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话,更是引得周围的议论纷纷,震惊!
清逸竟然说着广胜大师是青远杀的!这一劲爆的消息一出现,让周围的修士不由的纷纷陷入呆滞之中。
青远的脸色越发的扭曲起来,忽然高声大笑,“你修为比我高深,自然是没有办法对付的了你,只是你说我杀害师父,你有证据吗!”
清逸指着手心之中躺着的物品,轻声说道:“我先前游历的时候,曾经遇见了师父的袈裟,师父袈裟在我危机之刻救我一命,消散掉了,却留下了这一物品。这是录音石,是师父临死之前的时候含恨录制下来的,你可要听听?”说罢,就要做打开状。
青远的脸色越发的扭曲了,“哈哈哈哈,没有想到他还是这般疼你!即便是死去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可是那有怎样,不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青远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录音石头,眼中的狠毒之色越发的显现出来!
他这话,让周围的人不禁哗然!
当年的广胜大师竟然是如今福济寺的主持青远大师杀害的!天哪!
他身后的众和尚也不由的纷纷呆滞,谁知道这几百年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此时又会被突然爆了出来!
而且当年的凶手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的身边。
其中一些和尚想到当年逼迫清逸的事情,不由的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清逸拿着手中的小石头,却并没有打开,只是眼中悲凉,“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师父呢!”
师父从小将他们养育到大,这养育之恩当真是大于天呐。
青远脸色越发的狠毒,眼光之中迸发出杀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世人都说他是一个大善人,可却是如此的偏爱,总是将我忽略!”
他缓缓地继续道:“师父亲手将你,引领你前往这佛修一路,而我却是要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的悟道,没有任何人讲解。师父牵着你的手的时候前去历练,而我却只能够在身后偷偷的看着,最终自己一个人待在寺庙之中,苦守着经文佛法!”
青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以为,是我太笨,没有你的天赋,只要我勤奋一些就好了!可是我再怎么努力都及不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努力!甚至这福济寺的主持的位置,他将来的时候也是要传给你的!”
青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步步的逼问着清逸,“那我算什么!算什么!从小就要学会自己动手,什么都要自己干,他从不肯帮一点。我这修途全是自己一步步的走上来的!那我又算什么!算什么啊!”
他怒吼着,眼中猛然之间落了泪!
青远恨广胜,甚至是恨极了!
从小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尊敬广胜,如今就有多么的恨他!恨!
明明是一个中年的和尚,如今却是到处句句心酸,满脸都是泪水。
周围的修士听闻,不由的唏嘘一声。
若是自己这般遭遇的话,定然心中也是怨极了的吧。
清逸闻言,闭了闭眼,眼中滚落着泪水,他从不知他的师兄竟然是这般的理解。他手中的录音石是假的,师父的袈裟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青远自小就十分的勤奋,刻苦,脚踏实地,若不是他今天这一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师兄竟然这般恨师父和自己!
清逸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泪水从眼中滴落下来,缓声道:“你以为师父要将主持的位置传给我,其实从小的时候,师父就是要将位子传给你的!我命里红尘有劫,根本就无法担当这福济寺的大任!”
青远浑身呆滞,“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你定然是在胡言乱语!”
清逸缓缓地说道:“师父从小不教导你,是为了将来你能够担当大任,让你苦修是为了让你提前体会这佛修的艰难,你读书的时候,我和师父都去偷偷的探望,我小时顽皮,录制了不少的录影石,都放在我们经常待的后山的桃林秘处。”
他脸上的泪水留的越发的厉害了,“不带你去历练,是想让你提前学会处理这寺中的事物!师父一早就已经留下了遗愿,遗愿也被我藏在了那录影石的地方。福济寺的位子一直都是你的!”
青远早就已经一脸的呆滞,呆呆站着不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
清逸早就已经将他身上的佛文给解开。
青远恍惚了一会,转身猛然之间朝着后山跑去。
众修士唏嘘不已,不少人已经纷纷落了泪水。
……
桃花纷纷。
这福济寺的后山林,一如既往的一片灿烂的桃色。
青远拿着那木色的一粒佛珠,只见里面传来广胜大师那粗犷的铜锣音,“哈哈哈,青远小子,为师的位置一早就是留给你的啊!至于清逸那调皮的小子,可是没有你稳重啊!哈哈哈哈,你们师兄二人定要好好的下相互扶持啊!”
他的泪水猛然之间落下,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明显起来了。
抱着石头哭的像是一个孩子,“师父!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我错了!弟子错了,弟子实在是不应该啊,有负于师父的委托啊!”
他打开录影石,看着师父和师弟的偷偷录制自己的一幅幅的场景闪过,不由的更加痛恨恼怒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般笨!
——
广胜悄悄道:“嘘,你师兄在读书,小声一点。”
呆萌的小清逸像是小大人一般的点点头,冲着青远读书的方向扮了一个鬼脸。
——
清逸和众和尚来到后山林的时候,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黄色的袈裟的中年和尚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堆石头,面上含笑,已经没有了气息。
清逸脑海之中回想着这几百年的经历,眼中的泪水越发的凶猛了。
师父早前就说过,不要提前告诉他,省的他压力大,不踏实。
而如今,不管是师父,还是青远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