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声离开盛世后,内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刚才答应范无生脱离李家,帮他做事,只是当时心情一时激荡,内心对李希和李暗香的怨念之下,才脱口而出的,现在真让他去脱离李家,他反而有些不自在,毕竟总是李家的人,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让他一时背叛李家,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突然,他想起了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孟仲坤,很想现在去看望他一下,孟仲坤一直对那天跟李暗香去1931’s的事讳莫如深,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肯说,当然,他虽然十分好奇,也不至于傻到当面去问李暗香,当面揭李暗香的伤疤,恐怕那母老虎会直接跳起来咬他,在李家他这一代中,李暗香的风头是最劲的,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李暗香是因为在1931的事,才最后打定主意就算要和葛家结怨,也要跟葛家解除婚约的。葛信森这个人在京津唐地区并不难打听到,是京城有名的贱嘴,不过讲义气,挺会来事,再加上家世大,所以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跟陈玄妙和孙天下三个人曾经并称京津唐三个火枪手,听说以前是跟京城第一太子混的,在北方地区还真没什么人敢惹。所以李暗香这次做的虽然并不能算错,但绝对称不上很明智,明显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本没有必要的强敌,李潮声一直对此有些幸灾乐祸。
“太子!”李潮声突然心头一惊,猛地将车停下,既然范无生对他自称为太子,再加上葛信森这么听他的话,那范无生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曾经京津唐圈子绝对的标志性人物,京城第一太子。李潮声果断调转车头,向孟仲坤所在的人民医院开去。还没等他到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李暗香打来的,李潮声犹豫了一下,李暗香很少会打电话给他,就算有什么事找他,也会通过其他人跟他说,同是李家人,就足以看出李暗香在李家的地位是多么特殊。“什么事?”李潮声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你在哪?怎么不在红阁?”李暗香在电话中冷冰冰的问道。一听李暗香这种口气,李潮声顿时火了起来,哼了下,没好气的说:“难道我出来见个朋友也要向你汇报一下吗?”李暗香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冷冷淡淡地说:“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我只是想通知你一下,爷爷对东方明珠号的事情很生气,因为你对红阁的监管不力,才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上了东方明珠号,导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所以,爷爷决定让你退出红阁,以后红阁由我来接管,你将被调去李氏总部当部门经理。”“你一向惯会过河拆桥的不是吗?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想要我手中的玩具了就会叫我哥哥,等把玩具要过去,就对我没好脸色。由红阁来操作东方明珠号是你提议的,东方明珠号的安保也是由李氏总部直接负责的,当时红阁没有起色的时候就想方设法把红阁推给我,现在出了纰漏,就死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让我去当替罪羊?李暗香,你用得着一向这么聪明吗?”李潮声很强硬地说:“我告诉你,想从我手中拿走红阁,门都没有,红阁的法人是我,董事会上我也有大半的话语权,想用一个没什么实权的部门经理位置就把我的红阁换过去,这世界上没那么好的事。”李暗香虽然知道想要从李潮声手中拿走他花了全部心血的红阁会很困难,但没想到李潮声从一开始态度就这么强硬,她只好苦口婆心地说:“李潮声,你不要把别人想那么坏,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但是东方明珠号的事总要有个人来顶,你是最合适的,但是你为李氏所做的一切,爷爷都是记着大的,到时候会在李氏的股权上补偿你的。”“补偿?怎么补偿我?让我上李氏的董事会吗?你肯吗?”李潮声嘲讽道:“你要是懂得感激,懂得补偿,仲坤因为你到现在还躺在医院,你有没有去看过他一次?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提议,让红阁受到了多大的损失?