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古墓艳影绝 55继承大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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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都动不了,好似被人用铁链缠了一道又一道,叙叙银牙暗咬,拧眉挣扎,无奈怎么也摆脱不了梦魇。身体已经不是她的,被另一个男人鸠占鹊巢,妄图控制所有!

  你是谁?放开我,那是我的身体……叙叙看不见光亮,连嘴也张不开,只能在内心嘶喊!

  一道艳弥的光线穿过,叙叙艰涩睁开眼眸,对面的男子笑若春花,圣洁而邪恶,白衣飘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轻轻勾起叙叙俏丽下巴,温软启音:“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叙叙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震惊,脑中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咬牙道:“你是人薯还是妖?”剑杀跟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记得我是主人便好……”男子温存一笑,容颜淡淡的苍白,有种难以名状的病态美。

  “呸!我才是主人!我是主人!”叙叙大吼。死人了死人了,一根破铁棍居然也敢翻身做主!熟料剑杀对她充耳不闻,回眸一笑,闪身离去。

  难道这就是七砚辽要的目的?叙叙伤心的一瞬不瞬,他说幽冥心诀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那么一炷香后身体还会是她的么?

  微步歌淡淡眯了眯美眸,倏地若急燕飞梭,直取叙叙右手剑杀。

  然而叙叙早已今非昔比,动如脱兔,快如闪电,根本不似人类所为。那双灰色盈亮的眼眸格外妖异,嘴酱勒艳绝微笑,“多好的肉身,可惜不适合我。适合我的这具却太弱小。”

  重月一弹拂尘从后方飞来,与步歌并肩作战,“步歌,下手万不可留情,她不是小麦而是商云烈。”

  “商云烈?”担忧掠过微步歌眼眸,他不假思索冷斥,“商云烈,不管你曾经是何人物,如今也已另属他道,休要纠缠人世误入魔途。”

  “小东西,你算老几,敢命令我!”商云烈唇畔溢出冷酷微笑,横剑一划,风云大作,猎猎如刀,微步歌与重月同时运气阻挡。

  一时间宽阔广场飞沙走石,百物齐齐裂飞,唯有场中央三人怒目相持。

  “步歌,赶快离开!这里有我便可。”重月侧头命令一声。

  “步歌不敢!步歌怎能弃师父师兄独自偷生。”一层淡淡的粉色慢慢从微步歌几近透明的肌肤浮现,他蓦地咬紧下唇。

  “快住难道你想逼出烈荼花么?!”重月大吼一声,返身一掌将微步歌推出丈米开外。

  重月神情肃杀,扬臂拔剑,纯钓出鞘,银丝飞扬衬托他沧桑的美略显一种独特韵味,任谁都猜出他年轻时是何等惊采绝艳。

  “师父……步歌没用……”微步歌痛苦的容颜皱成一团,紧握双拳,眼前冷酷的叙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一阵天籁般的笛音回荡苍穹,广场落叶随着这股内力缓缓浮起,旋转成一圈漩涡,玉衣飘扬,墨色青丝妖娆舞动,七砚辽嗜血的笑容瑰丽无限,红唇轻轻吹奏邪魅魔音。

  叙叙眼眸一紧,仿佛被下了定魂咒,愣愣瞅着七砚辽,耳朵只听得见他的话语他的命令,“叙叙,快去杀了微步歌。”

  嗯。

  叙叙僵硬举起剑杀,面无表情的朝微步歌飞去。重月大惊,怒吼道:“你这个小妖孽究竟想干什么?!”

  七砚辽缓缓睁开浓密睫毛,嗜血微笑愈来愈浓,“亲手杀了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飞速往手掌一套,重月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只露指手套。

  “冰蚕丝绡!”重月眼神一紧,冰蚕丝绡质地刀不入,佩戴者可随意空手接飞刃,连上古神剑也奈何不了,七砚辽利用它控承影剑,果然狠辣无敌,难怪他小小年纪已魔根深种。

  重月轻轻调整剑锋角度,冷漠道:“小小年纪就已混账至此,今日若不杀你,岂不养虎为患。只可惜你父母白白教养你一场。”

  闻言,七砚辽神情陡然色变,额头青筋微微抽搐,咬牙道:“这一切不劳你费心,去死吧!!”两人对峙的场地凭空升起一道白色气刀,直直朝重月脑门劈去。

  “出。”重月展臂一抖,纯钓势如破竹迎接承影的杀气。

  ……

  “小麦小麦,你快醒醒,我是步歌呀……”微步歌一边狼狈躲闪叙叙攻击一边大吼。

  商云烈怒火中烧,该死的七砚辽居然自不量力控制他,此刻他浑身不能自已,只能对着微步歌直取进攻。

  “小麦快住手,我不想伤害你,呃……”微步歌险险侧身,本能抬手一挡,叙叙的剑刃刺破他右掌,留下白色伤口,转眼溢出深红液体。

  微步歌脸色巨变,“血?”黑玉瞳仁霎时涌上血光,唇若烈焰。

  广场尽头的角落静静燃烧一炷香,经过如此一番折腾,香已燃烧大半。

  商云烈暗自踟蹰,该死的,原来幽冥心诀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若再拖延下去岂不又让这丫头占上风,做他主人!

