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力,无不以地脉孕育而生,以周身循环之法,吸纳灵力,将其摄入灵根之中,故演变出引灵一决。午夜时刻,越离殃正盘膝在房间中,细细体会着第十一层引灵决的效果。只见他每循环一次引灵决,四周的虚空都会微微的波动。
“这种感觉……”要是说以前越离殃吸纳灵力,就像瀑布浇灌而下,那么现在便是如大海般,翻滚不息。
“没有想到,当初一直以为微不足道的引灵决,竟还藏着如此玄妙之法!”越离殃不由感叹道,忽然,房间外一道气息涌动,立即惹来他的注意。
“谁?”越离殃警惕道,他走出房间,忽然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今日的寒冰阁,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好似整个山巅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不好!”越离殃由于修罗决的缘故,感觉到整个寒冰阁充满着鲜血的味道,同时还有一股再也熟悉不过的气息。
“是血巫之人!”越离殃瞳孔猛然一睁,心忽然慌乱的跳动起来。
“对了,雨儿!”越离殃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便是上官雨的安危。“我要先带雨儿离开这里。”越离殃思量好后,正欲离开,忽然他背后虚空一阵扭曲,越离殃急忙回过头,唤出锈剑,向着虚空刺去。
“轰……”锈剑刺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之上,然后被弹开,越离殃身躯也跟着狂退数十步。
“噗!”越离殃感觉嘴中一甜,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越长老,你这是想去哪儿?”只见方才越离殃所站之处。正站着一黑袍人。他解下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此人正是南魂,奉扎克之命,来擒拿越离殃。
“是你!”越离殃微微一惊,不过脸上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没有想到吧?当日你在我族领地一战成名,而如今,本月司却来到这寒冰阁,一洗前耻。哈哈……今日你们谁也别想逃离这里,你们统统都要为我族死去之人陪葬。
“你是说……”越离殃心中忽然感到忐忑不安,希望雨儿没事吧!
“没错,如今整个寒冰阁的结界已被破坏,大量邪修之人,已攻入到阁中,此刻,想必他们正与你的师兄弟们交手,还有,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师兄师弟,大部分中了眠蛊。此刻多半在睡梦当中,试想一下,倘若他们遇上那些邪修之人,后果又会怎样呢?哈哈……”南魂忽然感觉无比的解气,当日他们七派围攻血巫一族,致使血巫领地被毁灭,这份仇恨,他一直刻在了心底,先是寒冰阁,然后古灵岛,接着天音谷……凡是七派之人,统统不会放过。
越离殃见形势有些不对,当下还是先找到雨儿为妙,他身影一动,向着远处飞出,正当他离地一丈之时,天空一股虚空之力压下,越离殃大骇,立即向地下飞去,然后身影一闪,躲开这虚空之力。
“想走?你还没有问过本月司呢?”南魂大笑一声,出现在越离殃头顶之上,只见他双手缓缓向头顶划去,一图血色火焰分别出现在他两只手掌上,当他双手合掌之时,血色火焰融二为一,接着变成一条巨大的火蛇,围绕着南魂旋转。
“去!”南魂手掌一松,火蛇向着越离殃飞去,越离殃一见,急忙锈剑护身,千层灵力护盾凝结在周身,同时一股血色灵力正从体内流出,然后呈八卦之势,封锁住火蛇前进的落线。
“嘶嘶……”火蛇完全不在意血色灵力的封锁,只见它随意蛇尾一扫,便将那灵力化解。
眨眼间,火蛇来到越离殃身前,只见它身躯立即扭曲成一团,“轰!”一道爆炸声格外的响亮,只见越离殃四周,被一道火焰扫过,他原本呈站立之势,待到火焰横扫过后,他却是半跪在地下。
“滴答!滴答!”越离殃嘴角不断落下一滴滴鲜血,很快,地面便出现一浅滩血迹。
“没有想到,你能接下这一招血巫之火,而且还只是受了轻伤,以你灵隐境地圆满的修为,足矣堪称天纵奇,方才在房间外,发现你能引动虚空灵力,真是让本月司感到震惊,所以,今日,万万不能将你留下,本月司看你也是一介奇才,若是你愿自我了断,本月司可留你全尸,绝不拿你尸身炼制蛊毒,你看怎么?”南魂淡然道。
下一个瞬间,南魂来到越离殃身前,他看着半跪着的越离殃,正等待他的一个答案。
“休想,我命乃是他人所给,岂能轻易自我了断。”越离殃言罢,身影一动,竟然消失在原地。
南魂见越离殃忽然消失,略微感到震惊,不过他倒没有过多担忧,毕竟,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冥顽不灵!”南魂眼中杀机一绽,然后看向寒冰阁某一处,他嘴角冷笑一声,然后消失在原地。
“雨儿……”越离殃一路破开虚空,瞬间来到上官雨房间外,方才他正是发动了那人兽合一法决,此刻只见他周身不断冒出紫色的火焰,此时的火焰竟有一种洞穿虚空的能力。
