸,突然就从内心深处感觉到生命的脆弱。

  邱静就像一个雕刻大师,她一辈子只雕刻着一件自己认为最完美的作品。

  当作品终于完成后,展现给大家的是一种奇迹。是一种震撼。是一种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想拥有的东西。

  可是就当所有人为之倾倒的时候,她却自己拿起锤子砸碎了这件倾注了她所有生命力量的东西。

  汪涵真的想不通,人活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人活的会很累?

  既然人的归宿是要回归死亡,那为什么人还是要为了让自己短暂的生命焕发光彩而倾注生命的去做自己在人世间喜欢的事。

  也许活着本身就是对生命存在最大的讽刺。而死亡却是对挣扎的生命最大的解脱。

  每次汪涵在自己家附近碰见邱静的父母的时候她都很难过。她看着他们总是低着头沉默的向前走去,不和人打招呼。他们的头发也变的越来越白,背也越来越佝偻。

  每当她遇见他们,远远的注视着他们那衰老的背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心里无比的悲伤。

  她突然就开始和周围的同事开始沉默了起来,自己也很少出去玩。

  她只是默默的做着属于自己的工作,这一切让人感觉到她已经和这个世界妥协。她好像在告诉造物主,好吧,如果你愿意,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汪涵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小旋转椅子上反复不停地用手旋转着手里的钢笔。心里不断浮现出她和邱静小时候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她的眼睛就那样木讷的看着手中的钢笔旋转。望着望着她就感觉前面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忧伤?

  你又开始发呆了啊!汪涵同学。

  汪涵猛地感觉有人从身后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于是她就转过头来,疑惑的想看看是谁又在开这样无聊的玩笑。

  魏明!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找到我的?汪涵笑着站起来看着他问。

  你别忘记了啊,我可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看你思想有点跑毛,怎么了?有心事吗?魏明坐在她对面的桌角翻阅着汪涵桌子上摆放的一叠资料笑着边看边说。

  没啊,怎么可能。我吃的香,睡得好,生活滋润着呢。汪涵放下手中的笔笑着抬头说。

  我在你身后站了好几分钟了,你都没感觉到。你老是拿着钢笔旋转啊转的。怎么啦,钢笔男朋友送的?上着班还一直想着男朋友。哈哈…说着魏明就看着汪涵笑了起来。

  什么啊,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汪涵脸上有点潮红,可是瞬间脸色却又变的有点苍白的用手抚摸着那只钢笔小声说。

  谁啊?魏明低声问道。

  邱静。汪涵平静的对着魏明说。

  啊,我的天啊。怎么死的她,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天啊。难怪你这样消沉,这对于你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魏明小声对着汪涵关心的说。

  可以不说这件事吗今天?我不想一直难过下去。汪涵突然抬起头注视着魏明笑着说。

  哦,那好吧。我来是想请你一起吃饭,怎么样,汪小姐是否赏光?魏明站起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问道。

  好啊。没问题。汪涵微笑着说。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愣了一下就对魏明说:哎,不对啊,应该是我请你。上次在上海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能那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就因为这个单位还多发了我六百块钱呢,再说我是东家嘛。

  魏明摇摇头说:这句话你可说错了啊,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而且我这次来呢主要是为了做一个调研项目,这还得你们城建局给予各方面的方便和帮助。

  这话说回来,以后还得你多多帮助我的工作才是,我们是老同学嘛。

  而且我是男人,工资收入又比你多一点。请客吃饭还得我请你才对。

  汪涵看了看魏明站起来笑着说:咦?想不到在丹麦吃了几年洋墨水,现在说话都油嘴滑舌的,嘴巴上就像摸了蜜一样。不过听起来还是蛮有道理的。

  那好,就依你。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买单总行了吧。

  下班后汪涵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她让母亲记得按时吃药。最近母亲的血糖一直不稳定,于是她就再次叮嘱的说。

  下班后汪涵就和魏明打的一起离开了公司。

  师傅,去师范大学南门。魏明上车后就对着司机师傅随口说到。

  你也喜欢去南门吃饭?汪涵好奇的看着魏明问道。

  魏明朝坐在身旁的汪涵笑笑说:你不是过去常去那里吃饭吗?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让你带我过去尝尝鲜。可说好了啊,我要吃遍一条街。

  那会吃撑了你的。汪涵笑着说。

  那你就点最好吃的给我啦。魏明装出一副大无畏的精神头说道。

  哎,还真是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常去那边吃饭的啊。汪涵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那边因为靠近大学所以上网很便宜。我就常去那边上网,路上我时常可以碰见你和邱静、王立凡她们在那边吃饭。

