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两人一起惊呼起来。. .
吉利巴尔兴致顿时高涨,“我修行这么多年,这僵尸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真的呢!太好了,这回咱们把他抓住,好好玩玩。”
兰巴也两眼放光,摸着鼻子,道:“我也是。你刚才见着个全身还不错呢!我直接就对他鼻子上了,除了两个眼珠子能白,其它就是黑乎乎的一团,连轮廓都没中招了。”
“嗯,你们刚才应该是中他的尸毒。”
“尸毒?”一闻此言,俩人一阵后怕。
兰巴抚着胸口说:“太悬了,我听说过尸毒,据说凡是中了尸毒的人,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全身长斑,奇痒难忍,溃烂致死,死状要多惨有多惨。”
吉利巴尔听了,浑身打了个哆嗦,“兰巴兄弟,你不要再说了,你一说我觉得皮都痒痒了。”
“放心吧,你们身上毒都已经解干净了,不会有事。”我俩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赶紧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吉利巴尔长出了一口气,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说:“真的啊?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兰巴,们俩还真是废物,要没咱俩拖累,这会儿法师一准已经把那东西捉了。”
兰巴也颇为过意不去,抱歉地对我说:“是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帮上忙,还竟添乱了。”
“没事。”
我大度地笑笑,“总管大人,要不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反正那家伙也知道自己行踪败露了,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吧。”
“不!”
两个人异口同声,反倒让我吃了一惊,奇怪俩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
吉利巴尔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将头贴在我的肩上,嗲声道:“不行,那僵尸没抓到,我哪也不去了,就粘着法师您了,您别想甩下我们。”
兰巴也扯了我的袖子,正色道:“是啊,我们今晚就跟着您了,您去哪,我们去哪。”
这两个家伙,敢情都藏着这个小心眼呢!我一片好心好意,他们却担心我甩了他们,哎!无语!
我颇为无奈的用两根指头掐着吉利巴尔的衣袖将他胳膊从我身上拿开,我瞪了一眼兰巴,“好啦!我跟你们在一起,成了吧?”
吉利巴尔指着身后跪着的一群瑟瑟抖的侍卫,厚颜道:“法师,您不能生我们的气,我们都是正常人,也有胆小害怕的时候,您就多体谅体谅我们吧!”
我叹了口气,坐在台阶上,无奈道:“那好吧,就陪你们一宿,要不要我给你们讲几个鬼故事听啊?”
吉利巴第一个凑到我身边挨着坐了,嘿嘿笑道:“这黑灯瞎火的,鬼故事就不要讲了嘛。”
兰巴也挪到我身边,挤着坐了,道:“法师,我倒是有一事不明,那僵尸怪就没向您吐气吗?您怎么没着他的道呢?”
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吉利巴尔,他忙附和说:“是啊,是啊,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逊,却那么轻易就着了道,您却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您有百毒不浸之身?”
说完自己恍然大悟道:“哎哟,瞧我这脑袋,前日里在灯油中给您下药您就是一点事都没有,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瞧我,您是什么人物啊?那是神仙呐!我等不入流的小角色竟然拿自己跟您相比,见笑见笑啊!”吉利巴尔说着冲我一抱拳。
我笑着将他的拳打掉,“什么叫不入流的小角色?我可觉得您总管大人重要得很呢!”
兰巴瞅着吉利巴尔,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指着他,诶了半天,叫道:“诶?你说你给法师下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啊?”
吉利巴尔知道说秃噜了嘴,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讪笑道:“那不是不懂事嘛。”然后心虚地冲我挤了下眼,说:“事儿都过去了,以后咱可谁都不许再提啊?!”
我觉得好笑,心说,放心,只要你自己不提,没人会提这事,便自顾自的想事情,不再理他。
我望向远处的天际,放空了双眼。耳边是吉利巴尔和兰巴俩人互怼的吵闹声,对我却全无影响,并不觉得心烦。
吉利巴尔是个一刻都闲不住的人,有他在永远都别想消停。兰巴本是个极稳重的,偏偏遇上吉利巴尔就跟转了性似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全身都放轻松,跟着活泼了起来。
有朋友在多好,也不知他们几个都去了哪里。我在心里默叹着,惆怅不觉就漫上了心头。
那俩人都极有眼色,在一旁嘻闹着,很识趣地并不来烦我。
我任由自己着呆,不知不觉坐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随着太阳一点一点地露出头,万道霞光透过云层洒满天际,让人有了万物生的感觉。
阳气也随之渐盛,笼罩在大地上的阴霾敌不过强劲的日光,迅退去,我心底的阴霾被这满天的红霞一扫而空。长长地吐了口气,站了起来。
“哎哟,我的祖宗,法师您这眼睛里可下是有了些生气,我这小心脏啊诶,终于可以安生了。”吉利巴尔极为夸张地捂着胸口道。
我横了他一眼,笑骂一声:“少来,这一晚上我实着呢,可没见你有半点担忧啊?”
他听了,顿时眨巴着眼睛无辜道:“我这不是都放在心里了吗?就您那小眼神,太忧郁,太那啥,我都不敢打扰您。”
不敢打扰?他都叽哩哇啦的一晚上了,那还叫不敢打扰?
他从我的眼神中我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我那是为了活跃气氛,要不然长夜漫漫,大家伙都觉得瘆得慌,怪害怕的,嘿嘿,壮壮胆,鼓舞士气。”
“这我可以做证,他说的都是大实话,绝无半点虚言。”兰巴指天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