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虞清清的苦肉计没用上,甄家女人就上门来了。虞清清看着她的时候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怎么就认定她会接手呢?
“您找在下有事?”虞清清没打算与这个女人多说,她的儿子她才不会管。
“之前老妇的提议,你可同意?”甄富绅笑眯眯的看着她。虞清清心里暗骂道:你当我见钱眼开吗?靠!
“不同意。”虞清清冷着脸拒绝了。“为什么?”甄富绅脸一下子就扭曲了,好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一,在下不缺钱。二,在下有夫郎,身边不缺美人。三,在下并不喜欢令公子。”这三点够明确了吧,就是白给,她也不要。她相信于驭风,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让她对那人有着极大的好感。那人说没做过,那就一定是没做过。这是直觉,女人的敏锐直觉。
“你你,太不识好歹!”这样的优厚的条件,给任何一人,想必定是乐得嘴都要合不上了的接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怕你儿子在家里给你丢脸,知道我是外地来的,把这个儿子推给我,等我离开的时候你这个儿子再也不会给你丢脸了。至于你说的十里红妆,你只要暗中设下什么埋伏,再讨回去就是了。亲生儿子你都不在乎,难不成我真的傻到会相信你真拿钱出来当嫁妆?”虞清清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女人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年少,却这般的聪明,竟然把她的打算全都料中了。
“你胡说八道!”被人说中心机的女人站起来,手哆嗦着指着虞清清吼道。
“送客!”虞清清懒得和她废话,手一摆人就回屋子里去了。
虞清清气鼓鼓的回了屋子,有些不放心,便去找兰元杰。“小杰,那不要脸的女人让我赶走了,她一定怀恨在心。咱密闲事在先,既然救了那名公子,便也不能再眼睁看着他被自己的娘再逼死一次。”
虞清清已经忘记之前醉酒的事了,现在又来找兰元杰拿主意。“小杰,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兰元杰本也没有那么小气,一条手链也无所谓。现在虞清清又来找自己拿主意,他也没必要再扭捏。“依墨子昨天的模样,定是还会寻死。如果能知道他腹中的孩儿是谁的,也就好办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那个令他有孕的人就妥了。“小杰,我不相信于驭风就是那个采花贼,虽然我有些偏激,可是我真的不信。”她想为她证明清白,好像这就是像义不容辞之事一样。
“那我们就去一探究竟。”兰元杰一开始就想管这件闲事,只是虞清清不想惹麻烦,现在她既然开了口,又顺自己的意,他没有理由反对。
“先把墨子看住了,别让他死了。死了的话,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虞清清可不想她们去问一具尸体。
兰元杰只得夜半时分去夜探那名公子的住处,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好令人辩认,便更加的小心行事。“谁?”甄玉书因为心中有事,整夜难以入眠。
“公子莫怕,我只想问公子几个问题。问完便走。”兰元杰换了一个声音,比自己以前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请问。”甄玉书没有大喊大叫,冷静的应对着。
“公子,你一共遇到过几次采花贼?”兰元杰直奔主题。甄玉书怔了一下,随后缓缓的答道:“两次。”
“第一次是多久之前?”
“两月之前,第二次是一个半月之前。”
“你觉得此人两次前来可有什么不同?”兰元杰问到重点,甄玉书仔细的回想着:“第一次有些怪,第二次前来是了我。”
“如何个怪法?”兰元杰继续追问。这可能是为于驭风解脱嫌疑的关键所在。
“第一次她并没有碰我,只是在我的脸上弄些奇怪的东西。”甄玉书也觉得有些诧异,采花贼不是都要蹂躏男儿恨不得致死的吗,为何那人没有这样做。
“你觉得两次前来的是同一人吗?”不是引导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赚而是让甄玉书用心的回想。
“夜太黑,而且我心中害怕,真的分辩不出来的。不过,我记得那人胸前有一块疤,而且是很深的疤痕。”苏玉书在与那人捶打时无意碰到了她胸前,那是一个很大的疤痕,摸到的时候就惧怕无比,好像从此疤痕中会生出一张大嘴把他吞噬掉。
兰元杰仔细的询问过,把这个关键的线索记下。然后又问:“你母亲那么害怕家里因此事失了面子,为何官府的人还知道此事?”
“怎么可能?”甄玉书不解的反问道。“我娘一听我说被人欺负了,就警告我说绝对不允许把此事张扬出去。然后又不允许报官,说是会失面子。官府的人怎么会知道?”
“你可认得那日我们救你上岸后,去你家报信的是女子?”这里的事有些怪。
“不认得。”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怎么可能认得外面的女子。
“你休息吧,有事我会再来找你的。顺便问一句,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想要?”兰元杰虽然知道落胎对父体极为有害,但是若这个孩子不被期待,那么不如不要的好。
“你能帮我吗?”他当然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是他一生的污点。
“下次我带药给你堕胎,你这几日养好身体。”兰元杰说完从窗户跃出,闪身而去。如夜间的精灵一般,瞬间就消失不见。
兰元杰把得到的消息告诉给虞清清,虞清清有些后悔没有问于驭风的落脚处了。如果问到了,那么也可以把这个让人激动的消息告诉她。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那个女人是如何知道甄玉书也是被采花贼玷污的其中一人。”兰元杰眉头深锁,这事引发了他的好奇心,用的心思也比较多。找到那个女人,逼问两句,那女人自己就招了。原来她爱慕甄玉书很久了,也曾经去提过亲,被拒绝了。但是她偶尔还是会去看看他,听到甄玉书与他母亲的对话也是巧合。
“你喜欢甄公子,就算是他已经不是完璧,心也不改吗?日后也不会嫌弃他?”虞清清打算做一次月老,为他们牵个线。
女人点头如捣蒜,虞清清笑笑。女人忙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你把这件事查个清楚,该还给谁的清白,就一定要还给谁!”这话她说得清楚吧,她做这些也无非是想帮那个人恢复清白之誉。
“好。我答应你。我定会尽一切能力还此人清誉。”女人拍着保证,虞清清点头,她们可算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了,大家各有所长,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