  是啊,那时候我常和立凡、邱静一起去那边吃些烧烤啊,炒饭啊,还有各种小吃呢。而且那些小吃都特好吃,特便宜。邱静有时候一次就要吃掉好几条烤鱼呢。说道这里汪涵突然停顿了一下,就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魏明看着汪涵轻声道歉着。

  没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汪涵木讷的说。

  是的,我们还得开心的好好活着。魏明看着车窗外湖对岸的万家灯火低声附和着。

  然后两个人就各怀心事的都望着车窗外的湖面开始沉默,这时候汪涵的手机响了。

  远来啊,嗯,下班了。我和一个朋友在去吃饭的路上。

  你别胡说,是老同学。

  嗯,去师大那边吃饭,吃完就回去。

  嗯,你也记得吃饭啊。张远来挂了电话。他茫然的看着眼前汪涵单位的办公楼,此刻她又回想起了汪涵和那个男人亲密的场景。

  他越想越生气,他开始猜测能和汪涵亲密到那种程度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汪涵因为邱静的事已经好些天不和自己在一起出去了。本来自己想着今天买束花给她一个惊喜,可是他一来就看见那个男人扶着汪涵和她边说边笑的走下楼梯,又帮她打开车门,然后和她一起坐车离去。张远来越想越觉得汪涵这是在耍自己,于是他就愤然的把手中的那一束玫瑰花踩在了脚下。

  夜晚的师大南门周围很热闹。各种小贩吆喝着自己地摊上的小商品。各种小吃摊在一盏盏小灯泡的照亮下装点在马路的两旁。而学生们则在路边摆着一个个小圆桌,他们用一个个小台灯照亮自己桌子上的各种小物件,不断招呼着路过的学生们去留意他们的商品。

  烧烤摊前更是人头攒动,路边足足有十几家烧烤摊,可是每一家的烧烤台前都挤满了人。

  尽管刺鼻的油烟味和调料味充满着这里的空气。可是汪涵觉得不管怎么样,来到这里,自己就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心中充满着青春的力量。

  帅哥,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束玫瑰花吧。

  一个学生摸样的,眼睛上带着粉色可爱眼睛框的小姑娘拦在汪涵和魏明面前把一束玫瑰花就往魏明怀里推。

  魏明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他就转头望着身边的汪涵说:可以吗?

  汪涵看着那束鲜红的玫瑰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想拒绝,可是她却期待着。

  也许更多的还是心中那种莫名的期待感。

  或者只是自己只是想贪婪的弥补大学感情的空白。

  那束遗忘在青春岁月中的玫瑰花,它已经迟到了太久太久。

  汪涵脸上微微红了下。

  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想说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魏明已经递给了那个女学生五十块钱并说不用找钱了。

  他微笑着把那束用玻璃纸包裹着的玫瑰花递给汪涵。

  汪涵只能呆呆的接过来,玫瑰花的芬芳顿时酒扑鼻而来,让汪涵的心一阵清爽。

  此刻,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可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拿着这么一大束玫瑰花在大街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特别是那些学生不一样的目光下走路。

  过去张远来也是送过她玫瑰花的。

  可是此时此刻,在这样的一个充满秦春气息的场合。

  和这样一个自己无法抗拒的男人在一起。

  他们又被一群充满青春气息的学生围绕着。

  汪涵感觉自己热血澎湃。她有点激动,她的确是太激动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大学年代,或者说是更遥远的高中年代,甚至回到了初中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此刻伴随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汪涵抱着玫瑰花大胆的热情的望着魏明。

  她用渴望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暗恋过的,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她少女梦乡的男人。

  唯一停留在自己内心深处,唯一爱过的男人。

  我们去那边烧烤摊吃烤羊肉吧。

  正当汪涵发呆的望着魏明出神的时候,魏明指着前面的小摊对汪涵笑着说。

  汪涵见魏明推她的胳膊,于是赶紧回过神来说:好啊,好。

  他们足足要了两把肉和一把**,两个烤馍还有一些炸的菜还有一桶扎啤。

  我怀恋上学的时候。魏明用纸巾擦了擦铁签头,咬下一块肉边在嘴里搅动边说。

  我也是,汪涵抿了口啤酒附和着点头说道。

  我们总是怀恋着过去的快乐,梦想着未来的幸福,可是面对今天的生活却毫无激情。魏明突然很豪放的高声说道。

  你说这是为什么?魏明说完就望着汪涵等着她的回答。

  也许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吧。汪涵想了想低声说。

  他们羡慕着我们的现在,可是我们何尝又不是在羡慕着他们的今天。魏明望着对面啤酒桌上的学生继续说。

  那就为了我们,为了他们,为青春永恒干杯。

  说完汪涵就把满满一纸杯啤酒喝了下去。

  她咳嗽了一下,脸抢的发红。

  你从来不喝啤酒吗?魏明笑着问。

  什么啊,我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喝两瓶呢。也许是大学毕业后再没怎么喝过,有点不习惯吧。汪涵蛮不乐意的说。

