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情暗生 41诡异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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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的叶子挂着沉甸甸的露水,终是支撑不住,滴答砸到了叙叙的鼻尖儿上,顺着鼻腔往里流,“啊啾——咳咳——”叙叙猛地坐起身,呛得险些缓不过气来。随着脑袋清醒,她的全部注意力渐渐被胸臆一团邪乎的怪力占据,而右手边安分已久的剑杀正隐隐攒动,似有一股浑浊之气围绕周遭,叙叙浑身涌上寒意……

  这不是武当云山脚下么?

  叙叙遥遥一凝,武当派玄色的牌匾“天地人道合九霄”七个大字格外耀眼,汉白玉石阶依旧干净的连片落叶都没有。估计武当的小弟子们还未起床呢。

  丫的,七砚辽个混蛋把她扎成刺猬就这么扔来了,咦,怎么还有张纸条?叙叙捡起一阅,冷汗涔涔,只见七砚辽霸气十足的字体龙飞凤舞:得不到纯钓,你就等死吧!

  你妈的!叙叙啐了一口,老娘这次还偏不听你的!

  虽然她期望微步歌爱上她,为她放弃修道,但绝不会以剑杀的邪力逼迫。

  耸立的高地,阔叶树干后,七砚辽勾起好看的嘴角,笑得甚为邪恶:叙叙,一切由不得你了。

  叙叙叹口气,拄着铁棍刚欲站稳,只觉得脚下开始震颤,那感觉太熟悉了,这是铁棍每次发威之前的典型征兆啊!呜呜,不会吧,七砚辽的手脚未免动的太大了,那个幽冥心诀她压根没认真学,怎么会变成这样?

  叙叙一瞬不瞬瞅着自己的右臂,胸臆那团邪气如蛇蜿蜒而下,顺着右臂源源不断涌入剑杀,顿觉一阵抽痛,“啊——”破碎的声音冲破喉咙,飞沙走石,叙叙眼前一片迷乱,身体随着剑杀腾空而起,仿佛她已不是剑杀的主人,而剑杀才是她的主人。

  芳草萋萋,骤然摇曳诡异的波浪,随着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整齐分开,自剑内浩瀚飞掠的杀气直指武当大门,墙垣轰然倒塌震醒了武当的每一个人。

  叙叙愣在了原地,顿了顿,身体忽然被毫无理由的虚弱接管,当——的一声,铁棍从她手中滑落。

  冥冥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仿佛远古的琴瑟一般动听,那是一个男子的低吟,叙叙甚至可以想象这个男子的绝美容颜……

  仁者为我主,恶者为我奴。

  叙叙轻轻蠕动着嘴皮念叨:仁者为我主,恶者为我奴。

  “师兄,你怎么了?”半晌,眷恋已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叙叙恍惚的抬起头,怔怔瞅着微步歌,而那个邪魅的男音亦随着微步歌的出现消失无影无踪。

  凉薄艳绝的容颜如故,只是那眸底浅浅掠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微步歌淡淡一笑,瞅着叙叙格外明媚的小脸道:“师兄走到哪,祸事便到哪,这武当大门,怎么回事?”

  是我劈的。说出来有人信么?叙叙踌躇之间,一名青衣武当弟子发疯的尖叫开来:“掌门,快看,是七砚辽!”

  遥望而去,一抹玉色身影转瞬不见。重月想也不想立刻追了过去,剩下的几位长老也遁身而去,看来就算是正派,屠杀魔头时也是不讲江湖道义的。

  众人纷纷骂开了。

  “想不到这魔头愈发的不要脸了,竟跟个幼稚小儿似的砸人大门。”

  “就是,真不要脸,看见我们掌门出来了就夹着尾巴逃跑!呸!”

  “……”

  只有叙叙跟微步歌默不作声。

  叙叙汗颜的听大伙咒骂,却没胆子告诉众人,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含就让七砚辽那厮替她顶罪好了,谁叫他总是欺负人!

  虽然偶尔开个小差,但叙叙的眼睛却始终离不开对面的男子,清风依旧,那温暖也依旧。

  “好久不见,没有受伤吧?”微步歌突然不太习惯如此安静的叙叙,看来他早已习惯了粘人的叙叙。

  “没有受伤。”蓦地,叙叙突然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微步歌,深埋他的胸膛。这个拥抱有点娘们,不够爷们,有点暧昧,不够豪爽,可受不了那么多,她想念这个安全的港湾已久,刹那间,芸芸众生仿佛远去,这世间只剩她与微步歌。

  但是有个阴魂不散的总喜欢当电灯泡,总是大煞风景!“啊呀,好痛!”正吃美男豆腐开心呢,叙叙忽觉得耳朵一阵扭曲之痛,抬眼便见宗卿朔这厮倚老卖老,狐假虎威的揪着她耳朵,嬉皮笑脸道:“丫的!你小子总算回来了,大伙快给我把他带进去,扳了检查检查,没准是七砚辽派来的奸细!”

  泪奔!你不要逼我!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叙叙仗微步歌势,冲宗卿朔一边做鬼脸一边道:“你这个满脑子龌龊的臭男人,有本事打败师弟再说!”

  “呀——气死我了!你敢不尊重我这个武当师伯,看我不揍死你!微步歌你给我让开,让我把这嘴上无毛的小子仍河里淹死!”

