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穿越过来了三天。
楚兰终于认命的配合了现在的身份,而那些丫环也在恐惧的遮遮掩掩下,默认了她“失忆”的事实。
她——儿,当今皇后的侄女。芳龄——十三,乃是当今楚傲国八王爷之妃。现哺育一四岁孩子。当然,孩子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八王爷——凤阮天侧妃生的孩子。但由皇后旨意,为了保住自己亲侄女的位置,所以孩子交由儿领养。
楚兰无比哀怨的望着天边云朵,脑海里幻化着许多画面。有穿越前的,有穿越后的,两种诡异的画面就如一个的漩涡困扰着她,让她顿觉喘不过气来。
天啊,十三岁,那不就是说她的童年要重新来过吗?可是,在这个古代,十三岁她已成为人妻,而且还养了个那么大的干儿子。那还有什么童年可言啊?
“王妃……”一声轻唤,将神游中的楚兰———(暂且称她为儿)拉回神来。
儿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然后不耐烦的问道;“干嘛!”
“八王爷…来看你了!”
唤她的女子,一身绿衫将她白皙稚嫩的皮肤衬托得水灵水现。只见她扎着俏皮的包包头,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
八王爷?这不正是她的相公吗?儿听到这里,心底没由来的漏了一拍。
“小绿子,你知道的,我失忆了。要是待会王爷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就要惨了。”不是儿故意使坏吓她,而是自己过于紧张,所以不得不说出这翻话来。谁让,这群宫女没事要让这个十三岁的王妃独自去河边玩呢,否则她楚兰又怎会落得这种下场。
小绿子听完儿的“威胁”后,并没有半点惧色,而是一脸坦然轻松的说道;“王妃你放心,八王爷这次来也就是例行公事来看看你,并不会询问别的。到时候,他若问一句你就回一句,不懂你就不吱声好了。反正你那木讷不爱吭声的个性,八王爷也习惯了。”
对于小绿子的口无遮拦,这几天来儿也见怪不怪了。开始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丫环对她这个王妃说起话来,怎么会如此放肆,后来才得知,原来这小丫片子曾是服侍了儿三年的贴身丫环。非常得儿的宠爱,再加上自己仗着年龄的优势,所以,了解一儿那内向不爱计较的性格,她就变得更加随便起来。
“是吗?”
“是的王妃,请随小绿子来吧。”
八王爷的府邸不大,但却部置得格外精致。其楼阁亭台皆是碧瓦红墙,其中的雕梁画栋都是由京师最好的石匠打造。巨石假山,溪流拱桥更是雕刻得如画中般美丽。然而,缭绕在外的奇花异卉就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穿过一处半人高的假山,儿紧跟在小绿子的身后。很快,小绿子在一处花苑前停住脚步,朝花苑最盛密的树荫处指去;“王妃,王爷就在你平常最喜欢玩的秋千处,待会你过去叫他一声表叔就好。”
“表叔?”儿讶异的愣在原地,这叫什么话?自己不是王妃么?怎么还得叫八王爷表叔啊?这是哪门子理啊?
小绿子可能看出了儿的疑惑,于是她连忙解释道;“按辈份来说,他是你表叔。虽然皇后把你许给了她,但你一直未改过口来。所以,在你没有失忆前,你一直喊他为表叔。你听明白了吗?”
“呃,原来如此!”儿有些受不了的点点头,然后又朝花苑深处望去。天啊,这古代不但逼嫁未成年,而且还喜欢搞LUAN伦,她儿咋就这么倒霉呢?穿越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身份,真是想起这层关系,她就汗颜。
交待完毕,小绿子悄然离开后。花苑内就剩下儿和那素未蒙面的“夫君。”
不知不觉已到了花苑深处的儿,她陌生的望着四周碧绿长青的垂柳,还有远处那韵味十足的流水假山。在那假山的旁侧,是那清幽而宁静的竹林,而竹林的两边则是争相奇放的满园牡丹。望着浑然天成的绝美境地,儿竟觉自己误入了人间仙境。
好一副如水墨图般美丽优雅的王府,不愧是当今八王爷所居住之地。儿一边欣赏着四边的美景,一边忍不住点头称赞。待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在不远处的花藤秋千畔,屹立着一位墨发飞扬的男子。
男子身穿白衣,远远望去,如一抹优雅而洁净的白云。
儿望着那道颀长而削瘦的男性身影,心跳莫明加速。慢慢靠近,她压抑着的心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愣愣的盯着那个玉带束腰,袖口绣着大朵华美贵气的祥云之图的男子。他背影飘渺迷离,脚穿白色镶有刺眼金丝银边的貂皮靴。默默望去,站在秋千旁边的他正望着夕阳辉映的地方怔怔出神。然而,自己那颀长的背影却被金色的余晖笼罩得有些哀伤又有些明媚。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恬淡与忧郁相交的感觉。
是他吗?儿轻步缓移,悄悄的朝锦衣白袍的男子靠近,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异常害怕打破眼前的这份美好宁静。
是的,望着那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的发丝,那被阳光照得温煦的背影,儿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
良久,被这副美景吸引得回不过神来的儿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至到,那抹如云一般干净圣洁的身影转过头来。
“瓶儿?”
伴随着那道低沉性感之声的是一张如美玉般明朗的脸庞
男子大概一米七八左右,足足高出儿一个头颅,迎眸对上他削瘦而光滑如玉的下巴,一双桀骜而矍铄的眸子如一滩浓墨一般深深包裹着她,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是的,那是一张比凤凰还要清傲的脸,那是一双比九五之尊还要无畏的眸,那是一道天然而不修饰的慵懒俊眉,那是一抹比洗过的云朵还要干净幽柔的身影。龙章凤姿来形容于他,半点也不为过!
望着瞪大眸子又张大嘴却半晌不语的儿,凤阮天被她这逗趣的模样给逗笑了,只见他黑如石墨般双眸绽光出一抹耀人的亮光,高挺的鼻子微微上扬,薄而红润的嘴唇倏地勾起一抹摄人的微笑道;“怎么?几天不见,本王的瓶儿就不认得我啦?”
语毕,一个熊抱就将儿那纤细单薄的娇小身躯拉入怀中。
袍那厚实的男性温暖包裹着,儿脸上闪过二十五年来第一抹羞涩。良久,不曾回过神来的儿,干涩着嗓子,半天才押韵出一声;“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