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看到刚才那张脸之后还想说那是人么?”鬼骁反问道。
“我只是想说,假如对方真是有实体的东西,你就别把它当鬼看,当成一般的怪物,也就没那么恐怖了嘛。”封不觉用轻松的语气道。
“切要不是受到了限定,这种东西就算来百十个也没什么恐怖的。”鬼骁撇嘴念道。
这倒是实话,如果他有“数据视角”的支持,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知晓怪物的具体位置和强度,那样确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废话,没限定的话,你还准备一个人带我们五个人通关呢是不是?”封不觉摊开双手,接道,“那种假设,搁在现在说是无意义的不过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适应’和‘克服’才是这游戏的有趣之处,越是限定本,越是有意思。”
说话间,他又伸手从那个木制柜里拿出了第二个手电筒来,并在队友们面前展示了一下。
“好了,言归正传”两秒后,觉哥再道,“柜里正好有六个手电筒”他顿了顿,抬头瞥了眼高处那根已经不再发光的日光灯管,“不出意外的话,那灯是不会再亮起来了,所以接下来咱们全得靠这些手电来视物了。”
“啊”小叹拉长了嗓门儿叹了口气,“最讨厌这种视觉上受到限制的状况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可是第一个上前从觉哥手里接过了手电筒。
刚把手电拿到手,小叹就打开了开关,并立即举起手电在教室内扫了一圈,想看看黑暗中还有没有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确认完了吗?”封不觉看他扫视完毕了,随即就问道。
“嗯。”小叹点点头。
“那关上呗。”觉哥接道。
“哈?”小叹当时就愣了。
“哈什么哈?”封不觉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知道一个手电筒的电池能坚持多久啊?六个人一起开着,过个二十分钟全灭了怎么办?”
“呃”小叹想了想,悻悻然地关上了自己的手电。
就在他俩对话的同时,若雨她们四人也纷纷上前拿取了电筒;听到觉哥的话,众人也都很识趣只是开启了一下手电看看好不好使,然后就马上将其关闭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轮流开启手电筒来提供光源。”待大伙儿全都把手电拿好后,封不觉又开口道,“由我第一个来,等我这个手电的电源用完熄灭了,再换个人来负责照明。”
“慢着”闻言,小灵插嘴问道,“那岂不是所有人的视线都得跟着同一个人的手电光圈来移动了。”
“对。”封不觉道,“所以我想再加上几个限定条件”对于小灵提出的问题,他自然也是早已想好了答案。“在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异动时、在某种情况下独自脱队时、或是在进行分头搜索时所有人都可以根据需要打开手电筒。”他顿了顿,“至于现在嘛”他举起手电,由下向上地照着自己的脸,搞出那种恐怖片里的照明效果,笑道,“大伙儿请跟着我往那儿看”
话至此处,他又一次改变了的手电筒的朝向,将光圈打在了刚才那张怪脸出现过的窗户那边。而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移了过去。
“看窗沿。”封不觉怕有人没看清,故而又补充了一句。
但见。那条十分狭窄的窗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点,仔细看便可发现,那是一把钥匙。
“是钥匙!”鬼骁在辨识出那件物品的刹那激动地喊了一声。
“嚯你挺激动啊。”觉哥趁势跟了一句,“那劳驾你过去把它拿过来吧。”
“为为什么要我去啊?”一秒之间,鬼骁就怂了。
“因为总得有人去啊。”封不觉道。“就算我说了要带你过噩梦本,但我毕竟不是在带练吧?你总不能从头到尾躺赢吧?”
“哦”鬼骁应了一声,说了句反话,“那我还得感谢你的锻炼和指导咯?”
“不用客气。”封不觉毫无压力地接着对方的话道,“我已经从你那真诚的眼神中体会到了你那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现在赶紧过去把钥匙拿来,别再浪费哥的电池了。”
“哼”鬼骁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去了
虽然觉哥说话的语气很嘲讽,但他所说的内容还是有点道理的作为团队的一员,鬼骁做出点贡献也是应该的;既然他在“解谜”部分没帮上什么忙,那在这“冒险”的部分他肯定是该上就得上。
一步一步鬼骁十分谨慎地靠近了那扇窗户。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线穿过玻璃后便被前方那浓重的黑暗吞没了。
假如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张可怕的脸从窗玻璃后面弹出来,鬼骁十有**得被吓得蹦起来。
好在没有发生那种状况。
鬼骁在靠近窗口时,猛然加速,一个探身、闭着眼睛抓了钥匙扭头就,迅速跑了众人的身边。
“给!”将钥匙递给封不觉时,鬼骁特别铿锵有力地念出了那个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嘚瑟什么呀拿把钥匙是费了多大劲儿啊。”封不觉却是虚着眼,再度给队友浇上一盆冷水。
浇完以后,他也不给对方反驳的余地,立即又道:“总之咱们先来试试近的这个。”
根据此前所得到的提示,这个教室里需要用“钥匙”打开的地方只有两处,第一处是讲台内的储物空间,第二处则是教室侧后方的那九个储物柜。
此刻觉哥所说的“近的这个”,指的显然就是讲台。
鬼骁拿过来的钥匙十分顺畅地插入了讲台内侧挡板上的钥匙孔。
下一秒,封不觉仍是毫不犹豫地就转动钥匙。打开了那块板。
然后众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坨黑黑的东西。
“啊”当看见讲台内的那坨东西时,连安月琴都不禁惊叫出声。
而她这一叫,又把胆子比较小的小叹和鬼骁吓得一颤。
“什什么情况?”小叹当即问道。
“别慌。”封不觉好像总是在对队友们说着类似的话,“只是头发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讲台内部掏出了一大坨黑色的长发搁在了讲台之上。
“卧槽?”鬼骁头皮都麻了,“这什么鬼”
觉哥闻言。莫名露出一丝笑容,吐槽道:“不是鬼,是假发。”。
“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若雨扑哧一声就笑了。
她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但这会儿除了觉哥没人理解她的笑点,其他人只从她的笑里感到了淡淡的阴森
“从各位的神色来看,你们好像都不是很愿意碰这玩意儿的样子。”把假发放好后,封不觉复又接道。“那我就不客气地负责保管和携带这件物品了。”
“携带?”鬼骁这会儿是越来越惊了,虽然他以前和觉哥交过手、也看过对方的比赛,但还从来没有跟觉哥一起排过团队本;今天,还是他首次在近距离看到封不觉在这种恐怖解密类剧本里的表现,“你带上这玩意儿是要干嘛?”
