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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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转,自老者传授庄晓辰无名九式那天以来已是过去了数月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庄晓辰对这九式无名剑法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九式剑法,虽说是剑法,可是有式而无招。每式口诀共有九句,每句九个字,音调平仄相对,念起来朗朗上口,每一式口诀彷如是一诗歌一般,只是句中言词涵意却又艰涩难明。

  老者曾告诉过庄晓辰,他当年为了修习此剑法行遍大江南北,习遍各家剑法,以增眼界,而后更是将各剑法去芜存菁地一一融入自身的剑法之中,如今他所悟出的剑法便是讲究剑无常形、大繁至简、摧敌之、无坚不破,正是出剑如天马行空,无一定式,以最简单的剑招攻击对方最关键的弱点要害,是故他之前让庄晓辰先练透了基础动作再来学这剑法。

  而对于庄晓辰来说,这些说来简单,可他却知道,他要做到这一点还有很远的道路要走,不过他已在考虑将来下山以后是否先去燕子坞那边逛一逛。

  这一日,天高云淡,太阳照着白雪皑皑的山峰,出无数条耀眼夺目的光束,只见玉虚峰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山间溪流淙淙,山下草绿花红,看上去犹如一位银装素裹,婷婷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

  而此时,玉虚峰上,老者与庄晓辰正持剑战在了一起,只见庄晓辰手中木剑连连刺向前方的老者,一剑快似一剑,迅疾如风,不时出“呜呜呜”的破空之声,可老者只是身子简单地左转右转,竟都让他轻轻地避过每一剑,手中的木剑由始至终藏于身后,未曾出过一招,更未曾与庄晓辰的木剑相触过。

  庄晓辰见此,心中一动,木剑轻转,改刺为削,迅地削向老者右肩,老者微微一笑,侧身,木剑堪堪在老者肩前轻轻划过,竟未触及老者半分。可是庄晓辰会如此轻易罢休吗?不会,他手腕轻抖,前臂外旋,木剑一转,再次袭向老者,只是这次却是改削为撩,撩向老者左侧前胸,度比之先前更是快上好几分,不到两息时间便已至老者胸前,他料想这次应能逼得老者使出身后的木剑,可是,事实证明,他还太嫩了。

  老者见他变招如此迅,面上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一丝欣慰,虽说他心中对庄晓辰反应如此之快感到甚是欣喜,可是他却不会为此而放水的哦。他微微一笑,而后,他终于出手了,不错,是手!只见他左手成掌,向着身侧地上凌空一拍,整个人便迅地向右侧横移,竟在木剑及身之前差之毫厘地避开了木剑。

  “这样都行?”庄晓辰见此,不禁一阵愕然,心中隐隐有一丝的失落感,手中木剑也停了下来,不过这时他却听见老者对他喝道:“小子,傻愣着干啥,你还没逼得老夫出剑呢,还不再来!”

  “对啊,独孤师父他老人家那是宗师级的高手啊,像我这样的小菜鸟要逼得他出剑当然不易啦,用得着这么失落吗?呵呵。”庄晓辰被老者这么一喝,头脑顿时一清,原本心中失落之感也霎时一扫而空,向老者高喝道:“是,独孤前辈!”他连忙提起精神来,持剑再向老者袭去。

  庄晓辰连袭老者几剑后却又向老者打趣道:“独孤前辈,若是小子能逼得您老人家出剑,那您老人家那葫芦里的美酒就归小子了!”他不待老者答应,便又持剑攻向了老者。

  “哈哈哈哈,小子,想喝老夫的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哈哈哈哈!”老者听后,连连避过庄晓辰袭来的剑后拍了拍腰间的大葫芦,开怀大笑道,说罢,又连避过了几剑,复笑道:“小子,以你现在这般出剑,想喝老夫的酒还早着呢!”

