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废足之刑
鲁大刀本就不看待白修水,眼下踢得刘痞这一脚心里也说不上爽快,姑且没想到刘痞应诺帮忙讨债的办法不过如此而已。再说先前亦是自己放言要把蛮氏给买了抵当白修水欠下的赌债,而此时又听得蛮氏这小美人儿竟然能值六十两银子,更之耿耿于心。
随之鲁大刀目色阴冷的怒一眼白修水,“白兄弟,你最好能在半月内清还赌债,要不然……到时候把她给绑到这里来的可就不是别人了。”
听得这话,蛮氏小身子狠狠一颤,更是用力依偎在自家夫君的怀里。而白修水只目光坚毅的瞥一眼鲁大刀,却没有说话,也没心思说话。
在这时代,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假若钱还不了,他们赌坊的人真把蛮氏抓来这里做交易,白修水欲想报官寻得帮助该也是妄想的事。
鲁大刀扫视一遍周遭不知觉间聚来围观的艳客,遂转身一挥手,“我们走!”
等鲁大刀等人离开,又惊又愣的老鸨这才缓过神来,扶起半死的刘痞,“大官人,买卖是不是没得做了?”
刘痞弓着腰双手捂着腹部,脸上还是痛苦状,没说得出什么话来。这时白修水却松开蛮氏径直朝刘痞行近,一手沉沉搭在刘痞的肩上,遂目光极具威胁的轻声在刘痞耳边说:“别总想着再做点什么事去害人,本本分分过日子且相安无事,你能有今日也该清楚我不再是从前那个白修水,就在几日前我死过一回,去过阴曹地府……你信不信?”
这阴沉又狠唳的声线听得刘痞登时心惊肉跳,布满恐惧的双眼几乎要张裂开去。
白修水晃晃神,也有些吃惊自己竟会这样子。但见刘痞恐慌不已,白修水再说:“我能是人间天使,也能是炼狱恶魔!你且记住便好。”
语毕,白修水回到蛮氏身边,一把拉住蛮氏的小手,坦然往水春楼外面走去。
实则,就算白修水不拿这些奇怪的话去恐吓刘痞,刘痞也被鲁大刀的那一脚给踢破了胆。且省悟得,白修水和赌坊之间的关系必然发生了某些转变,往后该是轮不到他刘痞从中动些什么念头了。
看着蛮氏被带走,老鸨眼里尽显失落,多好的一个苗子啊,若能在水春楼里稍稍打扮培养,定能成为响当当的头牌。
白修水带着蛮氏回了家,屋里,剩得二人面对面,看着蛮氏那双哭红了的眼睛,白修水又是一阵心痛。
白修水没忍住便抬手轻轻捧起蛮氏那细嫩的小脸蛋,两拇指轻轻在眼下摩擦一番,遂怜惜的说:“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在家照顾小宝就行了吗?再说你还坐着月子。”
蛮氏知夫君心痛自己更多,这一点点责备不算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刷的溢出几颗泪珠儿来。“对不起……夫君……害你担心了……”
哪来的冲动,白修水再次将身前的小人儿裹入怀中,手在后背轻轻抚拍着。“不哭了,以后注意就行了。”
可是蛮氏却哭的更大声一点,因想着夫君如此惜爱自己,心底那阵阵感动正翻腾着难以抑制。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要再这样哭下去,小宝也快要哭了。”白修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乖乖,只好这样安抚道。
蛮氏倏然停止哭鼻子,转过脑袋朝床那儿望去,小宝肉嘟嘟的小手小脚在空气中一蹭一蹭,忽地笑了。小宝笑了,蛮氏也跟着忍不住带泪轻笑一声。
白修水伸手给蛮氏再擦去眼泪,“笑起来好看多了。”
只是随心而出的话,竟听得蛮氏一脸认真起来,抽了抽鼻子,便问:“真的吗?!”
“……嗯,真的。”
“相公……那我会常笑的。”夫君觉得自己笑起来好看,那就常常笑给他看,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
“嗯,常笑笑好。”
才安抚好蛮氏,屋外忽然传来莽莽撞撞的噪声,只一会儿,一班衙差便闯进屋里来了。
衙差们也没多说,见着白修水便上前扣押住。
“走!”
一声令下白修水便被押出去,蛮氏才稍有平静的心再次激起波澜,追着出去扯住不让衙差把夫君带走。
“官府办差,闲人莫要妨碍!”一衙差正要将蛮氏给推出一边去,白修水及时制止住。“官大哥等等!我会跟你们走的,先容我和内人说几句。”
白修水接着转向蛮氏,说道:“你先照顾好小宝,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他们去去就回,好不好?”
蛮氏不肯,泪水早已在两颊哗啦啦落下,“不要!相公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小蛮听话,快回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记住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宝!”
夫君终是被带走了,蛮氏愣愣的站在门外许久,耳边久不久回响着夫君说的那一声“小蛮”。
白修水心里亦是慌乱,到底是担心这下因为那个上官灵儿而给自己惹来官司会耽误很多事。
然而,夺了别人贞操更是犯罪,哪里还说得上只是耽误事。
上官灵儿脚虽然好了很多,可是失贞一事已被街上行人共睹,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上官家到底不简单,官府知事,立马派人去把白修水给抓回来。
被押进公堂,白修水才惊然,官府这办案效率着实比现代警察高!
公堂外面围满乡亲父老,公堂上周周正正端坐着大人,公堂边上坐着一老爷子,老爷子身边还坐着一……那正是怒眼瞪着他白修水的上官灵儿。这眼神足以把人凌迟。
然而,这不是审案,这是判决!
公堂上大人将事理简单说一遍,从头到尾不问白修水一句话,便给白修水判废足之邢,即刻执行!
白修水还没醒过神来呢,衙差便搬来刑具,将白修水捆在邢台上,双腿下开着一巨型刀闸。
白修水顿时大汗淋漓,惶恐不已。妈的!在古代男子不慎使女子失贞,女子不是嫁给男子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动刑!”堂上大人下令。
衙差手起刀闸落……
上官灵儿把脸转过去,毕竟还是太血腥,不忍直视。