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怡月阁,白安安如释重负,绊脚石终于解决了一个
忽有异动,一柄匕首自窗外飞了进来,“噌”的一下深深嵌入木柱上。
白安安急忙起身向窗外看去,一人一袭青衣渐行渐远,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白安安可以确定那是她的青衣师傅。
想念想念,出了想念就是想念,他为何就不能上来看自己一眼。
玲珑谷五年,青衣师傅虽逼着她练功,不许她吃肉,可其他事情却是怎么都会宠着她的,与她而言如父,如兄。
看了一会,青衣头也不回的就没了踪迹,白安安叹了口气取下匕首上的信。
信上只言“小心”二字。
不禁心里一暖,青衣师傅还是担心自个儿的,只是不知他到底让自己小心什么呢?
难道是那人?
将纸团揉搓成一团,嵌入手心,不论如何,四周危机重重都需要小心。
唐鸿雪死后,管家权自然而然的到了二夫人何巧手里,但让白安安意外的是,白穹将所有的账本以及各金库的钥匙都给了白安安。
这就证明,白安安掌握了白家的财政大权,而何巧只不过有名无实,顶多算个人力资源部部长。
有了钱事就好办多了,白安安打算主动出击,下一个目标就是尤娜。
据西辞打听,城中李尚书家的独自李钦自幼便口眼歪斜,听她描述,大概类似于脑瘫的症状。
近日尤娜与夜渊正打的,白安安便书信一封以李钦的名义送到了太子府。
夜渊看到信后似是抓住了救名稻草。
“这个李钦是谁?敢觊觎本公主!”
尤娜趾高气昂的挥了挥手里的信,信上所写,满是爱慕之情。
“那是当朝尚书之子,也是…。嗯…。一表人才,与公主很是相配。”
夜渊抿了抿薄唇,忍住了笑意,只要能把这个刁蛮的公主弄赚他说多少谎话都值了。
确定尤娜已经看了信,白安安不慌不忙的赶去了太子府。
途中虽有西辞陪伴,但白安安总是感觉有人在暗中跟着自己。
这感觉已经许久了,时而在怡月阁也能感受到,可此人造诣极深,也未对自己如何,白安安也便没有多在意。
直到那日青衣递来纸条,白安安才重新警惕起来,正想着就到了太子府
“公主也在啊。”
突然而至的白安安让夜渊惊喜不已:
“安安,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
白安安并未理会他,要知道为了安抚梵若琼的怨念,自己躲着他还来不及。
目光转向尤娜手上的信,白安安眉眼却变得难过起来:
“这…。这是钦郎的笔迹。”
“怎么?你认识这个李钦?”
尤娜忽然感兴趣起来,摇了摇手上的信纸。
白安安伸出手去,想要将信夺过来:“你给我!”
“哎!”尤娜轻巧的躲到一爆不怀好意的笑道:“他是你的情郎吗?你如此紧张?”
白安安眉宇间的难过不似是假的,紧咬的下唇,摇摇欲坠的泪滴,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尤娜不知李钦如何,夜渊怎么会不知,只是他不知白安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像尤娜这种人,骨子里透着野性,越是有挑战的事,她越是想去做。
“你的钦郎可是给我写了情书啊。”
面对尤娜的挑衅,白安安咬了咬牙不甘道:“不,绝对不会的,钦郎说过最爱我的!”
说完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身后的尤娜饶有兴趣的又看了一封书信,嘴酱了勾,她最喜欢跟别人抢。
出了太子府,白安安手指弹掉眼角那滴泪,鱼儿上不上钩,就得静观其变了。
一天两天过去了,西辞派去监视的人果然回报说,尤娜正四处打探这个李钦。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白安安早就安排了线人,时不时的透漏一些,李钦高大威武,英俊潇洒之类的。
一时间,有人说李钦是个口眼歪斜的瘫子,有人说他貌比潘安,俊美无比,这李钦倒是变的更加神秘了。
再等等,等到鱼儿咬实了钩,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一双凤眼下隐藏着些许精明的光亮,宛若黑暗银河中的璀璨明星,白安安执笔画下几副画。
他笑,他怒,他宠溺或责怪的眼神,都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待白安安反过神来,才发现,画中人竟都是苏幕遮的模样。
放下笔,白安安叹了口气,这个人,也不知去哪了,就那样不告而别,永远都不回来了吗?
西辞与橙儿刚从集市上回来,嬉笑着推门而入,看到了桌上的画卷。
橙儿先是瞪大了眼,然后惊呼:
“!这画中是谁啊?该不会有心上人了吧?是谁家的公子啊?”
白安安哑然失笑:
“这啊,是李钦公子,西辞,把画流传到集市上,现在李钦的样貌成谜,这些画定能卖个好价钱。”
西辞办事麻利,画很快就被人炒作到高达千两一幅,也不是所望的落到了尤娜手中一副。
原本白安安还想着,若是设计尤娜嫁给李钦,怕是会毁了李府,
但一番调查后才知道,那李钦也是个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这样以来反倒让白安安有了一种为民除害的感觉。
转眼元宵,大街上张灯结彩,热闹的很,璃南国的习俗,元宵节赏灯,公子都会去城中心猜灯谜,看烟火。
最重要的是城中心设有,灯笼桥,每两个灯笼用一根红线相连
到了时辰,公子们就会站在桥的两头,挑好自己喜欢的灯笼,若是二人挑中同一红线所系的灯笼便是命定之人。
今年的元宵节格外应景,还下起了小雪,颇为浪漫。
“,,太子和五皇子来了,说是要请一同上街游玩。”
橙儿欢天喜地的来通报
“我知道了。”
白安安身着粉色夹袄,披上白色裘衣,心说出去逛逛也好。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夜渊与夜祁君走在白安安身侧,皆是细心的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以防其他人推搡到她。
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白安安都有意无意的撇过一眼,所等之人却始终没有见到。
这样的日子,多希望人来人往之后,自己就能一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