越离殃看着房间大门,他知道这房间设有结界,以防被他人窥视与进入,好在结界力量不是很大。“灵剑三决!”越离殃右手一挥,三把灵剑一气呵成,接着逐渐击在结界之上,以血脉无尽灵力,发动此决,威力甚大,只见四周灵力气场也不由跟着紊乱起来。
“破!”越离殃右手唤出锈剑,一剑刺在结界之上。
“咔……”只见无形的结界开始出现裂缝,接着“嘭”的一声,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之中。
“雨儿!”越离殃大喝一声。接着推开房门。向着房间里走去。他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熟睡的上官雨。“呼!”越离殃看到这一副,心中终于可以放下一口气了。
正当越离殃分神之际,一丝危机,悄然降临在他身边。“轰!”正当越离殃反应过来之际,四周虚空立即产生一股爆炸之力,他身躯被这股力量席卷,立即向着远处弹去。
“雨儿……”在越离殃弹开之际。他还是关心熟睡在床上的上官雨,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噗……”越离殃稳住身躯,立在远处的虚空之中,他看着被毁灭的房间,嘴角缓缓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越离殃,我们又见面了。”一道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越离殃立即回过头,只见扎乌正站在他的身前。
“是你……”越离殃眼中忽然有丝明了。
“对,方才那虚空的破碎之力,正是我一手所为。怎么,滋味好受么?”扎乌冷冷问道。
“我说了。你逃不过本月司的手掌心,你偏不信,本来想留你全尸,如今看来,却是留不得了。”越离殃身后虚空一动,南魂从里面走出。
越离殃扫了一眼扎乌与南魂,如今他见自己逃离的路线全部被封锁住,看来自己想逃离这里很是困难。
“本月司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绝技,修为一下提升至灵空破虚初感的地步,看来,你今日注定要死在此处了。”南魂道。
越离殃眼中神色一暗,有些绝望之色,不过,他还并未认输,天命由我不由天,越离殃始终不愿屈服于天命,所以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活着离开这里。
“只是……”越离殃若是想要离开这里,倒还好办,只是雨儿,他担心雨儿落入那血巫族人手中,所以一直没有离去之意,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便是越离殃此刻心中的想法。
“怎样?越离殃?今日这番滋味如何?”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空气,扑入越离殃耳中,越离殃头微微一动,看着远处将上官雨抱在怀中的上官清凌,此刻,他正对着越离殃冷笑。
“是你……是你将这些血巫之人招惹至寒冰阁!”越离殃恍然大悟道。
“没错!是我,其实我非你们寒冰阁之人,我乃是血巫之人,当年卿怡为了急速扩大寒冰阁实力,遂将我引入寒冰阁,后来,也获取了长老之位,一切都是这么顺利,想必连她也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吧!”上官清凌冷笑道。
“那……为何那日,验明身份时,你胸口前没有血巫之文?”越离殃问道。
“你很想知道么?哈哈……”上官清凌大笑一声,接着将上官雨浮于他旁边的虚空之中,只见他一手拉下自己的长袍,胸口处正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血色巫文。
“这……”越离殃一下迷惑住,为何之前明明没有,现在却这么明显。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知道这一事,那我便将这缘由告诉于你,也让你死的安心一些。”上官清凌道。
“其实当初验明身份之时,我还未将血巫之术,完全融入身体之中,所以便没有那巫文显身,如今,血巫之术与我完全融合,自然会有此番表现,如今,你可明白了?”上官清凌淡然道,他穿上长袍,将上官雨抱住,然后冰冷地看着越离殃。
“两位月司大人,接下来,越离殃便交给你们了。”上官清凌道。
扎乌与南魂点了点头,接着上官清凌继续对着越离殃道:“越离殃,你可曾对我痛恨过?你此番遭遇,全是由我所致,你的父母,全是由我所杀,我猜,你一定十分痛恨我,不过你想要报仇,也只有等到下辈子了,哈哈……”此刻,上官清凌的心里,已经完全扭曲了。
“我……只是可怜你罢了……”越离殃不知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哼!”上官清凌眼神一冷,“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强。”
“上官祭司,不必与他多添口舌,我们这便取了他的性命,然后以他的肉身,寄养蛊虫。”南魂与扎乌双手一挥,四周虚空立即被封锁住,一场危机,在越离殃四周,悄然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