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要攻城了。”齐剑峰招呼岛众敲响警钟,岛众走城来,严阵以待。
对方派出几百名精壮的汉子,将云梯竖在城墙,一声呐喊,齐齐的向城爬来。”扔石头!”齐剑峰大喊道。
顿时,磨盘大小的石块如雨般落下,第一批攻城的教众被砸得头破血流,**坠落城下。
第二批刚想冲来,便听得阵内锣声响起,一溜烟似的退了下去,立时后队变前队,浩浩荡荡的退了回去。
只留下几十具尸体和折断的云梯凌乱的丢在城下。
“他们在搞什么鬼?”齐剑峰寻思道。
但见营寨处,烟尘四起,一队人马向港口处奔去。
“一定有事发生!”齐剑峰寻思道,“敌人既然决定攻城,就一定不会草草收场的,难道是……”
“周兄你和鼠兄守在这里,我到港口处去看看。”齐剑峰吩咐道。
“对方人多势众,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到时也有个帮手。”地行鼠不放心的说道。
“对方说不定一会还会来攻城,这里更需要人手。”齐剑峰略一思索,说道,“我乘着血蛟飞过去,不会有事的。”
飞身跨血蛟,血蛟震动双翼向空中飞去,周健和地行鼠重新部署守卫城门。
从空中望下去,但见渡世教的大营内,一排排一列列的狻猊铁骑整装待发。
来到港口处,两艘大船正向前方驶去,那名大汉手持金矛威风凛凛的傲立船头,身边站立着四名紫衣侍卫。
雾气弥漫的海面,两点黑影正缓缓的靠近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齐剑峰寻思道。
一拍血蛟的脖颈,让它向那两点黑影飞去。
海风吹得他脸颊生疼,血蛟一个俯冲贴着海面向前飞去。
不一会,两艘帆船出现在面前,船借风力,速度倒也不慢。
守在船头的几名汉子见一人一兽飞快的向船边冲来,一阵呼喝,十几张弩箭指向一人一兽。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船头,吩咐道:“大家不要急,等敌人来到面前再放箭!”
离得稍近,齐剑峰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不由得一阵眩晕,险些从血蛟背栽下来,“雨先生!”他声音哽咽着喊道。
“齐兄弟?”雨密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一愣,后欣喜若狂的哈哈大笑,让大汉们放下弩箭。
血蛟掠起一阵旋风,落在船板,齐剑峰一纵身,从血蛟背跃下,雨密云忙不迭的拉着他的手,说道:“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真是开心死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原来你也还活着,好剑峰笑道。
雨密云长叹一声,说道:“都怪我无能,没能保住花家庄,唉,真是无比惭愧。”
“雨先生说的哪里话,其实那天的那几名蒙面人确实个个武功高强,我们自保都很难了,”齐剑峰说道:“我还以为你也已经不幸罹难了。”
雨密云的牙咬得咯吱作响,怒道:“都怪那个高镖头,如果不是他临阵反戈,对我突下杀手,我就是拼死也要把总镖头救出来!”
“什么?”齐剑峰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高镖头怎么会对你下手?”
“原来高镖头是他们安插在花家庄的内线,他趁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我重伤,我眼见总镖头和郝胜被他们捉走,却是无能为力。”
“花叔叔他们没有死?”齐剑峰惊喜道。
雨密云说道:“当时有两个人将总镖头等二人押走,剩下的人冲城来,仅仅高镖头自己就很令我头痛了,我坚持着掩护剩下的人退回帽盔谷,徐镖头带人前来支援,那些蒙面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与高镖师一起退了回去。徐镖师劝我留下来与他一起把守帽盔谷。可是我对齐兄弟你放心不下,见帽盔谷不会再有危险,就告别徐镖师四处寻访你的下落,总算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见到你了。”
眼见渡世教的两艘大船已到一箭之地,齐剑峰心头一震,方想起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说道:“雨先生,等我们回岛后再详叙,那两艘大船是来劫杀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将他们击退。”
雨密云笑道:“好,我们并肩作战,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雨先生,现在能战斗的兄弟还有多少人?”
雨密云说道:“风岛主收到岛的求救信号便赶了回来,不想在半路误中所谓的正道人士的埋伏,多有兄弟伤亡,就连风岛主都受了重伤,现在能够作战的兄弟两艘船加在一起也就一千多人。”
齐剑峰点了点头,说道:“雨先生,快吩咐大家放箭!”
几百名岛众分别站在两艘船的船头,一时间,羽箭如同雨点般向对方大船射去,几名来不及防备的紫衣侍卫被射倒在船。
大船一阵锣响,两面巨大的盾牌竖立在船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得众人双眼发花。
羽箭纷纷射在盾牌,并落入海中。
那两艘大船却加快速度,向两艘帆船靠近过来。
雨密云见羽箭已经失去作用,大喊道:“大家准备好兵器,和他们血战到底!”
岛众齐声应和,紧握兵器严阵以待。
船身一震,有的人立足不稳,跌倒在船,又忙爬起身来。
渡世教的大船已经紧靠着帆船停了下来紫衣侍卫抓着缆绳不断的荡到帆船来,双方短兵相接,打得异常激烈,紫衣侍卫的人数远远超过岛众的人数,侍卫手中的长矛又占了优势,一时之间,岛众形势颇为凶险。
几名紫衣侍卫持枪向船舱内冲去,雨密云说道:“风岛主在舱内,不能让他们攻进去!”
