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整个魔海突然震动了一下,水姬的脸面大变,疯了似的跃入水中,向亚特兰蒂斯的方向潜去。
由于海皇权杖的控制,海蚕不由自主的拖着丝茧跟在水姬的后面潜向亚特兰蒂斯。
美丽的亚特兰蒂斯城,建筑本身是由一种泛着荧光的材料铸造而成,在清澈的海水显得妖娆而静穆。
不过,这都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亚特兰蒂斯了,现在的亚特兰蒂斯早已经被绝望的哀嚎和建筑物被摧毁的动荡所充斥。
那曾经的美丽也如被强暴的少女般,是如此的凄凉和绝望。
“亚特兰蒂斯真是个美妙的地方。”一个红色铠甲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走在亚特兰蒂斯的街道上,看似随意挥舞的手臂,却带走了亚特族人一个又一个生命,连亚特城中奇异的建筑也难以幸免,犹如刀割斧切般被斩开。
“那卡奇。”亚特王双眼血红的带领着族中所有的战士站到了那卡奇的对面,虽然族人的鲜血和家园被毁让亚特族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愤怒,可是他们却无法阻止面前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们亚特族可以龟缩到永远呢,海皇权杖去了那里?”那卡奇伸出手指,舔了舔上面的血液。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们亚特族可以打败你第一次,就同样可以打败你第二次。”亚特王紧握着拳头。
“打败我,哈哈……”那卡奇猩红的瞳孔中光芒动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打败我吗,没有海皇权杖,你们就什么也不是。”那卡奇随手一挥,一名亚特族的战士就被切成了两段。
亚特族人怒不可遏。可是硬生生被亚特王压了下来。亚特王沉稳地走到那卡奇面前:“那卡奇。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那卡奇有趣地看着亚特
“因为你现在杀死我们虽然易如反掌。可是这样毫无乐趣。不是吗?”亚特王冷冷地看着那卡奇说道。
“哈哈。果然还是你们亚特族最了解我。”那卡奇脸色突然冷下来:“不过。那要看看你地赌约是不是能够让我有兴趣。与其在无趣地赌约上面浪费时间。干掉你们应该会更有趣。”
“这个赌约你一定会感兴趣地。”亚特王指着广场地面上地棋盘说道:“我们来玩一盘海洋棋。”
“那玩意我可没兴趣。”那卡奇冷冷地说道。
“如果是以人为棋子呢。”亚特王挥挥手。双队亚特族的战士走上广场,每个战士的头上都戴着一顶海洋生物外形的帽子。“被吃掉的棋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种程度就想引起我地兴趣吗?亚特族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那卡奇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柄小刀,慢慢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如果我说这些对阵的棋子彼此都是至亲至爱呢?”亚特王指着红方棋子的一个女子和黑方棋子中的一个男子说道:“他们是一对夫妻,男人曾经是被称为亚特族耻辱的废物,无学无术游手好闲无事生非,根本一无是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女人本是我亚特族中最美丽地女孩,有无数的爱慕。可是她却没有嫁给任何一个优秀的亚特族青年,反而嫁给了这个一起长大,被称为亚特族耻辱地废物男人。”
“当时。很多人都认为她疯了,可是谁也想不到,婚后短短三年时间,那个男人就成了亚特族年轻人中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因为他曾经向她承诺过,只要她肯嫁给他,他一定会变成最优秀的男人。”
“似乎有点意思了,接着说下去。”那卡奇吹去指甲上的碎屑。
“而就在所有人都羡慕他们这一对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意外的中了一种巨毒。这种巨毒只有千牙獠的胆才可以解。”亚特王继续说道。
“千牙獠虽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凶兽,但也不是你们亚特族的人可以对付地,而且所出没的地方地型又比较复杂,很难进行大规模的猎杀,难道就是为了取得千牙獠之胆,你们才失去了海皇权杖?”那卡奇似乎被勾起了兴趣。
“当然不是,我拒绝了他们借用海皇权杖的要求。”亚特王惭愧的看了那对夫妻一眼,继续说道:“在所有人都以为女人完了的时候,那男人独自离开了亚特兰蒂斯。五天以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不**型,眼睛瞎了一只,一只手臂断了一半,浑身上下的伤口大大小小有五十三处之多,但是男人把千牙獠之胆带了回来。”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那卡奇猩红的目光扫向那些棋子。
