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被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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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德低声嘤嘤地哭了一会儿后方抹了一把泪道:“哈赛尔奸诈小人,卑鄙无耻,设计陷害王爷与奴才二人。”

  原来,宁雅无端在皇宫中被丁顺所杀之后,惠王文志礼悲痛欲绝,难忍与心爱之人分离,再加之西域王唯一的这么一个宝贵女儿横死他乡,顿时大怒,竟欲举全国之兵力来攻打大陈。为息战事,又皆不舍与爱人这般分离,所以文志礼便提出由他亲自抚宁雅的灵柩回西域。此番更是在西域足足呆了三月有余,每日晨起子息,日日守在宁雅的灵堂前,直到下葬,西域王见文志礼心诚,送来丰厚赔偿,又因他们已抓住了凶手,祁步君更是救了阿木西王子一命而最终决定不发兵攻城。

  三个月之后,文志礼与顺德向西域王辞行回大陈,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走了有几月之久,不是这路途太遥远,而是文志礼实是不敢回京。京城中,王府内留有太多宁雅的气息,更是留存着他们二人昔日许多美好的时光,万物皆未变,而伊人已不在,如何能不痛心。

  顺德清楚地记得那是三月里的一个下午,他与惠王文志礼二人坐在桃花林畔,文志礼从后背取下琴,放于石台之后,信手一曲《蝶恋花》便从指间缓缓流出,那细腻的琴声,如西湖之湖面,如春日之佛风,如夏日之粉荷,如秋日之落叶,如冬日之飞雪,只听得人痴痴傻傻,如痛如泣。

  一曲罢了,文志礼与顺德二人早已泪流满面。

  “兄台好琴艺!”

  惊闻此语,文志礼与顺德二人起身往身后望去,见一翩翩少年,手拿折扇,缓缓向二人走来。

  文志礼微微一礼道:“在下手拙,恐辱先生之耳,这便离去。”说罢,欲起身与顺德二人离开。

  少年微微一笑道:“兄台这样的琴艺,若说是手拙的话,那在下手中的那把相思泪琴岂不是暴殄天物?”

  文志礼眼前一亮道:“相思泪?先生说的可是从秦皇手上流传来的千古名琴相思泪?”

  “正是此琴!只是在下实是不精琴艺,平身只愿听琴,却半点也无抚琴的天赋,故而令此宝没了它的名声。此桃林为在下所有,桃林里面有一破败竹屋,若是兄台肯赏光,不如随我前去喝上一杯薄酒。”

  “这,冒昧打扰,实是多有不便。”

  “相思泪亦在竹屋之中,可在下无论如何也抚不出它那天籁之音,今日有幸闻兄台如此高超之琴艺,不知在下今生是否有幸能请兄台前往竹屋抚上一曲,若能如此,便是此生无憾了。”

  文志礼听闻相思泪,早已心痒难耐,此番见少年这般相求,便不再推辞道:“如此,便打扰了。”

  二人随着少年往桃林深处的竹屋而去,在竹屋里文志礼抚琴无数,与少年更是趣味相投,越谈越投机,只恨相见甚晚,期间更是喝下不少琼酿。昏昏沉沉之间,喝得酩酊大醉,只是文志礼不知,他们二人自从西域回陈之前,便已成了他人套圈中的绵羊,只待他人前来宰割。

  待到第二日午时二人醒来之际,却发现自己竟被捆绑扔于船仓之中,见二人醒来,昨日的那位少年来到他们面前,蹲下哈哈大笑,“惠王殿下,怎么样,在下的酒,后劲可足?”

  文志礼挣扎了片刻,然捆绑他们二人的绳子实是太过结实,“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你抓住我们二人究竟有何目的?”

  少年哈哈大笑,揭掉赋予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根本就是三十多岁的面孔,脸色一横道:“你问我是谁?哼,我也想知道我是谁!自从父帅和母亲被你们那个狗皇帝和祁步君所杀之后,我整个人的人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哈赛尔发誓这一生定要将你们整个大陈弄得四分五裂,终有一天落于我苗国的手中不可!”

  “哈赛尔,你是哈赛尔,你是毒蛇哈赛克的儿子!他用尽卑鄙手段,扰我平城数万百姓,更是发兵十万攻我大陈,设计害我大陈十万大军,险些被你们下盅全数杀死,难不成我大陈要束手被你们这般**欺负不成!”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是你们的狗皇帝文志祯和他祁云山、祁步君杀了我父帅与母亲,我定要你们大陈付出百倍千倍万倍的代价!”

  “你想怎样?”

  “怎样?哈哈哈哈!”哈赛尔仰天大笑道,“以我看,惠王殿下你的这副皮囊极为不错,而且你我二人身材相差无几,这般好的机会,我又怎会不用呢?哦,对了,我早已过了三十而立之年,怎么样,昨日那位少年与我半点不像吧?但你们却根本识不破半点,我苗国的易容之术是否极为高超呢,惠王殿下?”

