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撞,搅动了这片天地,空间波动剧烈动荡。
“砰…”
一声巨响,整片战场都震动了两下。
虚空中,三人打出了至强一击的碰撞,莫定华一曲弹出,古琴打出一道惊世剑芒,直接劈向了赤发青年的眉心处,那是识海的位置。
薛亮一棍横扫而去,打向了赤发青年腰间,这一刻,他手中的长棍金光无量,那姿态,似是要将对手从腰间力劈而断。
“喝…”赤发青年怒喝一声,浑身上下的战意更甚,一手护住眉心,另一只手狠握成拳,打向了攻来的长棍。
避之不及,他只能选择硬撼了!
三人,就以这个姿态碰撞到一起,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轰隆…”
这个姿势保持了片刻,随后,终是发出一声惊雷巨响,如九天神雷击落。
“噗嗤…”
赤发青年猛的吐出一口血,炽盛的眸光都暗淡了不少,整个人倒飞出去。
“砰…”
他狠狠地砸到地上,将这片坚不可摧的地板都砸出了一个深坑。
隐约可以看到,在他身上,那副战意凝成的铠甲都破碎了,隐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噗…”他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一时之间,居然没能站起来,可想而知这一击之下,他受到了多大的创伤。
毫无疑问,以一己之力抗衡两位不弱于自己的强者,能战到他这种地步,也算极为不凡了,足以自傲。
……
虚空中,莫定华跟薛亮两人见此,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对视一眼,也落到了地上。
两人联手,若是还打不过这赤发青年,那他们丢人可就丢大了。
“只要你承认,我们有进潜龙界的实力,那这场战斗就结束了!”薛亮走到赤发青年旁边,低头看着依旧无法动弹的对手,他的眼神毫无波动,显得有些冷漠。
在这里,他很清楚,所有的守关者跟自己都处于敌对位置,除了不能灭杀对方之外,其余的所有,自己都必须要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敌人来看待,不能留情。
这就是这条路最残酷的地方,只要不出人命,其它随意,甚至他可以将对方羞辱一番。
“哼…”
赤发青年冷哼,被人这么俯视着让他心里不服,挣扎了两下,然而却并没能站起来。
薛亮皱眉,这些家伙,居然都如此嘴硬,跟数年前,自己与莫定华闯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盯着赤发青年,眸子中的光芒逐渐凌厉起来,既然如此,就只能强行让他们松口了。
就在薛亮想要做最后的劝阻之时,远处,忽然传出了一声大笑。
“哈哈…赤峰,你真给你主子丢人!”
语气中带着嘲笑,伴随着阵阵回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薛亮也少闪身而回,站在莫定华身旁。
与此同时,远方的地平线上,几道人影也映入了众人眼中。
“哼…”
赤发青年口中一缕猩红溢出,将牙关咬的咔咔做响,居然硬生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头看向了那个方向,他冷哼一声,道:“唐斌,说话就说话,别把大人拿来说事,这批闯关者不简单,就算你上去,后果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很明显,赤发青年对来者有些忌惮,话语之间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而且转移话题,指明了对手不简单,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薛亮等几位闯关者身上。
“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废材,居然被外院来的闯关者打成这副模样。”
一声嗤笑,远处出现的几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定而缓慢,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秦随风定定的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几人,脸色平静,没有说话。
“秦兄,我总觉得,这次闯关跟我之前的那次,有很大的不同。”莫定华撇了远处的几人一眼,走到秦随风旁边,眉头皱得很紧。
“怎么说?”
秦随风一怔,有些诧异。
“当初我们闯关的时候,不过王者境界,却依旧打到了最终关,然而这次,我们的实力比上次强了数十倍不止,这才第一关而已,却闯的如此吃力,简直诡异。”薛亮接过话道。
“嗯?”
秦随风暗中蹙眉,莫定华这么一说,他也瞬间反应过来了。
当初莫定华薛亮联手,想闯潜龙界,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却也打到了最终关,然而这次,确实像他所说的这样,有些不同。
这让秦随风很不解。
“难道说,这闯关,是按照闯关者的实力来分配守关者强度的?”秦随风自语,心中疑惑。
不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勉强说得通了!
……
远处,五道人影缓缓迈步朝着己方走来,在赤发青年面前站定。
刚才说话的,是站在中间的青年,身穿白袍,一尘不染,看向赤发青年的时候,带着丝丝嘲笑之意。
“啧啧啧…真丢人!”他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赤发青年,口中发出嗤笑声。
“唐斌,你别欺人太甚!”
赤发青年死死的瞪着他,恨恨的咬着牙,拳头紧握着,有一缕缕金光若隐若现。
对方语言之中的轻视,让他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怒火中烧。
“怎么?想跟我动手?” 见此,刚出现的白袍青年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没事,我不介意在跟他们战斗之前跟你战一场,不过,就你这幅模样,你确定能跟我动手?”
“你…”
赤发青年体表那一缕缕金色越加强盛,眸子赤红一片,狠狠咬着牙,瞪着白袍青年。
在他对面,唐斌淡淡的看着他,静静站着,不为所动,显得很从容。
“哼…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最终,赤峰冷哼一声,还是松开了拳头,恨恨的盯了一眼白袍青年,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并没有跟对方交手。
今天连续吃瘪,虽然让他心中很憋屈,但他却依旧忍住了要跟眼前人打一场的冲动。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在全盛状态,也不一定能在白袍青年手中支撑多久,更何况是此刻的这种状态。
所以,他很果断的走了,再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徒添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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