“其他人之间也有类似地遭遇,他们之间都有着不可分割的亲情,爱情,友情……”随着亚特王的声音,那卡奇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说说你的赌约吧。”那卡奇说道。
“一盘海洋棋定胜负。如果你输了。从此就不再踏进亚特兰蒂斯半步。”
“如果你输了呢?用你们的命当赌注吗,你们的命本就是我的。”那卡奇有趣的看着亚特王说道。
“是地。用我们所有人地命来赌,如果我输了,那我就亲手把所有的亚特族人杀光,让我亲手来毁灭亚特族,这样你满意了吧。”亚特王地目光从身后的亚特族人身上扫过,看到的除了绝望和愤怒之外,竟然还有坚定的信任。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那卡奇说完突然诡笑道:“你就尽量的拖延时间吧,希望海皇权杖能够早点回来。”
“我是在等待海皇权杖回来。”亚特王浑不在意的说道。
“哦,那就开始吧。”那卡奇走到了棋盘的一端,这场生死棋局正式开始。
所有亚特族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这场血腥的棋局之上,他们的眼睛中除了愤怒,余下的就是深入骨髓地仇恨。
那卡奇的棋力明显在亚特王之上,可以说完全压制住了亚特王,可是这场棋局却没有马上结束。反而进行的极为缓慢。
那卡奇根本就是一个变态,他所要做的不但是要胜利,还要使棋盘上关系最好的人相互杀戮,就像那对夫妻,就算其它棋子有吃掉他们的机会,那卡奇也会轻轻放过。直到让那个女人杀掉了自己地丈夫为止。
就这样,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减少,亚特族的族人几乎把牙都咬碎了,手指更是陷入了肉中,鲜血顺着手掌流下却浑然不觉。
流泪,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了,更多的是一种死灰,在亲手杀掉自己至爱至亲的人时,这些亚特族人早已经生不如死。
亚特王双目暴睁。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他的心却是在滴血,每步棋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所死伤的都是亚特族中最优秀的人。
虽然早已经可以取得胜利,可是显然那卡奇地心思并不在这里,取胜已经不是目的,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让棋盘上所有地人都死光,特别是至亲至爱之间的杀戮。
很多时间,那卡奇都会故意把自己的棋子送上去给对方吃,而亚特王却不得不去吃掉,如果亚特王避开的话。那无疑会让那卡奇失去兴趣,接下来自然就是灭族的杀戮。
在棋盘上只剩下五个棋子的时候,水姬终于带着海皇权杖回来了。
“你等的人终于来了。”那卡奇看着从远处冲来的水姬,怪异的笑道。
“父皇……”水姬地心也在滴血,在刚刚进入亚特兰蒂斯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
“把海皇权杖给我。”亚特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我的罪恶就让我自己来承担吧。”水姬摇着头拒绝了亚特王,双手高高的举起了海皇权杖,晶莹的泪水也带着忏悔落下。
“你们觉得自己还有那种机会吗?”那卡奇身形一动。已经来到水姬的面前,伸手就去抓水姬手中的海皇权杖。
在亚特族的惊呼声中,一只蓝色的海蚕撞向了那卡奇,那卡奇不由地顿了顿,伸手抓住了那只海蚕,只是稍微一用力,海蚕就被捏爆。
海蚕虽然被捏爆,可是海蚕带来的丝茧却由于惯性的原因撞向了那卡奇,那卡奇不屑的伸手插向丝茧。
“轰!”丝茧在快要与那卡奇手掌接触的时候突然爆开。诡异的暗金色火焰四散飞射。一个暗色的人影从破碎的丝茧中闪出。
“终于出来了。”月夜长出了一口气,与孔雀王合体后。月夜使用孔雀邪眼的力量打破了丝蛮。
可是看看身边地环境,月夜知道自己似乎又陷入了某种麻烦当中。
“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地。”月夜拍动着背后卡通式的翅膀,向亚特兰蒂斯外冲去。
“这样就想走吗?”那卡奇诡异地出现在月夜面前,手掌以不可思议的度插向月夜的双眼。
“见鬼,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只是那度就已经让月夜骇然,孔雀折全力用出,才险之又险的逃过了那卡奇这一掌。
“咦!”那卡奇也有些惊讶于月夜能够逃过他这一掌。
“我与你们的事情完全无关。”月夜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红甲血瞳的家伙很不好惹,就算是在紫月的身上,月夜也没有现这么强大的力量。
神级的强,这是月夜第一个念头。
“既然来了,自然就与你有关了。”那卡奇显然对月夜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很有兴趣,就连抢夺海皇权杖的事情都先放到了一边。
借这个时间,亚特王从水姬的手中抢下了海皇权杖,肃穆的念动咒语,海皇权杖上放射出蓝色的光华,向四周荡漾开来,很从亚特兰蒂斯的守护罩就重新出现了,不过这个并不能伤害到那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