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穆野脸上掠过丝难堪,“她当时和一个男人挺亲密的在酒吧里,浓妆艳抹,打扮的很火辣,跟我以前认识的她很大不同,那次我们吵了架,分了手,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爱她,回到香港后一直放不下,也耿耿于怀,后来她来香港找我,认错、道歉,说是我一直没时间陪她,是那个男人在一厢情愿的追她,她跟他没什么,我信了,然后我们和好了,我在香港跟她求婚,但是她拒绝了…”。
“拒绝”?连蓁怔住,心里很是复杂,毕竟从没想过他那样的人会跟别的女人求婚,“为什么”?
“她说我们还年轻,而且空姐本来吃的也是年轻饭,当时竞争也很强,她想先晋升了职位再结婚”,申穆野苦笑,“再之后为了她我调回了西城,又求了几次婚,她都没答应,而且我们两人住在一块后,才发现她真的和从前很大不同…”。
连蓁抬头,道:“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会包容她的一切,好的,坏的”。
“是吗,那厉冬森抛下你和别的女人订婚你为什么没有包容呢”,申穆野淡淡反问。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生活上的坏毛病”,连蓁呐呐的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会让你觉得陌生,甚至…”,申穆野眼角有丝倦意,转移了话题道:“当然,可能是那几年我也有了改变,吵架就像吃饭一样,分分合合的,如果我多一点包容、一点忍耐可能也会有个好结果,但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并不会长久,认识你的时候我和她是分手的”窠。
“但是那次我们法国度蜜月的时候你们又和好了是吗”?连蓁觉得他还在糊弄她。
“有时候别人说的话不要随便去相信,尤其是那个人是你的敌人,她说的十句里面至少有一句一定是假话”,申穆野再次揉揉她脑勺,她的头发很软,摸着十分舒服,就像家里以前养的小狗一样。
连蓁愣了愣,脱口道:“那你是说你们那晚并没有那个…”。
“哪个”?申穆野玩味的扬唇,“我以为你并不在意我跟别的女人…那个…”。
连蓁被他的话气得脸发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不在意啊…”。
申穆野眼睛眯了眯,有丝不悦,手从她脑勺上移开,过了片刻才道:“那天我去找她,是因为她出了点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连蓁狐疑的看着他。
“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申穆野看了她眼,“有些事情,我是没必要用谎言来掩盖的”。
连蓁沉默,若说谎话,他那样霸道野蛮的人可能真的不屑于说,直接一句话撩下来,反正他素来趾高气昂惯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和叶娅茹就没什么了。
她抬头悄悄看了他眼,这时,沈艺芝打电话过来为他们什么时候过去。
“东西买好了,马上就回来”,连蓁收了电话,申穆野掏出车钥匙,“回去吧”。
“我想去买点鱼干”,连蓁踟蹰说道。
申穆野拧眉,允了她。
晚上九点,车子开进龙庭花园,半年前,申家的聘礼是乔家之前的别墅,后来沈艺芝觉得两母子没必要住那么大别墅,也难得打扫,就将它转卖了,在连翼学校附近的龙庭花园买了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剩下的钱在家附近开了个花店,倒也做的有声有色。
车子开进停车场,刚下车,昏暗的灯线下,一只猫忽然笨拙的从一旁垃圾堆一瘸一拐的窜进了角落里。
申穆野视线好,一眼便看到那只猫瘸了条腿,想来是哪里的野猫。
“猫咪,别怕,我给你带了鱼”,连蓁提着先前在街上买的鱼干全放在垃圾桶边上,朝那只猫儿招了招手,“瞄,快过来”。
猫,幽亮又胆怯的眼睛望着她,一动不动。
连蓁也望着那只猫,小脸上涌动着怜悯。
申穆野恍然,“原来你买鱼干是要给这只猫吃的”。
“嗯,这只猫很可怜,不知道被谁打断了腿,她好像还有好几只小猫”,连蓁慢慢的站直身子,小声道:“我们走吧,它很害怕人,不过我每次买的东西它都吃完了”。
申穆野看着她洁白的小脸,视线里多了几丝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柔情,轻轻的挽住她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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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沈艺芝就热情的拉着申穆野问东问西,“澳洲那边的特训弄得怎么样了,蓁蓁说你在那边挺辛苦的又忙,吃了不少苦吧”。