  说时迟那时快,剑杀剧烈震颤,发出震耳欲聋嘶鸣,幻做成千上万剑雨,劈头盖脸扑向微步歌。

  叮……吟……

  尖锐的嘶响不愠不火,过后,杀人灭迹。微步歌眸若血光,岿然不动,立在半空,剑雨静止在他如玉掌中,嗡嗡旋转。

  商云烈大惊,墙角的香恰好燃尽,呵呵,方叙叙就让你来抵挡吧。

  叙叙浑身一颤,睁眼却见步歌杀气盎然,漫天剑影尽在他手,此刻哪怕一个小小呼吸,都有可能让他松手,可以预见被扎成刺猬的她是何等狼狈!

  “呜呜……微步歌你混蛋……丫干什么……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叙叙伤心欲绝的哭出来,该死的铁棍,老娘不会放过你!步歌……

  微步歌手掌微微一抖,顷刻箭雨原路返回,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围向叙叙,场中央娇小的她无助睁大眼睛,眸中倒映疾驰飞来的利刃,尖锐刺目,永别了步歌……

  砰——一声钝音震颤大地,只见宗卿朔举着吉庆院的百年大钟从天而降,瞬间罩住叙叙,两人同时躲进钟内避开剑阵。

  叙叙紧在宗卿朔怀里,世界一片黑暗,外面却传来振聋发聩的金属碰撞声。剑杀所有幻身早已在瞬目间插满这百年紫金钟身,随着那一炷香倾倒,一切幻灭,消退,唯留下金属表面崎岖恐怖的凹陷。

  宗卿朔灰头土脸啐了一口,“咳咳……这帮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不知多久没有扫尘,妈的,里面怎么全是灰!喂,你还活着吧,要是死了就跟我说一声。”说罢,大咧咧从钟壁跃下,顺便拍拍叙叙苍白的小脸。

  “我没死……”叙叙喃喃自语,眼角还挂着泪珠。

  “靠边站。看我把这破钟顶飞。”宗卿朔弓着马步,左右推掌。却听外边厮杀仍未停,“不好!掌门正跟七砚辽那魔头拼命,喂,你先呆在这里,我去帮掌门。”

  难以想象细腿细胳膊的宗卿朔倏地举起大钟,轻巧钻了出去,叙叙急了,“你一定要回来,我……我等你……”回来把我从钟里掏出。

  瞅着叙叙水汪汪的眼睛,宗卿朔勾起一抹坏笑,“吓傻了吧!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取笑人家。叙叙努力睁大眼睛,适应黑暗,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微弱的光线只从边沿处缓缓流进,闭塞的空间,空气腐朽而刺鼻。叙叙难过,抹了把眼泪,刚才微步歌好可怕,就那样冰冷的放飞剑雨……

  嗯?老娘正伤心呢,谁又把大钟举起来?叙叙眯缝着眼打量刺目阳光照射的身影。

  微步歌满脸杀气,丢飞大钟,冷冷斜睨叙叙。

  叙叙扬了扬下巴,一张小脸早被灰尘泪水以及汗水和成大花猫。无论何种场合,都能狼狈滑稽的炮灰女主,张口结舌瞪着微步歌。

  “不……不带你这样趁人之危……”叙叙结结巴巴往后退,微步歌莫不是中邪了,眼睛好可怕!

  熟料他对一切置若罔闻,轻轻一挥,叙叙只觉得胸口剧痛,口中喷出大片血光,斜身砸在几米开外树干上,幽幽滑落,瘫倒在地。

  微步歌抬脚踩住欲随叙叙一起逃亡的剑杀,阴鸷冷笑。

  “你丫的,铁棍!现在知道老娘好了,想跟老娘一起逃……”刚才不是很嚣张么?叙叙幸灾乐祸瞪着痛苦挣扎的铁棍,呃,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汩汩殷红液体缓缓溢出叙叙苍白的唇——

  危难时刻,圣母总会显灵。周若芙好似一阵及时雨,温柔赶过来,平静立在微步歌对面,轻语道:“步歌,把它交给我……”迷离的眼神,醉人的音色,无不安抚蠢蠢欲动的魔心,微步歌神色掠过一怔,手指依旧攥紧剑杀。

  “听话,把它给我……”周仙女再次温柔微笑,一波一波的柔情悦语,连叙叙都融化了,微步歌却依旧迟疑。

  周若芙轻抬脚步,缓缓朝他走去,温柔笑意不减,雪葱玉指小心翼翼抚上步歌紧攥的手指,“我替你保管它。你连我都不相信么……步歌。”

  闻言,微步歌缓缓松开手指,一怔不征,眼眸是空洞的。周若芙趁机夺过剑杀,抬脚踢飞,双手同时变出十枚银针,飞快刺入微步歌周身大。

  “呃……”

  发现上当,微步歌眼眸震怒,却无力反击,只能往后仰倒不省人事。周若芙秀掌一抛,轻松接住绝代美男。

  趴在远处的叙叙,泪一滴一滴渗入土里,此刻全部怒火都只发在软趴趴的铁棍,不,应该是剑杀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滚,老娘也不要你!

  叙叙一边呜咽一边砸着剑杀,刚要抬手扔,胸口肋骨再次错位,刺破内脏,钻心剧痛促使叙叙脸色由白转青,哇的吐出一口发黑的血沫……黑色的血,她中毒了?

  ……

  泪奔的某花,有些亲亲不厚道啊,看完不给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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