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高
毕瑜开车将严小开送到了海源车站。
因为不确定在深城呆多久,也不知道在那边会怎样,严小开决定还是乘车去比较稳妥。
下车的时候,严小开想要和毕瑜吻别。
毕瑜却赶紧的转过脸,躲开他道:“不,不要了,我的嘴唇和舌头都酸了,得有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你就别亲我了!”
严小开道:“怎么了?”
毕瑜含怨带嗔的瞪他一眼,“你就明知故问吧!”
一晚上用嘴来了五回,第一回还好说,十五分钟不到就完事了,可是后面一回比一回时间长,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过了五十分钟,别说这嘴巴舌头是肉做的,就是铁铸得也受不了啊!
别了毕瑜,严小开终于坐上了开往深城的长途汽车。
海源离深城,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就算全程高,那也得三个多小时。
抵达深城湖罗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从湖罗客运站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有点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因为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会,繁华热闹的程度,远远过了他的想像。
海源,对他而言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个深城,大得是离谱,到处都是林立高耸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紧接不暇的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深城热闹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生活过的大唐京城。
只是,城市越大,竞争也越激烈,人们的生活压力就大。
严小开抬目望去,现路上人的行人虽多,但几乎都是行色匆匆,脚步又大又,仿佛都在追赶着什么,急着去办什么事一样。
这,难不成就是别人说的深城节奏?
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严小开也再没心思悠哉游哉的欣赏街景了,还是赶紧去找到作为考场的深城会议中心,然后在附近住下来,等待明天的考试吧!
这样想着,他就准备伸手去提地上的行李,然而就是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却生了,他的手竟然抄了一个空。
垂目一看,现刚才还好好的放在地上的行李,奇迹般的消失了。
严小开脸色白了一下,因为包里不但装着换洗的衣服,钱包,还有明天考试要用的准考证。
被吓到的同时,他心里也很疑惑。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这是父母时常叮嘱的,严小开也一直禀记着,所以从车站出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刚才站在这里驻足观望的时候,周围也没有人,隔得最近的也得十几二十米开外。
怎么一瞬间,行李就不见了呢?
严小开左右寻找一通,行李确实是不见了,连个影儿都没有。游目四顾左右,又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见鬼了!
严小开暗骂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对于衣服和钱财,他是所谓的,丢了就丢了,但那张准考证却是不能丢的,因为那是这次考试的入场卷,没有它就进不了考场,考不了试自然就没办法实习。
这次的考试,可关系到自己的未来与前程啊?
严小开懊悔得不行,早知道深城这么乱,自己就该多长个心眼!
然而有早知的话,这个世上还会有乞丐吗?
尽管心里难受,但他还是赶紧的想办法如何补救,可是想了一阵,又没有半点办法,茫然的游目四顾,现旁边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有困难,找警察。
别人都说,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但严小开是个未来人民警察,他也对这个职业没信心的话,以后怎么去工作呢?
所以,他赶紧的去了车站派出所报案,尽管……明知道找回来的机会相当于零。但这会儿他也仅仅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派出所的民警果然很对付,问完了口供之后,就对他说了一句,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严小开苦笑,回去等消息?我的钱全都在不见的钱包里面,你让我怎样回去呢?我是来考试的,这试还没考,你让我回哪去?
从派出所出来,严小开漫目的走在深城的大街上。
走着走着,心中突然一动,准考证是朱处长给自己的,自己打给他,把情况和他说一下,让他给自己补一张不就成了吗?
如此想着,他就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来打给朱处长,因为当初朱处长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就存在手机通讯录里的。
只是,当他把手伸进那个习惯放手机的裤兜时,他的表情就滞住了,像是被雷电给击中一般。
因为,刚才还攥在裤兜里手机竟然不翼而飞了。
严小开连忙去翻看自己别的口袋,可是全身上下每个口袋都翻遍了,却仍是不见自己的手机。
草,不是这么衰吧?
严小开仔细的又寻找了好几遍,甚至把口袋一一都翻出来,可仍是没有!
见鬼了!
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这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身手,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可是一般的小偷要是把手伸进他的兜里,他不可能现不了的。
可是现在……手机怎么就不见了呢?
难道这个小偷也是个高手?
一路来的时候,仅仅只有两次是人比较多也比较乱的。
一次是从长途车大巴上下来的时候,人们争相下车,很是拥挤,可那个时候,他准备给毕瑜信息报平安,手机是握在手里的啊!
另一次是出站的时候,因为那时恰好有几辆大巴同是到站,同时落客,所以出口也很拥挤,可那个时候他是很潇洒的一手插口袋,一手把背包半搭在肩上的,而且手机那时是明明在的。
如果不是这两次,那小偷是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手机呢?
在行李消失的同时?
严小开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心里一阵寒,因为如果真是那个时候,那这个小偷身手也未免太恐怖太厉害了一些。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行李偷走也就算了,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身摸走了自己的手机。
如果,这个小偷的目的不是自己的钱包,而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结果会是怎样呢?
想到这个,严小开感觉脖子一阵阵凉,额上也冒出了汗来。
只是后怕之余,他却必须面对眼前现实的问题,因为不管行李和手机是怎样被偷走的,那个小偷的技术有多高明,而那些重要的东西确实被偷走了,那他的麻烦也确实大了!
手机没了,朱处长的号码也没了,他又没记住号码,补办准考证也压根不可能了。
钱包没了,身份证也没了,他今天吃饭住宿就成了所有问题之中最大的问题。
尽管刚才在翻口袋的时候,也翻出了一点零钱的,那是早上买车票来时多出来的,顺手就塞在口袋里,可仅仅只有一块五。
一块五,能做什么呢?
吃一个最便宜的餐,那得六块钱。
坐车去考场的会议中心,那得二十块钱。
最便宜的旅馆,那是三十块钱一晚呢!
一块五,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啊!
掂量着这仅剩的一点钱,严小开连连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沦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感叹一阵之后,他就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想用仅剩的一点钱打电话求援,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剧,因为毕运涛,毕瑜,郑佩琳,西门耀铭,胡舒宝这些平时与他亲近,这个时候也能帮得到他的朋友的电话号码,他都是存在通讯录里的,他一个也没记住。
唯一记得的一个号码,那就是家里的座机。
只是当他问过售货员,拿起电话正要摁号码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自己落得如此模样,好意思告诉两老吗?
告诉他们,不是让他们徒添担心吗?
想过之后,严小开最终还是把拿起的电话又放了回去。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严小开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很失落,也很茫然,
一来深城就搞成这个样子,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今天出门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看看黄历,又或是依照贯例给自己算一卦呢?
仔细的想想,这事不能怪自己,得怪毕瑜,因为从昨夜到早上出门之前,她都要和自己腻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尽管这不乏自己好色在内,但主要的原因还是毕瑜长得太迷人了。
红颜祸水啊!把责任推给了毕瑜后,严小开这就心安理得的开始想折,准备对付眼前的难关了。
目前最重紧的,不是去会议中心,因为明天才是考试的时间,现在去到那边,也不会有人搭理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填饱五脏庙,从下车开始,它就呱啦呱啦的叫唤了。
只是,全副身家只有一块五,连个餐都买不起,吃什么呢?
这顿对付了,下一顿呢?
下一顿解决了,晚上住宿的钱呢?
人远虑必有近忧,严小开的近忧,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在这里声明一下,过年这一段时间,每天只有一,年初五恢复正常,正月以后会争取把漏的章节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