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的一天啊。”葛信森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而悠悠却是一脸幽怨地从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说起来,葛信森虽然把悠悠留在自己的身边,却到现在也没有真的动过悠悠,这让悠悠心里很不爽,自己虽然不是美得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挺漂亮的那种,没想到葛信森看似色咪咪,却没想到其实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而她心里,更多的则是恐惧,来自葛信森的恐惧,她完全猜不到葛信森玩世不恭的背后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想不到自己在葛信森心里到底算什么,工具也算不上,棋子也算不上,她对葛信森来说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定时炸弹,但葛信森在有些事上却并不回避她,比如赵佛道,比如太子,她作为一个局外人,知道得太多了,而一般来说,知道得太多的局外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才是她心中最恐惧的。
“你是在害怕吗?”葛信森有些慵懒地上前搂住了悠悠,凑近她的脸说道。“啊?”悠悠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害怕呢?”悠悠撩了撩有些散乱的头发,掩饰住自己的慌张。“是吗?”葛信森不相信,但随即却是朝着悠悠张大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揉了揉眼睛,又变得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这时,孙天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正在扣着衬衫的领扣,正好看到葛信森的那副惫懒样,上前没好气地再他的头上锤了一下。“哇,好痛。”葛信森吃痛捂住头,很幽怨地看着孙天下,但是让他上去回敬孙天下一下他是绝对不敢的,就连范无生都曾经说过,要是不用武器,光凭纯粹的身体力量去拼,就算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孙天下,收拾个葛小三,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且不说孙天下身后跟着捂着头一脸幽怨的葛信森,而葛信森身后跟着同样一脸幽怨的悠悠,葛信森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喂,哪位?”葛信森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有事快说,爷没工夫陪你玩。”“啊?我是疯狗。”电话那头的金半城显然没料到葛信森一大早的竟然火气那么大。“哦?有事吗?”葛信森显然没想到电话竟然会是金半城打来的,虽然说范无生跟他说过金半城比赵佛道更适合当一颗棋子,要跟他搞好关系,但葛信森却打心底里不喜欢金半城,做狗不可耻,可耻的是做一条彻头彻尾的狗,逮谁咬谁。金半城沉吟了一下说:“还记得上次在兰桂坊碰上的那个兔爷吗?宁阎王的禁脔,昨天被人杀死了。”葛信森听了皱起了眉头:“你做的?”金半城为了给葛信森出气,一直叫宁阎王交出那个兔爷,但也只是说说罢了,并没有付诸什么实际行动,雷声大雨点小而已,只是为了博葛信森对他的一个好印象而已,但要是那个兔爷真的在这风头上被人杀死了,不管是谁做的,只要不傻的都会怀疑上金半城,怀疑上金半城,那他们几个人无疑也被宁阎王盯上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在杭州还没打开局面就把宁阎王得罪了,以后在杭州要做点什么,那可就难了。“不是。”金半城立刻否定了:“我只是想给宁阎王一点压力而已,也好让他对你们在杭州做点什么的时候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要杀,我也会等风头过去了再杀,哪会那么傻现在就动手,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刚才宁阎王也派人来试探过我了,我估计你们那里也省不了,所以立马就来通知你们了。”
“出什么事了?”孙天下见葛信森挂了电话后一直皱着眉头,奇怪地问道。“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次在兰桂坊的事吗?”见孙天下点点头,葛信森继续说道:“刚刚疯狗打电话给我,说那个兔爷被人杀死了,宁阎王已经派人去找过疯狗了,这件事你怎么看?”孙天下沉默了一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这里,宁阎王动不了我们。”葛信森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有你在杭州,自然不怕宁阎王朝我们动手,但是你要明白,就算他不直接对我们动手,他给我们在杭州弄些麻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到时候,我们还做不做事情了,天天解决麻烦得了。”孙天下耸了耸肩,让他跟人动手他求之不得,但让他动脑子,那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能在杭州独霸一方的人物,那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脑子中的那点存货跟人去斗,那还是省省的好。葛信森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说道:“现在的关键并不是宁阎王来不来找我们麻烦,毕竟事情确实不是我们做的,真要当面解释一下也解释得通,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傻,就真信了是我们动的手。现在的关键是到底是谁杀了那兔爷,嫁祸给我们的,我们在杭州总共也才那么几天,就得罪过那兔爷,我们之前跟宁阎王无冤无仇的,相信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来跟我们结仇,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了。”“金半城和赵佛道?”孙天下也皱起了眉头,说起来,金半城在杭州的地位说是跟宁阎王差不了多少,但真的说起来,金半城还是差了那在杭州土生土长的宁阎王一筹,金半城看似好像脑子坏了一样,顶着风头杀了那兔爷,给自己惹上了麻烦,但也把麻烦引到了他们头上,金半城想要借他们的手除掉宁阎王,好让他在杭州一人独大,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赵佛道就更好理解了,当宁阎王来找他们麻烦的时候,他来出面解决,来增加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而最可怕的就是,金半城和赵佛道有勾结。要是他们跟宁阎王斗得你死我活,无论最后哪一方胜利了,都没有能力再对杭州做点什么了,而其中的赢家,就是金半城和赵佛道,一条疯狗和那个浙江第一公子。要真是最后一种情况,那他们在杭州的麻烦就大了,无论是宁阎王,金半城还是赵佛道,都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不对。”葛信森突然摇了摇头,摸出了身上的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这里面有个漏洞,宁阎王应该明白,金半城放话让宁阎王交出那兔爷,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我想那宁阎王要是不傻的话应该清楚金半城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会怀疑到金半城身上去,第一个被怀疑的,绝对是我们几个人,但是那个宁阎王今天早上却是先去找了金半城,而不是我们,你说这宁阎王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孙天下笑了笑说:“葛小三,你现在越来越像玄妙了,原本我还担心没玄妙在,我们在杭州很难做点什么,现在我放心了。”“没办法,人总不能给自己的尿憋死吧,玄妙不在只能靠自己了。”葛信森摊了摊手说:“现在我怀疑的是,那兔爷,根本就是宁阎王自己杀的,为的就是让我们跟金半城和赵佛道产生矛盾,让我们自己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也有可能就是想让我们跟金半城和赵佛道决裂,靠向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金半城和赵佛道两个人之间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两个人多少绝对有些勾结。”孙天下点了点头,说道:“该怎么做你说,动手我来。”
杭州郊区的一幢别墅内,一个身材中等,身上肌肉却很精壮的男人,在院子里缓缓地打着一套形意拳,那崩拳打得很是具有其实,每一次出拳,都能听到拳头撕裂空气的爆裂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很尽职尽责地守在院子的周围。一个样子有点猥琐的瘦小男人一走进院子,就被那些保镖围上盘问着。那精壮男人收起拳,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放那个人进来。那个猥琐男子朝着那几个保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然后一脸贱笑地小跑向精壮男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声:“阎王。”宁阎王微微点了点头,打起了与形意拳风格迥异地太极,一手揽雀尾打得形神兼备,很有大师的风范。因为刚才打形意气势有些旺,不适合打太极,宁阎王微微调整了一下吐息,问道:“老鼠,事情办妥了吗?”“妥了。”那个叫老鼠的猥琐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人送走了,也警告了,相信那几个只要不傻,应该多少能明白点阎王的意思。”宁阎王点了点头,示意老鼠退下。老鼠朝宁阎王弯了弯腰,走向院子门口,却在走到那几个保镖旁边时,阴森森地笑了笑,朝那几个保镖身上轻轻拂过,那几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那腰带就断了,裤子也掉了下来。宁阎王只是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理会老鼠的恶搞。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