申穆野愣了下,目光掠过有些尴尬的连蓁,回神笑道:“还好,现在特训弄完了,以后也不需要去了”。
“那就好,以后你也有时间多陪陪蓁蓁了”,沈艺芝欣慰的点点头,连翼拿着笔拽了拽申穆野的衣服,大眼睛里带着期盼,“姐夫,我有几道数学作业不会做,你可不可以教我”。
“好啊”,申穆野站起来,大手被他小手拉着去了书房。
连蓁陪着沈艺芝看了会儿电视,便觉得乏了,洗漱完后,经过书房时,看到明亮的台灯下,一大一小并肩坐着,申穆野低着头认真的在教连翼英语发音。
她看了会儿,微微一笑,回了房间,躺床上刷朋友圈。
叶典娜又在晒她在外面吃夜宵的照片了,还有华菲也在晒她老公做的夜宵,感觉每个人都充满了幸福,唯有她自己…好像除了孩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幸福可以晒…。
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申穆野见她坐在床头,捧着手机怔怔看着的模样,皱了皱眉,“怎么还不睡,手机有辐射,不要玩太多了”。
“我没有怎么玩”,连蓁低头给两个朋友的心情评论。
申穆野打量了她这间卧室,并不大,一张白色的双人皮床,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榻榻米,然后是书柜、衣柜,一个阳台,房间的装饰大都是以白粉为主。
墙头柜上还挂着她一副写真照,躺在春天的花丛里,一袭洁白的长裙,露出漂亮的肩胛和锁骨,长长的乌黑发丝卷成海藻般蛊惑人心,脸上明艳光彩的妆容浓淡得宜,她笑的满脸灿烂,摄影师的灯光捕捉的极好,就像是一朵绽开的娇花,美得绚烂惊艳。
他很少见她化妆,她素来是清丽的,此刻从照片一看,竟是觉得艳。
不过这张照片已经是她十七八岁时候照的,眉宇之间的青涩还是隐隐可见。
“这个还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照的”,连蓁抬起头来,见他望着照片,说道。
“看的出来”,申穆野打量了圈,发现书架上摆着几本写真集,走过去,长臂随手拿过一本,身后的连蓁突然脸色一变,着急的叫道:“那个没什么好看的…”。
申穆野反倒生了好奇,将写真打开,胸口微微泛起热气,照片里竟是她和纪华菲、叶典娜三人的性感写真,三人皆是穿着三点式的比基尼,躺在床上,各种撩人的姿势。
这里的妆又浓了几分,她站在最中间,下巴微微挑着,薄薄的比基尼兜住高挺的胸部,臀部微翘,涂抹着橙色口红的嘴唇轻咬着,宛若一只魅惑的妖精。
申穆野嘴唇僵硬的抿着,眼睛里闪过丝阴沉。
连蓁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顾不得笨拙的身子,穿上拖鞋就要过来阻止,可到底是晚了些,申穆野翻开最后一夜,她一个人背逆着阳光坐在窗前,两手绕至后面,轻解胸衣。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猛地合上写真,沉沉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胆子这么大,也会去拍这种写真”。
连蓁捂着一张通红如血的脸,觉得无比尴尬又丢脸:“我是被华菲和娜娜硬拉过去拍的”。
申穆野紧紧盯了她几秒,阴沉的将写真放回了书架远处,“以后这种照片除了我之外不许给别人看,还有,以后不许去拍了”。
说罢,转身脱了外套,“就算要拍…也只能我给你拍”。
连蓁咬唇,嘟囔,“谁让你给我拍”。
申穆野回头,嘴唇性感的一勾,“等你生完孩子恢复后就给你拍”。
“才不要”,连蓁心漏跳了拍,连忙钻进了被窝里,脸蛋红嘟嘟的,可爱极了。
申穆野心里好像被拉扯了下,边脱衣服边微笑的安静看着她。
他英俊的微笑倒映进连蓁的瞳孔中,屋内很安静,只听得见他皮带解开的声音,好像有暧昧慢慢的溢开,连蓁像只小白兔一样将半边脸藏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小鹿似得眼睛。
“傻瓜,别闷着自己了”,申穆野钻进来,将她被褥拉扯下来,她慌忙垂下眸子,室内鹅黄的灯细细描绘着她温柔又单纯的脸颊。
申穆野注视着她轻颤的睫毛,漂亮的下巴,白皙的肌肤,
突然想起泰戈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失了会儿神,感觉自己坚毅的心好像被一股滚烫的温度慢慢沁透,又像是喝了几瓶昂贵的洋酒,泛起了几分朦胧的醉意,“是你跟你妈说我在澳洲训练的很辛苦,很忙才没时间回来的是吗”?
