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清也是没有见到这阵仗,一大排的黑衣人,蒙着脸,粗的粗细的细,高的高低的低,这形象的也来打劫吗?
叹了口气,虽然这些人看着与自己心目中的打劫之人形象相差甚远,可如今一个人就能把她撂倒。现在明显是自己失利,还是别惹怒她们的好。
“请问各位女侠,你们拦在下的马车有何事?”客气一下,听听她们什么要求。
“把马车里的人留下,放你狗命!”其中最符合打劫形象的一女子高声道。
哎,真是的,她初到此处,连个选择机会都没有就成了山贼。现在又遇到抢劫的,她们算是一个行当,能不能套个近乎,高抬贵手呢?看这样子,没机会。
略一思量,还是不能让人看短。“马车里的人可比在下的小命重要。”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作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夫郎都护不周全,也没有在道上混的价值了,干脆拿着菜刀抹了脖子算了。”
她这话可是说得清楚,要想夺马车里的人,就先抹了她的抹子,不然她是不会交出人的。她敢这样说,也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像是专门做打劫生意的人才敢这样说,如果是专门干这个营生,哪里还会跟她废话!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一个瘦不拉叽的女人敢这么同人说话,而且还用那不可一世的语气。
那几个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虞清清脑子开始飞速旋转,她们一共有四个人,清儿和单琴月根本就不能算在内,她家小杰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可她是个女人,不能让一个男人抛头露面啊。这说出去,丢人哦。
所以,她也得算是一个,打不过两个,她对付一个还是可以的。如果小杰一对片胜算有多少?
应该是百分之百吧。
“人你是留还是不留?”带头的那个女子口气带着不悦,怒气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了虞清清在笑!她们是在打劫她,她竟然在笑?脑子没毛病吧!
“马车里有好几个人呢,你们是全要啊,还是点了名的要哪一个?”虞清清突然觉得这些女人很有意思,她们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她们的目的是里面的人,可是原因不明,她想弄清楚这个不明的原因。
“当然是最俊俏的那个。”那女子吼叫道。
俊俏?要她家小杰吗?那不是挖她的心肝吗?这怎么能行!!绝对是不可以地!
“哪一个我都不会给你的!何况是我家小杰宝贝!如果要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虞清清急了,本来想逗逗那几个女人,没料到她们竟然打她小杰宝贝的主意!(众:只有你认为你家脸上带疤,还有大块胎记的小杰是最美的那一个吧?清清:小杰就素最美的,你们怎么样?飞一眼刀——秒杀!!)
外面人讲的话车里的人听得清楚,清儿和单琴月面色微紧,他们两人胆子小,没经历过什么事,现在终于有个安身的地方,是格外的不想失去,所以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诚惶诚恐。
“莫怕,我去看看。”兰元杰安抚似的拍了拍二人的手,然后掀了帘子下了马车。
虞清清一看到兰元杰从马车上下来了,赶忙说道:“快点回去!她们是来抢你的!”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把亲亲小杰交给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的。
“你这个呆子!”兰元杰叹了口气,妖娆的眸子波光流转,虞清清心中更紧,她可爱迷人的小杰怎么招上这些人的呢?一定要处理干净。
“你们让开!”兰元杰转过脸的时候,眼中就迸发出了凌人之势。那慑人的目光似刀似剑,直穿入人身。黑衣女人们突然后退了一步,这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直压得她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清清,驾车!”兰元杰低声叱喝一声,虞清清这才反应过来,提着马鞭,啪啪的扬鞭,马儿就迅速冲了出去。
“快!追!”八个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向她们的马车追去。
虞清清把鞭子甩了啪啪的响,没多久就把那些女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等她们到了下了个歇脚的地方才终于松了口气。
兰元杰没说什么,黑着脸进了客栈,他那脸本来就让人害怕,再一沉着脸,身上散发着怒气,就连店家都后退了一步,这位丑少爷明显是心情不好。
“两间上房。”虞清清心中叹了口气,兰元杰生气一定是很不好哄的,以往在山寨之时,他最多就是掐一掐或者咬上两口出出气便罢了。现在脸阴成这样,不卸她一条胳膊都消不了气。
几个人往房间一坐,兰元杰手掌一抬,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面,随即怒问道:“是谁惹来的?”
那些人的上的太简单了,要最俊俏的,他们三人之中就是单琴月最为俊俏,清儿虽然长相也是清透俊雅的,可是气质上面和单琴月差了很多。
单琴月从进门就没敢坐,清儿见他未坐也站在一爆这会就看单琴月身形一晃,人就跪了下去。语气悲怆。“主夫哥哥,那些人是琴月以前的家人,可是近几年就早没有了联系,现在不知道为何又出现在琴月面前。琴月真的不知,请主夫哥哥不要怪罪。事因琴月而起,请交夫哥哥责罚。”
虞清清看着兰元杰那气鼓鼓的小脸,她又瞟了一眼地上跪得笔直的单琴月,她没开口。这事她不能管,不然小杰更会生气。
“说说你的身世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也好有个应对。”兰元杰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一些,他生气不是因为单琴月惹了事,而是因为虞清清那有毛病的眼睛。人家说要最俊俏的,她直接道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真是丢死人了。
事实上是我们小杰不好意思了,害羞呢。
“琴月本不姓单,母姓凤,后与父亲一同被逐出凤府,才随了父姓。这几年一直流浪在外,父亲身子本就不好,在凤府曾经多次遭人暗手,身子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直到那日终将我一个留在这个世上,才算是解脱。”单琴月没有哭,虽然红了眼角,可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能让同长在大家族里的清儿泪如雨下,他们是同病相连,不受宠爱的父亲,再加上他们是个男孩,更不受母亲的重视。
“这几年你们一直未与凤家联系吗?”虞清清递一块帕子给清儿,轻声的问道。
“没有!”他肯定的回答,兰元杰也觉得有些怪,几年不联系了,突然间冒出来几个人还装成抢匪,这不是更惹人怀疑。
“你还是多加小心吧。”兰元杰目光又转向了清儿:“你若是也有什么苦衷就一起说了。”
清儿抹抹泪,语气哀楚的说:“我们小的时候有人给我们家中的小孩子算过命,我的命是败家之命,家中有我一定会败。结果乡里乡亲全都知道,比我年少的弟弟都定了亲,而只有我一人还无人问津,母亲着急,害怕我真的嫁不出去,会败了这个家。当时是想把我送到外外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的命相的地方,随便找个人嫁掉。结果被大当家抢了去,母亲送了大把的嫁妆,把我泼出来了。”这也是清儿为何无姓的原因,因为谣传他会败家,连个姓氏都没有给他。只是随便的取了一个名字。
“连姓氏都不许你用吗?”虞清清感慨着,这是什么母亲啊,连姓氏都不敢给儿子冠上,就怕儿子会败家!
“不许!”清儿无姓。这也是他羡慕单琴月的地方,最起码还有个父姓,可是他娘连他父亲的姓都不许叫。
“那我给你一个姓好不好?”虞清清一时口快,觉得人没有个姓总归是不好。
“多谢妻主!”清儿感动的热泪盈眶,妻主会赐姓给小侍,那就说明真真正正的是一家人了。
“以后你也别叫清儿了,就叫吴幽。口天吴,幽静的幽。”寓意是再无烦恼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