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性同厕求失利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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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情歌向草原,扬鞭策马到天边”手机不知疲倦的唱着,震得床头柜嗡嗡作响。

  “喂——!”

  “你真TM神了!”

  “小付啊?”

  “你那个什么什么笔记哪儿淘的啊!昨天晚上,那个和我冷战了一年多的隔壁商铺终于对我开战了!TM的莫名其妙地找别扭,打不过我还想讹我!幸亏我机智啊,TM的你倒我也倒,看谁讹过谁了?”电话那头还在巴拉巴拉的,这边的孟企凡早已握着手机重回了梦香。

  早晨八点整,孟企凡在办公室整理着办公桌,从挎包中掏手机时忽然发现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张开着,猛地想起早晨小付打过电话,“难道这本笔记真的能解梦?可是于工为什么说梦不是用来解的呢?”

  “咚,咚咚!”门声敲得很没有底气。

  “请进——!”

  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穿着时尚,个头虽不高,却挺胸昂头,很有气质。

  “我可以坐下吗?”

  “请坐。”

  “你认识我吗?”

  “似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孟企凡的职业经验告诉她,这个反客为主的家伙心里一定压抑了很多事。

  “那就好!”男人坐下,“我是个商铺老板,最近生意和家庭都不太顺,而且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想请您帮我看一下!”

  “嗯?额!您是不是误会了?”

  “我知道,你是心理医生,不是算命的!但是你去五哲山取得解梦真经的事已经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我想,无风不起浪吧,总该有一部份是真的吧?你就当帮我解读心理疾病吧!费用照付!”

  “小付?她怎么能传得这么快?”孟企凡心里暗骂着,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额,先生,怎么称呼?”孟企凡拿起笔,铺平病例本,准备免强接收眼前这个“病人”

  “叫我老板吧!”

  “啊——?”

  “我不想别人知道,这算**吗?”男人投过来的眼神与其说是寻问,还不如说是祈求,自下而上的直视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拒绝,何况对面坐着的还是一个能读懂心理的女人。

  “咳,好吧!老板!”孟企凡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叉,抬头望着对面的“老板”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老板的话吞吞吐吐,见对面的心理医生一直看着自己,做好了听下去的准备,只好低下头,压低声音“最近总是梦见上厕所!”

  “呵呵!”孟企凡下意识地用曲着的食指碰了下鼻子,掩盖自己的笑容,怕病人误会。“人有三急很正常啊!一般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上厕所了啊!”

  “不,你听我说,我的梦不一样:每次都是人影晃动着,耳边嘈杂着,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忙些什么,而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点就是那个公共厕所。

  地上的黑水弯弯曲曲地流着,凸起的青砖成了人们的落脚之处。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么脏的厕所的,然而似乎别无它选。我踏着青砖,小心地晃进影壁墙,拐弯绕进里间后,发现只有一个蹲坑是空着的,蹲坑和蹲坑之间用那种老式的瓷砖墙隔着。

  当时,身体没什么感觉,但是心里似乎很着急,也就没怎么在意,也不会去在意旁边蹲坑上的人。蹲下后,心里还有个奇怪的想法:‘这是不是在做梦啊?小时候因为这样的梦没少尿床!’

  厕所很大,是两面都有蹲坑那种。我突然想看看对面蹲坑上的人,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知道对面为什么还会有蹲坑,可是抬头时,一种莫大的耻辱变成了冷汗由脑门儿流了下来。因为,对面,蹲的全是女人!当时,我第一想法就是走错厕所了,脑子里蹦出无数个逃跑的借口,还未张嘴却听见隔壁有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倒底是我走错了?还是她们走错了?提着裤子,半蹲着左右看看,天哪!每个蹲坑上男女不同,而且,他们还在说笑着,谈论着,那是多么的自然啊!

  我彻底凌乱了!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就这样蹲着,脑袋恨不得扎进茅坑里,耳边却扔在飘荡着男女的说笑声。

  终于,说话的人少了,我支着耳朵听着,确认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连男人的声音也没有了,周围一片寂静。

  我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确认对面的蹲坑上没有脚的存在,当时还在警告自己,只需把头抬到能看到脚为止。

  确实没有人了!看来只剩下我自己了,于是猛地站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刚刚拐出影壁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抬头一看,刚才那些人都在外面围着,正好把我围在了中间,每个人都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那叫一个羞愧啊!似乎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激动中,嗓子哽咽,浑身抽搐,难过到了一定程度,然后慢慢地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还觉得梦得很真实,真正清醒了才觉得很是滑稽。”

  整个叙述过程中,老板不时地抬眼偷偷瞄两眼,确认那个心里医生没有嘲笑自己,才又接着叙述。

  “就这些?”孟企凡见对方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往下讲,还是已经没了。

  “嗯,大概就这些吧!”

  “嗯,不知道您有没有隐瞒,我觉得仅仅这么短暂的一个梦不至于把您折磨成这样吧?”

  “是的,梦是不算长,偶尔梦到一次也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每天都梦到算不算过分?”老板有些激动,抬眼看过来时,额头上不规则的皱纹暴露其属于突发性憔悴状态。

  “哦,是这样啊?冒昧地问您一下,您最近有什么上厕所时的突发事件,让您记忆犹新吗?或者是您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心里却不断地闪现那个镜头……”

  “别跟我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类的话了!”还未等孟企凡把话说完,老板就把话抢了过来“那种厕所我还是在打工时去过的,那时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这都十几年了,那种怪梦也是最近才出现的!”

  “……”

  “你还不明白吗?”老板又以那种近似祈求的眼神接替着自己断断续续的语句,“我只想要一个解释、一个说明,甚至一个可能性也行!我不想再听什么科学分析,那些中性词语放在我身上总是模棱两可,对错参半!”

  “额——!其实外面只是谣传,我本人仍把解梦划规为迷信范畴的,包括你们口中的那个赠我解梦笔记的‘仙人’也曾多次叮嘱:梦不是用来解的!”

  “那你理解‘仙人’的用意吗?不让你解梦为什么还要赠你笔记?也许她是想让你经历一个过程,而我们这些寻求帮助的人就是你的过程。”老板的口才真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屋到现在,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社交能力。

  “那,那好吧!”孟企凡抽出笔记,摊在桌子上,印象中好象翻到过关于厕所的梦,大概其地翻了两下便找到了,然而,她没有念出来,只是看看笔记,看看老板,又看看笔记,再看看老板,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您?平时玩牌吗?”

  “啊?”老板猛地坐起,靠在椅子上,右手挠了挠后脑勺,“偶尔玩玩!书上怎么说?”

  “那,那好吧,厕所乃污秽之地,公厕更是纳百污于一处、集千秽入一坑。梦及此处必出入世间肮脏交易场所,而赌场可谓这种场所之首。梦中如厕过程亦关系到赌场中发挥状态,若身沾污水、大粪,尚能小赢,但若男女同厕则为身陷尴尬,进退两难,必输无凝。”

  半晌,老板站起:“谢谢!多少钱?”

  “你知道的,我不能收费!”

  “那好,我还会回来的,一直会来的,等你觉得应该收费了,再把我欠的补上吧!能给我张名片吗?我会把你的解梦结果反馈给你的。”

  孟企凡站起,双手递过名片,“有事可以咨询,反馈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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