  “哈哈,独孤前辈,那您老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着我如何喝您老的酒吧!看剑!”庄晓辰听见老者这般说,复笑道,而后迅地连刺老者几剑,只可惜都让老者一一避过了。

  如此,庄晓辰与老者一个攻,一个避,两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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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遥望夜空,深邃依旧,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着光。

  玉虚峰上,篝火前,只见庄晓辰坐在地上拿着大葫芦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了好几口酒,喝得他是那个爽快啊,你瞧,他还在那打着酒嗝呢,而坐在他对面的老者看得是眼角直抽,老者看得是那个心疼啊,这小子自从学会了喝酒之后就喝酒如喝白水一般,完全就不顾自己收藏的这些美酒得来不易。

  原来自老者开始授庄晓辰剑术起,他便开始学喝酒,原因嘛,却是有一日庄晓辰突然想起了乔峰这个豪迈的硬汉子,还想起了他是个酒坛子,自己日后出山,若是想与他相交,那喝酒肯定是不可缺少的,故他便向老者讨酒喝了。

  玉虚峰上多了个小酒友,老者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起初他也不吝啬,把自己收藏的美酒都拿来与庄晓辰一同品尝,包括逍遥子那瓶玉琼浆,这可是老者平日里也不舍得多喝的,不过老者却也拿来与庄晓辰分享,可见老者欲得一酒友的心情之浓了。

  久而久之,庄晓辰倒是如愿的成为了一名小酒鬼,每日那是无酒不欢,而这却让老者开始心疼起自己的美酒来了,当然,这也让逍遥子多次说老者教坏了自己的好徒弟,更是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老者好脸色看。

  “小子,喝够了吧?喝够就拿回来。”老者心疼道。

  “呵呵,前辈您老人家也别这么小气啦,不过就是喝一点嘛,有什么打紧,改明儿我多给你孝敬美酒不就行了。”庄晓辰听到老者如此说后笑着说道,又灌了几口后却见葫芦里的美酒已经没了,只好涎着脸对老者问道:“呃前辈,这葫芦里的酒没了,还有吗?呵呵。”

  老者心中那个郁闷啊,“这小子把我葫芦里的酒都喝完了还敢向我再讨酒喝,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让庄晓辰喝酒了,想罢,他便把头转向一边,望着漆黑的夜空,欣赏着这漫星璀璨的夜空,仿佛没听见庄晓辰的话一般,。

  庄晓辰见老者这般举动,哪还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他笑了笑,只好先饿着肚子里的酒虫,待明天再向老者讨酒喝了。随后,他又想到了今天他最后逼得老者出剑的那一剑。

  原来今日庄晓辰在连击老者而不得之后,想起老者所说的剑理,不禁寻思道:“既然前辈说剑无常形,出剑无需在乎一定的形式,那是不是说刺剑也可以不一定是刺剑呢?”想到便做,庄晓辰向着老者连劈三剑,老者都一一避过。

  可是正当老者避过第三剑时,庄晓辰手腕一转,一送,木剑脱手而出,直直向身子尚未稳定的老者激射而来,度疾若闪电,即使是老者也不禁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这一剑可是真的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可没想到庄晓辰竟然会将木剑直接脱手飞射来攻击自己的。也许是本能所致,他迅地用手中木剑向前一格挡,便把袭来的木剑击飞了,可是,他却是出剑了。

  想到此处,庄晓辰心中一阵得意,不住向天大笑:“哼哼哼哼啊啊啊啊哈哈哈哈!”他是笑得够欢了,可是惹来了老者一阵白眼。

  笑罢,庄晓辰却是回归沉默,他默默地回想着自己今日所使的剑招,将之与九式剑法口诀和老者所说的剑理一一相印证,只觉今日这一战获益良多,特别是逼得老者出剑的那一剑,他觉得自己隐隐然摸到了剑无常形的一点儿门道,可是若想完全理解却是猴年马月之时了,想罢他便望向了深邃的夜空,看着点点星光,心中期盼着明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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