  来,为了我们的再次相遇干杯。汪涵继续和魏明碰着杯子说道。

  来,为了知己,为了你爱的人和我爱的人干杯。为了邱静干最后一杯。汪涵看着已经快要见底的两桶扎啤对着魏明高声说道。

  说完,不等魏明举杯,自己就一股老的端起扎啤筒子就把剩下的扎啤全部喝了下去。

  上学的时候我们常说浪费可耻。汪涵放下扎啤筒涨着潮红的脸颊笑着对魏明说。

  汪涵晃悠着被魏明搀扶着回了家。她一路上都对魏明说自己没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喝的真的有点多。汪涵觉得自己很开心。

  好像此刻她已经和自己初恋的男人回到了大学的时光,有玫瑰,有啤酒,有烧烤摊。

  回到了高中的时光,有湖水,有绿荫,有牛仔裤和帆布鞋,有甜蜜的相依厮守。

  回到了初中的那个夏天,那个操场,那里是他们最初认识的地方。

  汪涵觉得这就是自己全部的幸福所在。

  可是她也很悲伤。那会儿她坐在啤酒桌旁边,看着身边,她曾经和他们拥有一样的笑脸,一样的举杯,一样的喝酒发笑,可是邱静呢?

  那个伤心的时候抱着酒瓶子满操场跑的傻姑娘呢?

  那个陪着她输液打针,喊她叫老婆的死丫头呢?

  那个穿上十二公分高跟鞋在台上给她们表演拉丁舞的倔强女生呢?

  汪涵想到这里真的很难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会带给活着的人一生永不泯灭的回忆。

  还有张远来。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她。

  但是每次当她看到狄莎,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和狄莎的那些事。那些汪涵一想到就无比心痛厌恶的事。

  就算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原谅,可是她一想到王立凡买走的那件婚纱她的心还是很痛很痛。

  那件本来已经穿在自己身上的婚纱,本来是属于自己的婚纱,可是现在却属于了别人。

  她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好困。于是她就慢慢合上自己的双眼。

  就让自己的躯体和灵魂同时坠落深渊吧。

  她的脑海里最后这样对着自己说。

  张远来疲惫的望着那个男人把汪涵抱下出租车,抱进汪涵所住的单元楼。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了,四个小时中他都在愤怒,绝望和感觉自己被欺骗中度过。

  直到刚才他远远看见那个男人抱着汪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

  张远来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想着那个男人会和汪涵干出什么样的事。

  他越想越愤怒。

  于是他就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家里的床上开始喘气。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张远来一看是狄莎打来的,于是他就躺倒在床上接起了电话。

  狄莎在电话里说她这周末要和武鸿宇举办婚礼,她希望张远来和汪涵可以参加。

  张远来低地的嗯了一声就再不想说话了,他现在心里真的很烦很烦。

  狄莎听见他语气不对劲,就问他怎么了?

  是不是和汪涵吵架了?又问汪涵不在吗?张远来就说:她在自己家,这里她看不上住。完了不等狄莎说话就挂了电话。

  张远来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他紧紧抓着电话看着汪涵的手机号。他看了一会儿就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他翻起身来打开一瓶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后就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妈的全是贱货。张远来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这时候他听见有人敲门。张远来愣了一下,他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

  于是他就提着啤酒懒散的打开了门后却发现狄莎站在外面。

  狄莎一走进来就开始抱住了张远来。

  武鸿宇回老家了,狄莎说着就把嘴巴凑到张远来嘴边对着他吐着气,手慢慢滑落,轻轻的抚摸着张远来下身的敏感部位。

  张远来望着狄莎,他开始抱紧她,下身传来的快感让他有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他就抱起狄莎走进了卧室然后就狠狠的把她丢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然后赤身**的把女人压倒在床上。

  他用力冲撞着身下的女人,揉捏着她,粗鲁的用手抓着她的身体,张远来有一种活活想压垮身下这个下贱女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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