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饶有兴致的走过去笑道:“真是稀有啊,太子屈尊降贵喂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丫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到现在无所事事。”夜渊细心的吹凉汤药,但声音仍旧冰冷。
白安安不满的抗议道:“我…。谁让你们不叫我!”
“没你倒还省了一半的麻烦。”夜渊头也不抬就给白安安怼了回去。
“你这叫卸磨杀驴!”
“驴杀了还能熬制阿胶,你能熬成什么?”
“喂!夜渊,我怎么惹你了,我还帮你救治这些灾民,你干嘛老是怼我!”
白安安气急败坏的质问着。
这时那丫头拽了拽夜渊的衣袖道:“大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医仙姐姐吗?”
白安安一愣稍稍柔和道:“什么医仙姐姐?”
“没什么。”夜渊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喂完最后一口药,起身离开了。
白安安蹲在丫头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你说的医仙姐姐是我吗?”
丫头摇说道:“不是我说的,是刚刚那个哥哥说,只要喝了医仙姐姐的药,我就不会难受了。”
“嗯,真乖,赚姐姐抱你去屋子里,这里冷。”白安安抱起丫头走进灾民所在的屋里。
看着忙来忙去的夜渊,白安安突然觉得,若不是灭国之仇,他在自己心中倒是个非常好的国君。
“喂,你跟他们夸我啦?”白安安嘴角上扬的弧度好看的紧,夜渊不理她。
白安安凑上前追问道:“怎么啦?害羞啦?”
夜渊停住手上的动作,抓住白安安的手腕就往外走。
“咯吱”一声,夜渊推开一闪老旧的门,将白安安丢了进去,一脚跨进门来,把门锁的死死的。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夜渊额角微微有青筋。
白安安仰着头,看着比她高许多的夜渊:
“我是大梵云国公主,梵若琼,我不怕告诉你。怎么?你杀了我父皇母后,现在也要杀我吗?”
夜渊被她逼问的眼圈发红,一步步的逼近她,白安安顺势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如何证明?”夜渊声音些许沙哑。
白安安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口,锁骨上那颗鲜艳的琼花胎记映在夜渊眼中:“信了吗?”
“说!谁派你来的,意欲何为!”夜渊的手掐住白安安的下巴。
白安安飞速思考着自己一会怎么脱身,一边答道:
“没人派我来,至于我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若琼!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就这般恨我?”夜渊眼神中透漏这丝丝心疼,白安安心里不禁被牵动起梵若琼原本的情感,也发痛的紧。
“废话,国仇家恨!你让我怎么放下?!我来,就是要毁了你。”
白安安眼底浓重的恨意,让夜渊再也控制不住大吼道:
“好!我欠你的,不管是我,还是这国!我一点一点毁给你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哈哈,皇权高位你真的舍得吗?”白安安笑得凄凉,却半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夜渊握住白安安的胳膊,再也没有了一个太子的架势,反倒像个讨要帖的孩童:
“若琼,我可以让这江山支离破碎,可以亲手毁了我自己的天下,只求你能原谅我,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是在后悔中度过,我不愿你再活在仇恨中。”
白安安眼圈发红,坚定无比的看着他,狠狠的将夜渊推开:“不可能。”说罢转身而去。
大雪又簌簌下了几天,救治灾民的工作井然有序,白安安与墨繁坐镇堂前
每日诊治几百名患宅半月有余大部分灾民已经恢复。
朝廷拨放下来的粮食也纷纷到位了,夜渊已经准备好今日回朝。
众人行途中,灾民自觉的在路两侧,随车队前行,白安安心中一阵悸动,这大概是她医学生涯中最为风光的时候了。
县城门口一侧,竟还有村民修建的医仙祠与太子祠,送太子众人出城,村民齐齐跪拜在地。
“有君名渊,苍天之鸿运”
“太子日后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白安安心潮澎湃,这种万人敬仰的感觉太让她喜欢。
夜渊轻笑着扶着白安安:“只愿你心里真的这么想,上马车吧。”
此时的白安安与夜渊等人还不知道,京城中已经传遍了她们的事迹。
相府中
“娘!”白沁一脸怨念的看着唐鸿雪:“现在可好了,那个贱人偷偷出府,爹爹不仅不怪她,现在她倒成了英雄!成了医仙!”
唐鸿雪拍了拍白沁的手背道:
“那个贱蹄子怎么会变的这般厉害,沁儿放心,等她回来,娘定尽快除掉她。”
白沁仍旧不依不饶:“不行!女儿不要她回来,她死在那个县城才好!还有那个金扇,她肚子里的孽种……。”
唐鸿雪连忙捂住白沁的嘴轻声道:
“小点声!莫叫旁人听了去,她有了身孕老爷可是宝贝的很。”
“可若她生了个儿子,那我们……。”白沁压低的了声音,小声抱怨着。
唐鸿雪眼中绽开一抹恶毒:“含你觉得娘亲会让她生下来?放心吧,娘自有安排。”
冬天黑的格外早,夜渊等人到了客栈,白安安搓着冰冷冷的手跺着脚,赶紧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夜深人静,白安安仍是冷的睡不着,索性去房间外拿了一壶酒,趁着众人熟睡,白安安裹了裹裘衣,轻盈的踏窗而上,飞上屋顶。
雪已经停了,漆黑的天上闪烁着许多明亮的星星,白安安坐在屋尖上,一口烈酒下肚,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
“谁在上面?”
一个柔和的声音自白安安屁股底下传出来,白安安掀开屁股下的瓦片,向里面看了看。
“墨繁!是我呀,来,上来。”白安安乐呵呵的招呼着。
墨繁无奈的笑了笑,出了房门,白安安飞身下去,抖落了一地的碎雪。
“我带你上去。”白安安小脸红扑扑的环住墨繁的腰,又飞了上去。
“傻瓜,在上面干嘛呢?”墨繁温柔的摸了摸白安安的发顶。
白安安一阵恍惚,仿若看到苏幕遮戏谑喊她“傻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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