  叙叙才不会笨到任他逮,此刻灵巧的躲到微步歌身后,探出小脑袋邪恶道:“师伯嘴上也无毛啊!辈分这么大连胡子都没有,莫不是有毛病吧,去喝“毁人肾宝”吧。你这个万年总受,找个小攻爆你菊花!”某人猥琐不堪的龌龊一面无遗,也充分昭示了“狗仗人势”这个成语所要表达的情景。

  “什么菊花月季花的,你给我滚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宗卿朔再也顾不得颜面,趁掌门师弟不在,非教训冬小麦不可。

  面无表情的微步歌不着痕迹护住叙叙责备道:“莫要胡闹了,他好歹是小师伯,你总是顶撞他,以后我可保不住你了。”

  叙叙脑袋缩在微步歌怀里,偷眼瞅着直跳脚的宗卿朔,真像抓不到小鸡的老鹰,哈哈哈……

  ……

  回到武当的叙叙经历了三天三夜的盘查讯问,累得她苦不堪言。然而宗卿朔这个贼眉鼠眼的还是不住的挑她病句,并唆使重月继续盘查。好在叙叙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一张小口,油嘴滑舌将故事中的“幽冥心诀”除去,其它照搬,且加上绘声绘色的描述,简直是一出惊心动魄的武侠大片。

  可是重月那张万年冰山脸依旧不动,眼见就要露出马脚。叙叙一激动再次强调道:“你们不信就去抓那女鬼过来盘问!我记得七砚辽总是喊她大娘、大娘的,好像还有个名字叫宁烟彤!”

  “宁烟彤”三个字仿佛一道闷雷,直炸的重月同学脸色铁青,冰山脸总算开始波动了,骤然站起身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该回哪里就回哪里!”

  众人一时噤声,从未见过如此阴郁的掌门,皆是识时务的夹起尾巴走人。不知说错了什么的叙叙无辜的眨巴两下眼,暗自嘀咕,难道重月真的跟宁烟彤有奸情?事实容不得她多做思考,面无表情的宗卿朔已经拎着她以每秒一千米的速度逃窜而出。

  ……

  趁着春光明媚,叙叙纠缠微步歌陪她进城买麦芽糖吃。软磨硬泡耍无赖三天,微步歌他老人家总算勉强答应,但神色依旧写满了不情愿。

  “师兄,贪吃也是罪业,你可知晓?”微步歌微微挑了眉峰告诫怀抱一堆甜食的叙叙。

  “按照你这个臭道士的言论,我犯得罪足够下n层地狱了,所以干脆再多享受享受。喂,再借我点钱。”没有比叙叙更无耻的女主了,她上次的钱一分未还,这次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朝微步歌伸手要钱。

  “不行。”微步歌轻轻摇了。

  “你也太小气了!我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么?”叙叙严重受到打击。

  微步歌哭笑不得道:“我从未指望你能还钱,只是觉得一个男人吃这些女孩家的零食好奇怪。而且……虽然我没有资格阻止你喜欢银银或者小罗,但你明目张胆买胭脂确实有点……”微步歌的眼睛直直瞅着叙叙手里的胭脂。

  叙叙:“我……那我不要了。”说罢,灰溜溜的将胭脂还给了大娘。

  正当这时,拐角突然人声鼎沸,尘烟滚滚,“死人啦死人啦!”

  一个矮瘦的青年也随之窜出来,一边高声尖叫一边跑,“快去通知仵作,张员外死啦!”

  一时大街小巷所有的人群纷纷围拢过来,微步歌轻轻揽过叙叙,防止她被人群淹没。

  叙叙冷汗涔涔,原来人类的八卦秉性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一样。

  “我们到屋顶去看吧!”叙叙缠着微步歌,手指指了指拐角处的屋顶。

  微步歌也未反对,轻轻掐着她软腰,飞速掠跑,瞬目一晃,两人便蹲在了屋顶。

  这一看不打紧,叙叙差点呕吐出来,慌忙抱着微步歌,此时下方观望的人也开始了呕吐,甚至有不少人跑开了,不多一会,周围便没了人影,大家都躲得老远,等仵作前来诊断。

  偷眼瞅了瞅微步歌,好,竟然面不改色,凉薄如故!仿佛眼前这具及其扭曲的尸体只是块很普通的石头。不等叙叙抗议,微步歌已抱着她跃下,兀自开始研究尸体。

  仗着微步歌在身爆叙叙倒也不怎怕了,甚至壮着胆子随他一起观察。

  这是一具五十上下的男尸,除了头发依旧整齐存在,其它部位的表皮皆被剥除的一干二净,蜿蜒复杂的血管与神经呈轻度溃烂,两只大眼球却格外诡异,竟是黄色的。此人生前似乎受到严重的惊吓和折磨,嘴巴张开的角度大到不能再大,像搁浅的鱼张嘴寻求空气一般。

  “奇怪,尸体明明新鲜,为何口腔开始溃烂,舌也呈深黑色?”微步歌扶着下巴喃喃自语,一旁的叙叙努力忍住呕吐的冲动,然腰间别的剑杀却隐隐的兴奋,刚欲颤动,却见微步歌转过了身,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

  泪奔,亲们真是太耐我了,某花开心ing,准备迎接我今天的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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