箫声响起,冰箭如流星般向侍卫身射去,但侍卫身都穿了软甲,除了被射中要害的,其他人仍旧拼命的向舱内冲去。
雨密云飞身挡在入口处,将靠近的侍卫击得向四处飞去。
又有一部分人冲另一艘帆船,那名手持金矛的大汉一纵身跃到帆船身,船身一沉,金光闪动,几名岛众被金矛扫倒在地。
“攻进舱内去!”大汉吼道,“捉住风大旭为我兄弟报仇!”
一部分紫衣侍卫抵住岛众的疯狂进攻,另一部分人潮水一样涌向船舱。
齐剑峰见形势危急,挥剑斩杀冲过来的紫衣侍卫。
忽觉背后风声响起,忙向纵起,只见那名大汉的金矛正从自己站立的地方扫过,齐剑峰见大汉力大矛猛,但所使的只是普通拳脚功夫,并不会什么仙法异术,对付起来容易得多。
身体一转,剑尖朝下,鸣豫向大汉头顶刺落,大汉向前迈出一大步,金矛斜斜的向他的身刺来。
齐剑峰急速下降,鸣豫在间不容发之际刺向他的咽喉,大汉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势,头向后仰,但仍慢了一点,啪嗒一声,脖颈挂着的一块玉佩被斩断,掉落在地。
大汉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向后跃出,直靠在船舷。
齐剑峰的目光集中在那块玉佩,忽觉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汉略一迟疑,又挺矛冲了过来。
齐剑峰灵机一动,说道:“且慢!”
大汉不明所以的将金矛持在手中,而没有刺出。
齐剑峰取出黄念云送给他的那只香囊,从中取出一块与那大汉落在地的一模一样的玉佩来,说道:“你可认识这块玉佩?”
大汉当啷一声把金矛扔在地,大步奔了过来,伸手将玉佩操在手中,看了半晌,双手微微颤抖,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二弟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齐剑峰说道:“申威是你兄弟吗?”
大汉双目通红的说道:“当然了,那还用问?”他又附身捡起金矛,怒道:“一定是你与风雷岛的妖人合谋害死了我二弟,我要为我二弟报仇!”说罢,作势又要刺过来。
“你这个家伙真是人头猪脑,”齐剑峰怒道,“如果是我害死了你二弟,我还会拿玉佩给你看吗?”
大汉一想也有道理,又停下脚步。
齐剑峰说道:“想来你也是被坏人蒙蔽,我不怪你。”当下便将申威如何被咸阴二枭害死的经过向他讲诉一遍。
大汉如遭雷击,木立当场,喃喃道:“不会的,这些年我不遗余力的习武,训练紫衣侍卫就是为了扫平风雷岛为二弟报仇。少主告诉我说是风雷岛的人害死了我二弟。”
但在事实面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用力的将长矛刺入船板,叫道:“都怪我有眼无珠,不分是非,我申雄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他长叹一声,说道:“我这就回去为我二弟报仇!”
齐剑峰说道:“你觉得你是黑夔法王的对手吗?你冒然回去,只是白白送死罢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申雄扑通一声坐在船,面色苍白。
齐剑峰说道:“如果想报仇,仅靠你自己的力量是万万不成的。”
申雄翻身跪倒在地,说道:“请少侠指点迷津!”
齐剑峰忙扶起他来,说道:“盲目的去报仇,无异于送死,不如你先带队回去,我们保持联系,时机成熟时,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把他们打个一败涂地,然后你就留在风雷岛,我们一起消灭渡世教,为你二弟报仇,你看怎样?”
申雄点头说道:“只要能为二弟报仇,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那你带着手下先回去,有行动我再通知你,不过这些天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渡世教的人识破了。”
申雄说道:“我与手下的兄弟情同手足,绝对不会有事的。”
说罢,一声呼啸,率先跃回大船,紫衣侍卫鱼贯跃出,大船缓缓启动,向岸边驶去。
岛众死伤许多,雨密云指挥众人救治伤员,一切准备妥当,才对齐剑峰说道:“齐兄弟,你一定还没有见过风岛主,不如我们一起进去。”
齐剑峰随着雨密云进入船舱,舱内异常宽敞,一名瘦削的中年人躺在床,虽然身守重伤,但仍旧二目如电,眼光在齐剑峰身扫视一番,说道:“这些天多亏了齐兄弟帮忙,风雷岛才会安然无恙。”
齐剑峰忙说道:“岛主客气了,在下只是尽了点微薄之力。”
风大旭说道:“雷老怪虽然做事颠三倒四的,但总算没有看错人。”
“岛主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齐剑峰奇道。
风大旭说道:“我们接到线报,知道岛内形势万分危急,不敢耽搁,不想半路清虚观的牛鼻子重宁子带领着几千名所谓的正道人士趁人之危,布下陷阱,攻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更可恨的是他们三四个人打我一个,一点都不讲江湖道义,幸亏雨先生及时赶到,我们才逃了出来。”
他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胸口处还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咳嗽几声,骂到:“等我老风痊愈了,非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不可!”
刚想坐起身来,可是着实伤势严重,身体晃了晃,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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