“那还用问吗?”封不觉说着,还把手摁在了那坨头发上,特意向队友们展示了一下物品信息。
名称:诡异的长发
类型:剧情相关
品质:普通
功能:未知
是否可带出该剧本:是
备注:人类的头发,不知为何被放置在此处。
“看。这个是‘可带出剧本的剧情相关物品’,也就是说到后面有可能靠这个触发某种隐藏剧情。”封不觉接道。“就算没触发,也可以带出去变成拼图牌。”他微顿半秒,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啊头发这东西的韧性可是很强的,万一待会儿有需要用到绳子的场合,只要把这头发编一下。就能作为绳索来使用了。”
“鞋带都系不利索的人还在琢磨编织的事儿呢?”就在觉哥话音未落之际,若雨又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吐槽。
不得不说,这一吐着实犀利
“我就说说不行吗!不行吗!”觉哥立刻就恼羞成怒地嚎了两声。
与此同时,小灵则是压低了声音,用说悄悄话的音量凑到小叹耳畔道:“总感觉表姐和觉哥的关系比以前还好了呢”
“怎么看出来的啊”小叹也是悄声道。“我咋觉得这两人只是在某种奇怪的领域中越陷越深了呢”
“好好好你爱带不带,你把它编起来跳绳我都不管。”对觉哥他们的情况不甚了解的鬼骁这时倒是在说正事儿,“那啥讲台里还有别的东西没有?”
“有,还有两件。”封不觉了一句,并顺手从讲台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和一张泛黄的纸来。
钥匙的尺寸看上去很小,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像是开门用的,玩家们也很自然地联想到了这是储藏柜上某一个箱子的钥匙。
至于那张泛黄的纸
“两面都划着竖线,但没有页码,结合尺寸及纸张厚度推断”封不觉将那张纸举在一个众人都看得到的角度,并将手电筒的光集中照在了上面,“这张纸应当是从作业簿上撕下来的。”
“看笔迹八成是小学生写的吧。”小灵盯着那纸上的文字看了几秒,便补充道。
“看内容好像是日记?”安月琴念道,“对了反面还有字吗?”
“没有了。”封不觉应时,把那张纸翻过来给队友们看了一眼,然后又翻了有字的那一面。
“那么提示都集中在正面了对吧?”鬼骁说着,便开始浏览那张纸上的内容。
5月13日,晴。
今天午休时,校长室对面的仓库突然起火了。
老师马上组织我们按照避难演习那样来到了操场上。
消防员叔叔们很快就来了,并扑灭了仓库里的火。
我看到他们用担架从火场里抬出了一个人来,送上了救护车,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希望他没事。
因为火灾,下午的课取消了,我们返教室后,老师便让我们收拾包家。
家前我才发现,好像从午休时起就没见过铃木同学。
我问老师铃木同学去哪儿了,老师说他已经先家去了。
听老师这么说我也松了口气,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铃木同学被火烧伤了呢。
不过铃木同学的记性可真差啊。早上他忘了带储物柜的钥匙,就把竖笛放在我的储物柜里了,结果放学时他又忘了拿竖笛就家了。
算了,明天再还给他吧。
二年a班,野口英二。
这日记的文字是从上到下、从右往左写的,通篇几乎都是用平假名(日语使用的表音文字的一种)在写、汉字很少(不过系统自带翻译)。
无论从用词、笔迹、语言组织方面来看,的确都像是小学生的手笔。
“野口同学,坐在冨樫也就是我的左手边。”封不觉等了大约一分钟,通过视线判断队友们都读完了纸上的内容后,便开口道,“他就是我刚才提到过的、在5月14日失踪的那名学生;根据报纸上的报导14号早上他离家去学校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
“嗯”小叹面色苍白地接道,“这张纸的背面没有文字,也从侧面说明了13号所写的这一篇,是野口最后的一篇日记了吧?”
“不用说了”鬼骁也用颤抖的声音接道,“根据日记的内容他铁定是被铃木的鬼魂给坑了啊!最后还落了个死不见尸。”
“呵呵”这一刻,封不觉忽地冷笑一声,并再度用手电筒给自己的脸打了个很恐怖的光廓,“说什么‘死不见尸’,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你”鬼骁结结巴巴地应道,“你又要说什么?”
“嘿嘿”觉哥恶意满满地笑着,随即又把手电筒的光圈打到了教室后方的那排储物柜上,“也许咱们很快就能见到他的尸骨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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