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看到我,寒夕有些的错乱与慌张,他丢掉烟蒂,站直了身子。
“小喵,怎么回来这么晚……”喊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在我脖子上流连了下,一瞬的灰暗又随即恢复了平常。
我的脖子上已不复当初的屋檐。
“哦,一个朋友病了,我去看他,所以就回的晚了。”
有些僵窒的气氛,一月的风刺骨的钻透心脾。
“是吗?”
又是沉默,我们互相注视着却又逃避着眼神的碰触。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见面,也不该是这样的啊,站在面前的人,是被我深深揉进骨血的人。可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局促不安,而我们之间竟筑起了厚厚的隔阂之墙,每说一个字都要思考良久才能确定了不会触及被深锁的伤。
“噢,你进去吧,我该回去了。”韩袭尴尬的笑笑。
“好。”我迈开步子从他的身边经过。
“小喵,”寒夕从背后喊住我,“你变了,以前的你只是循着你妈妈为你安排好的路走你的人生,从来不会注意到你身边的人,可是现在你有了想要关心的朋友了,我很高兴。”
我没有回头,知道寒夕离开的步子没有了声音,我转身,而寒夕拉长的影子在夜色中渐渐被吞没。
我变了,而我从未考慢这个问题。以前的我的确只是遵循着妈妈的期望,好好的学习好好的跳舞,按着她预设的目标,在学习上名列前茅,而在舞蹈上收获奖杯。
那时的我从未顾及过身边出现的人,因为有寒阳,我的一切烦恼到了他的手上,都能轻易的解决。
然后我遇见寒夕,飞蛾扑火的爱,于是生命中重要的只他和我,我甚至连寒阳都看不见。
变了是好事吧,有关心我的和我想要去关心的人,不再是一个人寂静的来又去,机械的重复着同样事、同样的动作。
第二天,当我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
“妙尔,妙尔!”韩袭从后面一辆车里探出脑袋,急急的喊我。
我停住步子,车在我身边停下,韩袭迫不及待的从车里出来,同时下车的是北堂世杰。
“小美女,小袭就拜托你了,今天大概不会太平静吧!”北堂世玄幸灾乐祸的说。
“不平静?”我纳闷。
“你看。”他努努嘴。
“北堂世玄!Vincent!”两辆车从我们相继身边驶过,而他们竟都视若无睹。
“小美女自求多福了!”北堂世杰一副关心的拍拍我的肩,吹着口哨转身上车离去。
“妙尔,他们老说奇怪的话,做的事也很奇怪。”韩袭疑惑的说。
“怎么奇怪了?”
“这个北堂世杰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我把他们忘记了,伤了Vincent的心。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容易伤心?还有……”韩袭有些忸怩不自在。
“还有什么?”
“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那个Vincent居然进来我的房间,还,还亲了我的嘴,他是不是有病啊!”韩袭把我拉到一爆深怕被人听了去。
“是……是吗?”这个Vincent也太耐不住性子了。
“我想搬出去住,那个地方虽然豪华的不像人住的地方,可是也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依照Vincent对他的紧张和独占欲,搬出去恐怕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吧。”我没有说出来。
“你!”看到早一步出现在教室里的Vincent,韩袭惊讶的大喊了声,引得班里同学都不解的望向他。
韩袭噶然而止,大概是想到了昨晚Vincent进到他房间去亲他的事,微红了脸,走到座位上去。
“这是我们的位置!”韩袭对着北堂世玄说,在这里连续看到连个北堂家的人,韩袭难掩惊讶。
看来他的记忆停留于Vincent在清德学院出现之前,他的脑子里又自动的掠掉了一切和Vincent有关的事,包括北堂家的一切。
“你们的位置?”北堂世玄在说“你”的时候有意的停顿了下。
“算了,让给你好了,”韩袭把书包放到旁边的位置上,“妙尔,我们坐这里。”
“哦,好。”在众人的瞩目下,我浑身爬满虫子似的在他的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