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于完成了!”雪轻狂搁下手中的毛笔,打了个呵欠,随即伸了伸懒腰,马上就有一双温柔的大掌来到她颈后轻柔地按捏着。略显疲惫的面容瞬间浮上温和的笑容,转向身后之人道,“寒,你真好!”
“我再好也没办法帮你分担啊!”洛寒这么说着,搁在雪轻狂颈后的大掌缓缓转移到她的太阳,轻轻地揉着,试图缓解她一夜未眠的疲劳。
“谁说你不能帮我分担?”洛寒轻柔的使雪轻狂舒爽地瞌上了眼眸,嘴角的笑容却并未散去,“我画好的这些图纸,大多都是要交给你去处理的!”
“狂儿,我不明白,你现在身份,财势,权势都有了,为何还要费心做这些?你究竟想要什么?”
“寒,问这话可一点都不像你哦!”睁开双眸,雪轻狂眼含笑意地转头望他。
“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受到伤害。”洛寒望着她,眼中浮现淡淡的忧郁。
“我会受到什么伤害?不是有你保护我吗?天下第一杀手洛寒的名号一出,谁与争锋?”见他这副杞人忧天的惆怅模样,雪轻狂赶紧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冲他挤眉弄眼道。
“噗嗤……”洛寒被她那滑稽的样子逗笑了,爱怜地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就赶紧帮我去办事吧!”随手取过桌上一大叠的纸张,塞到他怀中,雪轻狂郑重其事地吩咐道,“记得要请最好的工匠来制作,具体怎么做,上面都有写。”
“我知道了!还有那些呢?”洛寒接过纸张,眼角扫过桌面,发现桌上竟还摆放着一小叠画纸。
“这些暂时不需要。我只是先画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哦,我知道了。那你自己保重,有事就发信号给我,不要再像昨天那样,身处险境都不通知我!”洛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型的焰火筒交到雪轻狂手中,并慎重叮嘱道。
“我记住了,你快走吧,再罗嗦下去,我都要叫你婆婆了!”雪轻狂边说边将他推向一侧的窗户,因为那里可是他的专属通道。
洛寒原本还想再叮嘱几句,但一见她这副略显不耐的样子,就识相地噤了声,深深看了她一眼,迅速从窗口飞了出去。
“哎,总算走了!”轻叹一声,雪轻狂随手关上窗户,正想回补个矛忽听门外传来‘叩叩’的声,随口应道,“进来……”
“,你起来啦!”从门外的香巧见雪轻狂衣着完整地站在床前,以为她刚起床,赶紧将手中的洗脸水放到桌上,走上前来,欲为她梳洗。
雪轻狂本想说,她其实并没睡,但又怕香巧因此罗嗦个没完,便闭口不谈,任她忙碌。
“哎呀,,你怎么有黑眼圈?”正帮雪轻狂打理着那头柔顺青丝的香巧,忽见她眼角下淡淡的黑影,惊呼一声,赶紧打开梳妆台前的香粉盒,沾了些粉底欲往她眼下扑去,“这个样子可得多扑点粉才能掩盖掉。”
“不用了,香巧。我又不出门,打扮给谁看呀?”一把推开香巧的手,雪轻狂略显无奈道。等香巧一赚她就回补眠了,这个时候还画什么妆?
“,不出门更要打扮了。太子殿下本来就不待见你,你要再不打扮得美美的,岂不要被如妃抢了风头?”
香巧这话令雪轻狂感觉有些刺耳,禁不住眉宇一蹙,音色中充斥着一丝不悦,“香巧,听你这话,是不是认为我长得还不如王月如?”
“当然不是了,。你可是我们龙翔国屈指可数的大美女,怎么可能会不如那相貌平平的王月如呢?”
“那你刚才还讲那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吧,王月如整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太子殿下还这么喜欢她,猜想太子殿下肯定好这口……”
“所以你就想把我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去博取龙聂祈的欢心?”没等香巧把话说完,雪轻狂便接下去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是太子妃,风头怎么可以输给侧妃?所以才想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庚那个狐狸精……”
“顺便也把龙聂祈勾引过来?”
“那是最好!”没料到雪轻狂会突然接话,香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下一秒,她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香巧,你不用解释了,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勾引龙聂祈,我确实没什么兴趣!”
“那你对勾引谁有兴趣呢?”雪轻狂话音刚落,却突闻龙聂祈的声音由门外传入。
“只要是长得比你俊朗的男子,我都感兴趣。”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雪轻狂神色自若地迎向突然造访的龙聂祈。
“雪幽若,说这话,你就不怕本太子治你个红杏出墙的罪名吗?”说这话时,龙聂祈面上浮满寒霜,浑身上下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只要太子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尽管给我安置罪名!反正陷害我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你……”这番指责,令龙聂祈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却无话反驳,只能暗暗做了下深呼吸,等平复下内心的郁结之气后,方才接着说道,“雪幽若,今天本太子不跟你吵。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昨晚你娘家闹鬼,我岳母,也就是你的母亲雪夫人,因受惊过度摔了一跤,现在正处于昏迷之中。”
“什么……”一听这话,雪轻狂猛地睁大了双眼,奔到龙聂祈面前,揪住他的衣襟,“这事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黄衫的秋灵从门外踏入,“禀太子妃,刚才您娘家派人过来,说老夫人重伤昏迷,让您赶紧回去看看。”
听秋灵这么说,雪轻狂确定这事是真的了,当下心脏一揪,撒开扯住龙聂祈衣襟的双手,转身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