李暗香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在红阁花了我全部的心血,我不会把它给任何人,就算要撕破脸,我也无所谓,你姓李,我也姓李,你别逼我不把自己当李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李潮声越想越生气,一把将手机砸在了车窗上,骂了句妈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他知道东方明珠号的事肯定需要有个人来平息李氏董事会的怒气,也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自己,他原本以为最多让红阁负责所有损失就算了,却没想到李暗香这么狠,想直接从他手中把红阁夺去。最近红阁虽然元气大伤,但没伤到根本,还是稳稳地坐在上海一线会所的位置,红阁是他一步一步将它做大的,要是他现在退出,那红阁以前的辉煌,就再没他什么份了,都会算在李暗香的头上,所以他绝不可能放弃红阁。
“怎么?潮声拒绝了?”李希躺在一张藤编的摇椅上,看到坐在一边的李暗香挂了电话后神色就一直很不自然,出声问道。李暗香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把李潮声不当李家人,但是她认为红阁现在的会员对红阁失去,也就是对李潮声失去了信心,所以她觉得这种情况下就该对红阁下一剂猛药,将李潮声调走,由她出任红阁会所的会长,这样或许能够挽救已经岌岌可危的红阁,让老会员重拾信心,并且 吸引新鲜血液。“换成是我,我也会拒绝。”李希眯着眼睛晃了几下摇椅:“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肯定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李氏是我的孩子,那么红阁,就是潮声的孩子,本来,让潮声当替罪羊他就已经很委屈了,现在你二话不说,上去就想抢走他的孩子,还随便拿样他并不在意的东西补偿他,换了我,我也不答应。潮声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做事认真,脾气倔,还念旧,你这么跟他说,他不跟你翻脸就已经很好了。”“他已经跟我翻脸了。”李暗香苦笑说:“我也不是说想从他手中抢走红阁,我对经营这种会所没兴趣,只是现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挽救红阁了,要是红阁就这么倒下去,那对李氏的打击将会是非常巨大的,所以我就想用李氏的一个部门经理,加上一点李氏的股份跟他换红阁,他不理解我的苦心,竟然还说我逼他不把自己当李家人。”
“坏了。”李希猛地一拍扶手,然后叹了口气:“你呀,你呀,我本以为你跟潮声一起长大的,多少对他总有些了解 ,潮声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人,这次明明是我们输了,却让他来当这个失败者,他心里本来就很不平衡了,我以为你最多拿过红阁,然后让他当副手帮着你一起管理红阁,却没想到你真的想将红阁完全从他手里拿过来,这不就是在逼他不把自己当李家人,是我们不把他当李家人啊,暗香,你这人情世故确实应该多加加强啊,和葛家的亲事,就算你不答应,也可以私下里跟葛家商议,实在不应该莽莽撞撞地直接跟媒体宣布。”“爷爷。”李暗香很是委屈,她没想到爷爷对葛家这么惧怕,更没想到李潮声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跟她撕破脸。“没事,人总是在挫折中慢慢成长的,不经历点挫折,以后怎么担起这么大的李家。”李希拍了 拍李暗香的手背:“葛家的事,你不想嫁就不嫁,爷爷我再拉下老脸,亲自给葛老太爷去道歉,至于潮声,潮声现在不能信任了,既然你不把他当李家人,他也不想把自己当李家人,那你就放手去做,爷爷支持你。”李暗香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愁。
李潮声坐在孟仲坤的病房里,脸色一直阴沉着,孟仲坤半躺在病床上,很安逸地翻看着一本杂志,见李潮声一直不说话,抬头问道:“怎么了你?说是来看望我,怎么进来就臭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李暗香想从我手里拿走红阁。”李潮声也不管医院内禁止抽烟,掏出烟点上了一根。“哼,那娘们。”孟仲坤别过头冷笑一声:“我算是看清楚那娘们了,我为了她受伤,她不来看我也就算了,连派个人来问一下都没有,我这顿打算是白挨了,那葛信森说得没错,她还真该去1931天天唱心头恨。”说着,他将1931的事远远本本地跟李潮声说了一遍,“李暗香在1931的面子可是丢大了,听说她还跟媒体宣布不嫁给葛信森,把葛家惹恼了,葛家是她随便能惹的吗?现在不但不承认自己失败,还反咬你一口,抢你的红阁,哈,这没脑子的傻逼女人,就不能消停几天吗?潮声,可不是我说,李家要真交在她手上,早晚都得完蛋。”孟仲坤抢过李潮声手中的烟,美美地抽了一口说:“他妈天天躺在床上,还不让抽烟,真是憋死我了,潮声,我看开了,我老子说了,那范无生周围无论哪个人,都不是我们家能惹得起的,我就当这顿打白挨了,我不主动再去惹他们,我想他们也不会来找我这个小人物报仇,为那种女人,不值得。”
“抢我的红阁,她有那本事吗?”李潮声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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