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瞬间挡在了张非邑身前,其速度之快远超常人理解,但是狙击弹的威力何其大,更何况是神工组特制的武器,就算陈如风实力再强,一点轻伤还是免不了的。
不过陈如风还是很夸张的喷了张非邑一脸血,然后抹抹嘴说道:‘三年半了,竟然连我都请不动你了,不知道是外面的世界太美好呢还是其他的原因?’
张非邑没有回答他,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狙击弹的飞来的方向,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到即使已经变了面容的人影。
‘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事。’张非邑抓了抓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们龙神的人可个个都是大忙人呢!’
张非邑语气有些嘲讽,陈如风怎能听不出来,不过陈如风理解,毕竟如果三年前张非邑不退出的话,何鹏也不会进入龙神,更不会发生刚才的一幕。
‘废话不说,这次找你的确有事。’陈如风看了一眼刚才所在的房间,马天全他们还没有下来,陈如风低声说道:‘而且我相信你也会非常感兴趣!’陈如风很自信的说着。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废弃煤矿,这座煤矿因为几年前发生矿难,死了几百个人,又失踪了几十个,煤矿老板也不好在国内呆了,连夜逃去了m国,再无半点音讯。
于是这里便成外人眼中的乱葬岗,谁家有个死猫死狗,包括一些没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把这里当成了定居点。
而距离地面约一万五千公里的深处,则是浓烈的火焰,火焰包围的中心是一个透明的四方形屏障,情形就像从宇宙看地球一样,这个四方形也是如此,不过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屏障,但是不然,这个方形空间是神工组的绝密基地。
而此时此刻,彭岳脸色煞白,右手紧紧的按着胸口,左手颤抖着按在了方形屏障上面,而四周的火焰似乎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彭岳明白,陈如风的那一下直接把他的狙击枪折成了两截,并且在自己还没缓过神的瞬间将断裂的枪管贯穿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才去拦截那颗子弹。
‘可怕的小子。’彭岳松开手,胸口前后贯穿,心脏也被高速攻击产生的热量蒸发了。
‘果然任务又失败了么?废物就是废物,就算将你改造成一级战魁,也不是那群小子们的对手。’冷冰冰的声音从彭岳背后响起,以彭岳一级战魁的敏感度竟然也无法察觉,可见此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彭岳面容极为难看,他现在还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而且这家伙很是被一号看好,现在跟他翻脸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哼,话谁都会说,敢去做的可有几个。’彭岳冷冷的说道:‘现在那群小子有了龙神的培养,而且这群小子一个比一个悟性高,特别是陈如风那小子,实力估计也已经达到力层次了,哪有那么好对付!。’
‘自己弱就别怪别人太强。’毒枭都懒得说话了,他指着头顶看也不看彭岳说道:‘一号对你单独行动感到非常不满,现在他在黑狱等你,你去吧!’说完,毒枭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张非邑住的地方是原市随处可见的平民旅店,在这里居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里的租金很便宜,其次就是在这里居住不需要身份证。
张非邑虽然已经退役几年,不过形式的退役不代表他确实退役了,会屠刀的人整个龙神组都不超过一半的人数,要不是张非邑当年帮伙误打误撞学会,他也不会成为龙神的特例人员。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陈如风很是轻伤的说着。
张非邑表情很是奇怪:‘我现在比较在意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住所的。’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还一如既往的这样下去,不仅仅龙神组陨灭,整个华国所有的军人,包括特超战队都会陨灭。’陈如风一改嬉笑面容,神情有些激动的说着。
‘关我什么事?’张非邑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以前我退役的时候就说过,让你们警惕彭岳,可惜那个时候你们总是认为我有病,现在事态严重了,后悔了,就来找我了是吧?还是一句话,爱咋搞咋搞,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事,你可以走了。’对待这个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死党兼兄弟,张非邑没有一丝留情,直接下了逐客令。
失望浮上了陈如风的脸,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被失望覆盖,他忽然笑了,但是笑的很是悲伤,他的声音还带着嘶哑:‘以前他们都说你变了,我不相信,别人不相信你,我信你,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不仅仅变了,还变的很陌生,打扰了。’
张非邑没记错的话,在他的记忆里,陈如风这是第二次流泪,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流泪就可以改变的,现在……他只想安安稳稳的,不再受那些干扰。
原市的气候越来越糟糕了,不过旅店的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人去注意这些,哪怕只是五分钟,他们也会聚起来玩场麻将,大呼小叫着,很是吵闹,却很真实。
三天后,张非邑还在忙碌着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决定构思一本以他为主角的书,但是偏偏的,他还真没这个运气。就在张非邑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碗面条的时候,他却猛然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渐渐浮现,这是**裸的杀气,而且……是针对他来的。
紧接着,张非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颗狙击弹顺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墙壁上瞬间出现一个碗大的窟窿,但是还没完,张非邑眼睛的通圆,一个跃起撞碎窗户跳了出去。
虽然长时间没有进行过训练,但是七八米高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他是安全了,他所在的那一层楼房就像被抹掉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已经静止不动,楼下打麻将的几个老头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天上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全部滴在张非邑的身上,而张非邑,也在瞬间变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