连蓁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心里正窜跳的厉害,听到他声音,下意识的点了点,“我不想我妈担心…”。
那一瞬,申穆野好像被几只猫爪子狠狠挠了几下,痒痒的,他静静凝望着她,若是换成了其它女人,早跟家里的人抱怨起来,可她不但没有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过一句不好的话,还替着自己解了围。
吻,温柔的落在她眉梢上。
连蓁颤了下,大脑嗡了声。
吻,沿着她眉梢,轻吻的落上她鼻梁、鼻尖,然后四目相视。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水一样,染着蛊惑的柔情,刷完牙后的薄荷气息轻轻缠绕着她,连蓁胸口的跳动忽然加快,看着他眼神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清楚。
然后心脏像被捏了下,男人的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唇与唇之间的力道温柔又不失力量的摩擦着。
他的吻熟练而又炽热,连蓁脑袋陷进枕头里,他滚烫的手掌紧紧贴着她脸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每一次跟深的接触,都让她一阵强烈的头晕。
手攀上他的腰际,申穆野深邃的瞳孔睁开些许,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刷过自己脸颊,脑子里忽然掠过先前在写真集里看到的照片。
胸口处的火苗蓦地窜了上来,他再次深深的品尝了口,放开她,离开的唇带着一丝舍不得的眷恋。
连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瞳孔浓的像暗沉的墨夜,里面涌动着熟悉的东西,圈在他腰际的手可以感觉到他颤抖滚烫的身体。
她脸红了下,心跳加快,手,慢慢的离开他窄腰。
“睡吧”,申穆野微微一笑,起身,关了台灯,屋里陷入黑暗。
他又靠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手放在她昨日腾地腰侧,轻声问道:“这里还有不舒服吗”?
“…有点”,连蓁小声启口,脸在他胸膛里热的如火烧,她可以感觉到他那里抵着她,可是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强迫她。
其实…他那样的人,你只要软一点对着他,他也会对你温柔好,如果你越跟他吵,他也会越强硬,越极端。
连蓁大约好像了解了点什么,突然觉得要跟他相处似乎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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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陪了沈艺芝吃完早餐回了申家。
老太太见他们回来,十分高兴,拉着连蓁的手问长问短,见沈艺芝没有不高兴的,才横瞪向申穆野,“你瞧瞧你妻子多好,你的过错全给你瞒过去了,这样的妻子还不知足”。
“奶奶您说的对”,申穆野看到老太太似乎又要打开话夹子了,忙起身道:“奶奶,我去马场里骑会儿马”。
“这么冷的天还去骑马,也不怕冻着”,老太太叮嘱道:“多穿点衣服啊”。
“知道啦”,申穆野上楼换了身厚点的黑色皮衣,长裤,及膝的长靴,脖子上系了条纯深蓝色的羊毛围巾。
马场的人将一匹高大的棕色骏马牵到了院子里,申穆野上了马,结实的手臂抓着马缰,一扬鞭子,像极了法国贵族的骑士,英气逼人。
连蓁忍不住朝窗外多看了两眼,老太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打趣的笑道:“大会儿都说穆野骑马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是不是”?
连蓁脸上一红,老太太笑着拍拍她手背,“等来年开春了,孩子生完了,让穆野带你一块去骑,咱们马场里养了不少马,到时候跳匹喜欢的”。
连蓁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三点钟,外面传来马蹄声,申穆野一拉马缰,高大英挺的背影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进客厅,四下里望了望,“奶奶呢”?
“在睡觉”,连蓁无奈的皱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们中饭都早吃了”。
“好久没骑了,山下面那片湖光风景不错,就多转了几圈”,申穆野
走到她身前,性感的唇微勾,从背后拿出一束粉红色的鲜花,“刚在湖边看到木槿开的不错,给你摘了些,喜欢吗”?