  “你!你若是男人,便堂堂正正的与我对战,若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耍这些阴诡小计!”

  “阴诡小计吗?可我却觉得极好呢!我不会和你比试,你也不必拿话来激我。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你从小与文志祯二人感情极好,留着你还有诸多用处,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学到你半点模样呢!”

  “你休想!你绝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半点有用的地方,若你还是个男人,便一刀杀了我!”

  “不不不,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让你和宁雅那小丫头一起赴黄泉吗?”

  “你说什么?宁雅是你杀的?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哈哈哈哈,不错嘛,文志礼,看来你并不笨,只是可惜啊,你昨天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就落入我的手中了呢!”

  文志礼愤怒地盯着哈赛尔,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的哈赛尔必早已灰飞烟灭了。

  哈赛尔俯身凑进文志礼,低声道:“宁雅公主的坟墓,我已命手下人好好地看着呢!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无论是你的好弟弟文志祯还是你的心上人的尸身,我必不会动他们分毫。可若是你不听话的话,那我可保证不了,他们会如何践踏宁雅公主那玲珑般的尸体,以及你们大陈皇帝我也不知道。”

  文志礼咬紧牙关道:“你休想,宁雅的陵墓四周有西域重兵把守,你们根本进不进去。至于我大陈皇帝,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近身,宫中有禁军六千,你就是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

  “谁说的?若是进不了宫,丁顺是怎么进的宫?宁雅又是怎么死的呢?惠王殿下,看来你记性不好啊,这么快就把心上人是怎么死的给忘了?至于宁雅的坟墓四周么,几个西域小兵而已,活人尚且顾不顾来,谁还日日盯着死人啊,他们难不成每天十二个时辰就盯着宁雅的棺材不放不成?”

  “你!哈赛尔你太卑鄙无耻了,你就是个小人!”

  “没错,我就是个小人,我哈赛尔这一辈子所剩下的所有时间就是替我的父帅和母亲报仇!我们现在在船上,再过三天便要抵达你们大陈的京城,这三天你可以好好地考虑考虑。不过我奉劝惠王殿下,不必耍什么小聪明,不管是这三天,还是接下来的任何一天,我都会派人无时无刻地盯着你!”

  这三天对于惠王来说,如同噩梦一般,他别无任何选择。

  顺德匍匐到文志祯面前连磕了几个头道:“王爷,请您不要责怪惠王殿下,他是被逼无奈啊,哈赛尔拿王爷您的命和宁雅公主的尸身相威胁,惠王殿下他别无选择啊!”

  文志祯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扶顺德起身道:“我知道,我知道。若是惠王兄他不答应,哈赛尔所说的那些事,他必然会去做。”

  顺德点头道:“惠王殿下也是这么说的,王爷他说若是他真的如杀宁雅公主一般潜入皇宫之中,将王爷您杀了,然后易容成王爷您的样子,就可以高居于陈国皇帝的位置之上,如此大陈便落入了苗人的手中。”

  文志祯痛苦地闭了闭眼,将泪水逼回了眼中道:“王兄他受尽百般折磨,可我却拱手将大陈的皇位让于了苗人,是我太无能,没有早日识破哈赛尔的真面目。”

  顺德摇头道:“不,不是的,王爷,这不怪您,您是为了大***上下几百万的百姓。无论如何,王爷只要您和惠王殿下都活者,咱们就有希望杀了他哈赛尔!”

  文志祯点头道:“没错,只要我与王兄还活着,便有的是机会杀了哈赛尔!”

  顺德哽咽道:“三天后,我们抵达京城,哈赛尔立即便控制了整个王府,哦,对了,王爷,他有个神密的情报兼杀手组织。”

  “月牙组织,这事我们均已知晓。”

  “对,是月牙组织,现在王府中所有的府兵和仆从均是哈赛尔月牙组织里的人,他们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为了能哈赛尔每半年就换一次面具,就从我大陈的百姓里抓了许多人杀死,那些尸体便被他沉于王府池水之中。”

  三人听闻极度愤怒,“哈赛尔如此禽兽行为,必杀之!”

  顺德又道:“哈赛尔把整个王府的人都控制住了,逼他们每个人都说出王爷的一到两个特征出来,而他则命人一一记下来后每日模仿王爷的样子,直到学了三个月之后府中再无人能说出王爷别的特征来之后,他才进宫面见王爷您。”

  文志祯一惊道:“原来,三月份你们便已经回到了王府,只是被哈赛尔控制着,给他学习王兄的时间!”

  顺德点头道:“对,就是这样的,王爷。”

  “原来如此,那日他进宫来,除发现他皮肤比以往略黑一些,别的任何破绽都未发现。”

  “而且哈赛尔丧心病狂,发现府里家丁无用之后,立即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文志祯一拳击在了地上,“丧心病狂,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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