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说:“无论怎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人爱,越要爱自己。”
“北堂世玄!”看到他,我哇一下哭了出来。
我是真的吓坏了,差点失身,又看到寒阳在我面前被打昏,我的神经还处于游离状态,寒瑟的无法运转思维。
“没事了。”北堂世玄解开我手上的麻绳,搂住我。那么紧那么用力,我才真正感觉到他的存在。
“寒阳,寒阳……”我推开北堂世玄,跑去看寒阳。
寒阳倒在地上,额际的血还未止住,暗红的血块模糊了他的面颊,我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医院!”北堂世玄扶起寒阳,又问我:“你自己能走吗?”
我胡乱的点着头,北堂世玄背起寒阳走出破窑厂,他的两个手下却没跟上。
北堂世玄把寒阳放进他停在外面的车后座,我连忙坐到副驾驶座。
开车前,我清楚的听到从窑厂里面传来山哥他们凄厉的讨饶声……
所幸这间窑厂就在市区附近,不到三分钟,北堂世玄就把车开到了他家的医院。
寒阳被送进了急诊室,我在北堂世玄的要挟下被打了一枚镇定剂,占了一个床位。
“你怎么会来?”
“你打了手机给我。”北堂世玄坐在我的床前。
原来我随便按的手机快捷键竟然是他的电话。
“可是,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那么多次都没接我的电话,怎么这次就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北堂世玄皱起眉头。
“你都有未婚妻了。”天天带在身边到处招摇呢。
“她和你没关系。”
“她和我当然没关系,可是和你有关系!”
“好了,快点睡吧。”
“对了,寒阳他怎么样了?”
“没生命危险。”
“那就好。”
……
我醒来的时候,妈妈坐在我床前,四处瞄了下,北堂世玄已经不在了。
妈妈带我去看寒阳,寒阳还没醒,他的头上缠满了绷带。
故伯伯坐在旁边望着寒阳的眼里饱含痛楚,那是说不出的感情。见到我们,哀叹了声。
“寒阳他没事吧?”我问古伯伯。
“已经输了血,医生说等麻醉药效过了,他就会醒,也快是时候了。”
“妙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接到勒索电话?我才和你古伯伯商量呢,医院又打电话去说你们在医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事件大概的说了一遍,小心的略掉了我差点被强暴的那一节。
“李妙尔,外面有人找。”一个护士来传话。
我走出去,站在病房外面的是吉沁雪。
“可以和你聊聊吗?”她问我,探着头看里面的寒阳最终选择了不进去。
我把她带到了医院附属的咖啡厅。
“他不喜欢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吉沁雪握着咖啡杯,轻轻的说,带着无限凄楚,完全不似那个曾经跋扈的傲慢女子。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虽然我原本就肯定寒阳不会真的喜欢她,但毕竟他们在交往的事实是寒阳亲口说出来的。
“我是真的喜欢他,什么都愿意配合他。是他说要我去学校找你,所以我就去,明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引起你的嫉妒。他说我们交往,我也说好。可是他从来就没真正看过我一眼。”吉沁雪自嘲的笑了。
“你很傻。”我真的同情她,正如同情当初的自己,因为我最能明白这种为了爱情而抛弃自我的悲哀。
“是吧。”她凄迷的望着我,似要探个究竟,到底输了我什么。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可是爱情终究是无理的。倘若说的清理由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人为此磕磕碰碰呢。
“那天你和寒阳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吗?”最后和寒阳在一起的人是她,她应该会知道事情的起因。
“其实等我们离开了医院,寒阳就甩开我了,他吼着不让我跟,可是我硬是跟了下来。昨天晚上,他在一家酒吧里喝酒,我见他喝醉了就去吧台结账想带他走。可是等我结完帐回头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再位置上了。”
从吉沁雪的话里,我大致理清了经过,一定是山哥他们趁寒阳喝醉就把他绑架了。酒吧里龙蛇混杂,即使有人看见也不见的会告诉你。
我回到寒阳的病房时,寒阳已经醒了,和古伯伯无声的对望着。
“妙尔,你妈妈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古伯伯见我来说道。
我应了声,走到寒阳床前,寒阳躲避着我的注视。
“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得回公司去,寒阳能不能麻烦你照顾下。”
“嗯,古伯伯放心,寒阳这有我。”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寒阳,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静的像要凝固。
寒阳拉了下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一把扯掉了他的棉被。
“你干什么?”寒阳郁闷的说。
“你不要命了吗?说好不赛车的,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我发疯似的大声指责。
“那你白痴啊,你就不知道那是个陷阱,干嘛还要跟他去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寒阳也毫不示弱的嚎叫,蛮力扯痛了他的伤口,他轻微的哆嗦了下,却不放弃的瞪着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那几个混蛋,他们竟然想对你……”寒阳尤有余悸的把我扯到了他的怀里。
“寒阳……”我呆化在他的胸前,因为我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对不起,小喵,我们订婚吧。”
我再次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