他弯着腰,嗓音低下来,染着笑意的目光透过烂漫的鲜花,连蓁心口跳了下,小小的点了下头,接过花,不知为何,面皮有些热,忙道:“素姨给你热好了饭菜,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坐着吧”,申穆野笑着拦住她,转身去了厨房。
将菜端出来时,看到她拿着把剪刀修剪着花叶,模样宁静专注,有阳光落在她脸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可以静美的像画轴一样。
他是有些饿了,吃了一碗饭,见她拿着花上了楼。
他吃完饭,进房间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绿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他刚摘的粉色木棉,一朵朵枝叶修剪的恰到好处,那么放在一块,搭配的恰到好处,一片落叶,一朵花,赏心悦目。
她正用纸巾擦着花瓶上的水渍,看到他时,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干放在那儿觉得太浪费了,就用花瓶弄了下”。
“你弄得很好看”,申穆野不由得想起以前每次送花给叶娅茹时,她总是高兴了会儿便将花搁在家里的鞋柜上或者电视柜上,等过了几天花干了就扔了,记得他每次送的鲜花都比这些木棉要漂亮很多,而自己一时心血来潮送给连蓁的花,她却用瓶子小心翼翼的养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安慰,虽然他一直对她怀过厉冬森的孩子耿耿于怀,但是至少某她比把第一次给自己的叶娅茹要强多了。
他那次在车里强迫她,她也没怨恨他,婚礼那么简简单单的办了,她也没抱怨过,他丢下她和孩子大半年,她也只是埋怨了两句,把那些委屈都放在心里,每次,他对她稍微好点,她就会心软…。
连蓁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拿了条围巾披在脖子上,“我去花园里散散步,坐了一天,有些累”。
“我陪你吧”,申穆野牵过她手。
连蓁怔了下,点点头。
申家的花园就像公园一般,有假山、湖波,不过现在气候偏冷,以前的花草许多都枯萎了。
下午的太阳正好,申穆野陪着她走了会儿,连蓁便觉得腿有些乏,坐在池边休息。
小池里红白的金鱼游来游去,申穆野丢了一把食,金鱼窜涌着风抢。
喂的乏了,申穆野抬头看去,她一双乌黑的双眼泛着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金鱼,阳光将她的脸照的粉扑扑的。
他将手掌拍干净,坐到她旁边,将手伸过去,搂过她肩膀,靠在他胸前。
连蓁起初是有些僵硬的,后来他的胸膛暖和起来,便也渐渐放软了下来,低垂的目光望着地上两人重叠的太阳光影,觉得恍惚。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除了厉冬森以为依偎着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恨过的、最讨厌的。
可现在这样靠着,却觉得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种岁月静好。
这样不知安静了多久,申穆野低头瞧去,发现她竟是睡着了,纯白的小脸蛋贴在他胸口,模样单纯的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孩子,柔顺到了极致。
他与她似乎更多的是剑拔弩张,也许在他心里之前并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可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出现的***,他想要得到她,就仅此而已。
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孕育自己的孩子。
她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需要一个男人的臂腕来保护。
申穆野望向远处,太阳渐渐消失在云层里,一阵风吹过来,怀里的人突然瑟缩了下,连蓁睁开双眼,眼睛朦朦胧胧的,她用手揉了揉。
“睡醒了”?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连蓁仰起脸,看到他身后的天色,吃了惊,“天黑了,我睡了那么久”。
“是啊,我才知道你那么能睡”,申穆野挑眉,打趣。
连蓁脸红的拨了拨刘海,没想到他会抱着自己睡了那么久,“谁让你不叫我”。
“你睡得好看,我舍不得叫”,他一笑,温热的两片唇,轻吻在她唇角上。<
男人身上好闻的香味弄得她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已经离开,连蓁双唇颤抖的蠕了蠕,耳根处像发了烧。
忙从他身上下来,起身,“好像有点冷,回去吧”。
申穆野跟在她后头,进了客厅,申世诚、唐雁云、申老爷子都回来了,看到她俩,申老太太乐呵呵的道:“早该这样了,多带着蓁蓁去附近散散步,呼吸呼吸大自然空气,对宝宝多好”。
“以后我会常带她去的”,申穆野笑着坐到沙发上,问道:“妈,您和爸什么时候去美国呢”?
“你就想着我和你爸快点走就自由了是吧”,唐雁云戳了戳他脑袋。
“哪有的事,我亲爱的妈,我巴不得您天天陪我在一块呢”,申穆野笑呵呵的厚着脸皮。
“你的话听听就好,我是当不得真”,唐雁云板着脸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知道有多少天在地上,我这妈的心是没一天能睡好觉,瞧瞧,刚才的新文,巴西一艘飞往欧洲的飞机就这么掉进大西洋里了,几百人在里面,你说掉进海里还能活吗”。
申穆野和连蓁一愣,两人看向电视,正是最新插播的新文,美国、英国、巴西等多方国家正紧急赶往救援,但是因为坠毁的地方天气恶劣,救援工作怕是很多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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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更,上午还有一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